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汉

第二百六十一章 刘季之言

    
    项伯之所以关心张良的生死,因为张良对他有救命之恩,同甘共苦之义。
    后世人熟知秦末历史的人都认,项伯就是在此时胳膊肘往外拐的。他不帮着项羽灭了刘季也就罢了,还吃里爬外去帮助刘季,有这样做叔叔的吗?
    即使穿越到秦末的狄风,曾经也这样认为。
    但事情有果必有因,项伯出身于将门,不是白痴,也不是傻蛋,他有自己的做人原则。项伯是原则就是:他与张良有过命之交,刘季可以死,纵使侄儿项羽将刘季千刀万剐,他也不会怜惜。
    可他不希望张良死,做人要讲良心!项伯在心中这样想。
    接着,项伯又想:“既然张良曾在下邳救助过我,我又如何会眼睁睁看着张良死于侄儿四十万大军的冲锋之中呢?倘若那样,我项伯也太不仗义了!
    项伯想得没错,他所遵守的“仗义法则”也没有错,错就错在他太不了解张良的性格张良的心理了。
    张良是什么人?是知晓兵书玩谋略的人,讲的是利益,而不是什么法则。
    于是,当项伯为了报答张良曾经的救命之恩,便趁着这天夜里骑着马去见给刘季当谋士的张良。
    张良得知明天项羽的大军就要进攻霸上,开始有些谎。但张良不愧读过兵书,知晓谋略,眼睛一眨,便有了主意,朝项伯说道:“项伯兄,你在我这儿暂呆片刻,我出去方便一下。”
    项伯以为张良内急要去厕所,挥了下手道:“去吧去吧,我等着。”
    张良出去了,半天都没有回来。
    当张良再回来时,外面不但传来兵士们奔跑的脚步声,同时还传来了命令声:“尔等把这儿给我围了,谁要放走了项伯,我就要谁的脑袋。”
    项伯对这个声音感到熟悉,回想了一下,认定是刘季的声音。
    “怎么搞的?难道张良把我出卖了不成?”项伯心中想着,伸手想拔出腰间的佩剑。
    可不等项伯将佩剑拔出来,剑已被冲进来的一个人夺了下去,然后一脚就把项伯踹趴在地上。
    项伯痛得“啊呀”叫了一声,只听这个人说道:“叫什么叫?再叫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
    借着营帐中的灯火,项伯看见这个人是樊哙。
    “樊兄弟,你为何这样待我?”项伯不解地问道。
    “谁他妈是你兄弟,老子是你的祖宗。”樊哙说着,抬脚又想踹来踹项伯。
    “樊哙,不得无礼!”是刘季的声音。
    项伯抬头去看刘季,发现张良就站在刘季的身后。
    看见了张良,项伯全明白了。虽然以前在下邳时张良救了他,现在却出卖了他。但项伯还有些不相信这个事实,朝张良问道:“张良,你在搞什么啊?”
    “没搞什么,我就是把你送来的消息禀告了沛公。”张良微微一笑道。
    “你……你……你……”项伯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什么你?小心我把你当狗屠了。”樊哙挥剑一指项伯。
    樊哙早年曾以屠狗为业,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这时只见刘季朝樊哙一摆手道:“你给我出去,我有话要与项伯兄商谈。”
    别看樊哙屠过狗杀过人,可他做为刘季手下的将领,也只好将剑收起来,退出了出去。
    樊哙退出去之后,刘季上前扶起项伯说道:“哎呀呀,项伯兄,让你受惊了!”
    项伯见刘季又称他“项伯兄”,感觉辈分似乎有些不对,心想刘季与项羽论哥们,有时见了项羽还称项兄,现在因何也这样称呼我?他应该称我为叔叔才对。
    但项伯也清楚,如今不是论辈分的时候,就看看刘季要跟自己商谈什么事情吧!
    只见刘季拉着项伯的手说道:“项伯兄,感谢你能来送消息,就凭这个,我刘季不但对你非常感谢,还要与你结拜为兄弟。倘若项伯兄愿意,你我还可结为儿女亲家,以为如何?”
    刘季的话,都把项伯整懵了,心想这哪跟哪啊?
    见项伯满脸疑惑,张良在旁边插言道:“项伯兄,你怎么发愣啊?沛公这是出于诚意,也证明他被项羽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项伯不解地问道。
    “哈哈哈,项伯兄真乃贵人多忘事,刚才你不是送消息来,说项羽明日要率大军来攻打我吗?”刘季笑着说道。
    项伯心想:我是来给张良送消息的,怎么变成给你刘季送消息了?这若是被籍儿知道,我岂不属于奸细?看这事闹的,这回张良是把我害惨了!
    刘季似乎看出了项伯的心思,微微一笑说道:“项伯兄,你无需担心,我与项羽曾约为兄弟,我不会跟他争夺天下。自我入关攻下咸阳之后,我就命萧先生负责管好咸阳的档案和户籍,又命人把咸阳所有的仓库贴封条看管好,单等上将军到来之后做决定,我真不明白竟会有人造我的谣言,从中挑拨我与上将军的哥们关系!”
    刘季说这番话时,项伯见刘季的眼睛连眨都不眨,看不出有半分说谎的成分,心想难道籍儿当真是误会刘季了吗?倘若这样的话,那还真有些冤枉刘季了!
    这时,张良在旁边又插话道:“项伯兄,沛公说的话句句都属实,没半点儿虚言,纵使沛公的话你不相信,我的话难道你也不信吗?”
    项伯心想,也许此前我会信你张良说的话,可现在我宁可信沛公的话,也不会再信你张良的话了!
    虽然心中这样想,项伯却没有这样说。
    项伯也是从刀尖上走过来的人,知道好哥们之间要揭了短,彼此翻脸之后会比仇人还仇人,用刀子捅你都不会有半丝怜悯滴!
    于是项伯尴尬一笑道:“既如此,那项某告辞!”说着,项伯便朝刘季与张良拱手。
    “项伯兄不要急着走,既来之,则饮之,借此也好将你与我儿女的婚姻确定下来,岂不好吗?”刘季面露威严地说道。
    此前,项伯与刘季见面时,从没见过刘季的脸上有威严,今日见威严展露在刘季的脸上,项伯感觉很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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