南华缘

第17章 紫樱挨罚

    
    <script>_strwx();</script>王家府宅东苑
    “小妮子,不曾想你是一张口,两边利,左右各不一呀。亏我前些日子觉你可怜,当日若不是我母亲收留你,怕是你早饿死在那乱巷中,或被哪个二道贩子卖到荒野辟地做牛做马,你不知感恩我王家,尚背地里向我母亲咬舌头,我出城游玩又与那甄大公子何干,更轮不到你搬弄是非,哼。”
    说话之人便是王如珍,被骂之人则是紫樱,王如珍如今年岁也有十二,骂起比自己仅小一岁的紫樱,倒是似那大人模样。原是紫樱那晚向卢夫人禀报王如珍和甄大公子出城游玩之事,本这事紫樱也是听内府小斯所述,原话禀于卢夫人,不曾想被哪个别有用心的奴才煽风带雨告于王如珍,这才有今日之事。王如珍本也是聪明之人,许是年岁偏小不曾懂得这谗言妄语似假却真、似真却假的道理,便命人带紫樱前来问话。
    “小姐…我没有……,那晚主母寻你过去,说是你那仙山的表哥前来,可这整个西苑都没找到你,西苑府门处值夜小厮说你出城游玩,本这话也是那小厮告知于我,我便原话禀于主母。”
    紫樱跪在地上,听闻王如珍之话,吓的连连磕头,便急忙把事情原委诉说一遍,也不管说的是否周全。
    “哼,小妮子,你来我王府有一年还是二年,莫不是除了我母亲你还知道叫个主母,其余之人皆称呼为“你”,真也当我年岁偏小,便治不了你。”
    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如珍古灵精怪,又刁蛮难缠,恰又紫樱乱中言语不敬,这便使得王如珍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给我打,叫她多嘴。”
    两个丫鬟看起来年岁不大,此时却怯懦的问道:
    “小姐…打…打哪里?”
    许是此时侍候王如珍的两个丫鬟也是第一次在这王家府宅行这打人之事。
    王如珍,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立时怒道:“打烂她的嘴,打瘸她的腿,让她还去说三道四。”
    两人不敢违拗,伸手便打下紫樱脸额,只这下手轻重,王如珍便一眼瞧出,遂骂道:“你两个都泥做的身,棉做的手吗,快给我起开。”
    王如珍一巴掌打在紫樱脸额,顿时红肿一片,疼的紫樱想不得已大叫又耐着性子默不作声,只看双目敛泉之处若春雨游丝,涵情而泣。
    王如珍许是打了这一下显的手疼,便不知从哪个角落找来一截木棍,又吩咐两个小厮把紫樱按倒在地,拿起木棍照着紫樱右腿打将上去。
    紫樱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哪堪如此重击,疼的嚎啕大哭,哭泣道:“小姐…小姐……我真没有…我。。。”
    “此时,你还说没有,我看你是嘴硬还是我这棒子硬。”
    说完便打,也亏王如珍年岁不大,身体乏力,又稍打了几下便停了手。
    “小…姐…我…真没有。”紫樱此时已经昏迷在地,口中却还在念叨。
    王如珍看着倒在地上的紫樱,心中后悔为何下手这么重,可又想起紫樱去母亲那学舌,便这一丝悔意也全消了。
    本这东苑与西苑相隔约有半里路程,且王如珍居住之处又在东苑后院,不曾想的是王稽与卢夫人正恰在这东苑后院不知在争吵些什么,听闻此处动静,卢夫人便叫彩萍前去查看。
    彩萍来到王如珍住处,听闻王如珍正在发怒,便不敢进去,远远的离了去回禀卢夫人。
    彩萍禀明卢夫人只说,我去时那边已没了动静,不知是何处声响。
    王稽听罢又看一眼王如珍住处哼了一声抬脚便走。
    卢夫人此时便对王稽道:“如珍可是你的亲女儿,若你真狠心送她去那深宫大院,不若送她去陀罗山修行,也落个清静。”
    “莫非陀罗山人人去得?励儿也不过是运气而已。”
    “总比那熬人地狱好上百倍。”
    王稽脚步顿了顿,并未再言语,便自顾走了。
    彩萍听闻王稽和卢夫人争吵,便远远立在栅栏之处低头等候。
    王如珍处,她一边指点一边说道:“把这妮子抬出去,你们日后若如此,少不得皮肉之苦。”吓的那两个丫鬟,几个小厮慌忙答是。
    此时卢夫人从东苑走向西苑住处,恰见那王如珍住处几个小厮抬出一侍女。
    “你几个站住,这是何故?”
    那几个小厮见是卢夫人慌忙行礼,但却不答话,卢夫人细瞧见是紫樱,紫樱此时被几人来回颠簸也已半醒,又见卢夫人在前,便挣扎起身要行礼。
    这光景任谁都知是王如珍所为了,卢夫人横直走进王如珍房内,见王如珍正收拾妥当要出门耍玩。
    “如珍,你这又去哪里?”卢夫人道。
    王如珍见是母亲,一时双眼一转,便道:“母亲大人,我正要出府去给您添置几样好看的饰物,母亲若来,便让丫鬟们来知会一声,我前去给母亲请安便可,何必亲来。”
    “哼,我的侍女、丫环兴许哪天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的,我哪里还有使得动的丫鬟,倘若以后我卧床不起、百病缠身之时,幸好有你在,还能顾个全身。”也不见卢夫人恼怒,王如珍脾性她自然是知晓的。
    王如珍见母亲如此说,便心知肚明,心中暗恨这才多大会功夫便又有人通风报信,许是打的轻了,日后必要追个水落石出,不过嘴上只道:“母亲大人长命百岁,福报善报自然是多…多…如牛毛,就算是退一万步的说,母亲若是偶染小疾,我宁愿终生不嫁长伴母亲身傍,不离不弃。”这王如珍只说对母亲尽孝,却不提丫鬟之事。
    “如珍,你多少也是和府内子侄姊妹读过书的,“侵润之谮,肤受之诉”这般道理下人们不懂,如今你年岁不小也该懂的,那紫樱若是有冒犯你之处,你且说与我听,打发了外房去做杂役之事,也眼不见心不烦,何故打她。”
    王如珍听闻母亲如此说便一个劲的讨好母亲,又是扶母亲坐下,又是端茶递水的。卢夫人说完,轻呡了一口茶水,又吩咐屋内众下人离去,接着又道:
    “若是她死了,她家人来找上门来,赔些银子事小,传到外人耳朵,说我王家以势欺人,再说了只我房内侍女六人、丫鬟们也有十三个,这不说内房小厮一概人等,让这下人们瞧见了,心里能不怨恨咱们,虽说是按月支领佣金,日后若没个真心服侍你的,岂不是难的还是自己吗。”
    卢夫人接着又想说起王如珍婚嫁之事,话到嘴边,终觉不妥便也不说了。
    王如珍听闻此话虽觉有理,但也不甚认同,心里只想我就是主子,我想怎样就怎样,谁叫他们穷。
    卢夫人一番苦口婆心,却见王如珍并不为意,也只当王如珍年岁小,日后也好了,便晃悠悠的离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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