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为苍天

第四章全上海第一

    
    天气渐渐转冷,寒风凛冽。飘飘扬扬,鹅毛般的大雪飞舞。雪花在灰色的暮霭中雅致的很,似云烟般轻柔,又像只只素蝶在空中曼妙舞动。无为家的小院铺满白雪,踏上去松软舒服。门前斑斑驳驳的残雪泛着冰冷的光,给人以寒意。/p
    阿柔已习惯了这种气候洗衣服,不知不觉也就习惯了这种冷。她已经洗了不少衣服,额头上沁出了小小的汗珠。口中每出口气都可以看见细小的白气,看看时间还早,阿柔就尽可能的缓了下来。 寒风更凛冽,阿柔也洗完最后一件衣服,便在院子里挂了起来。这些活在她生活中成了固定模式,必不可少。对她来说生活已不那麽多姿多彩,每天差不多一个样。由于阿柔读书少,所以她也和周老师谈起过。周老师就借给她一些书,很快阿柔也可以看一些文章。她逐渐对书籍感起兴趣,她对【金玉缘】情有独钟,常常翻阅。对何玉凤这个人物更是心驰神往。/p
    华灯初上,阿柔利索的打扫家务。无为忙学费,在工地打零工,还没回家。莹莹帮周老师做饭,可能还要温习功课。想到孩子们都已懂事,她也就知足。这足以令她慰籍生活中任何伤痛。/p
    门被推开了,是王嫂来看阿柔。这个王嫂是个不胖不瘦的人,背有些前倾,爱说笑。在弄里是个人物。此刻,她笑着,花枝灿烂。那麽样只怕连当今名伶曹孟兰也要自愧不如。/p
    王嫂一面自个找个凳子坐了,一面开口;阿柔气死我了。/p
    阿柔忙问;甚麽事?王嫂纤腰一拧,说道;昨个是我生日,路过菜市场。见人家演大戏,就想生日嘛,热热闹闹,看场戏。咱也高兴,高兴。就硬拉着刘大妈看戏。一打听演【汉宫秋】,我们买票进了园子。谁只看见台上只是唱王昭君,你说这不是骗人嘛?阿柔不懂戏,静静听着。不想莹莹回来了,听的王嫂一番议论,就笑着道;王大妈,马致远的【含宫秋】就是讲王昭君。您呀说不定和王昭君还是亲亲里;王嫂半信半疑,双眼疑惑看着莹莹。莹莹有心逗她,就说;王昭君是大美人,大妈你也是大美人。你们都姓王,五百年前是一家,这还不是有亲戚关系?/p
    王嫂一听,眉开眼笑,信道;原来我和王昭君是亲戚,难怪我这麽美。;她愈想愈美,又有些不大信,问;莹莹,你没骗我?莹莹见她当真,便认真道;大妈您看您的嘴和王昭君一模一样;王嫂瞪大眼睛,心中狂喜,便又信了几分,再也坐不住了,忙道;你们娘俩聊,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起身飞奔而出。/p
    由无为家出来,王嫂觉得身轻如燕,脚下生风。回到家里也不觉得饥饿,找见镜子左照右照怎末看怎末美。这时王保丰回来了,见老婆对着镜子不放,便问;我说你看甚麽?王嫂嫣然一笑,连说话声音也低了许多,说道;保丰,你看看我像不像王昭君?王保丰一听,先是一惊,随后笑了;我说你是疯了吗?你像王昭君。你见过王昭君吗?一顿有说;我只见过我老婆,闭月羞花,天下第一。;王嫂一时飘上云端,十分受用。/p
    王嫂听的丈夫赞她,不免心花怒放,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容颜绝世,面色泛红,娇艳欲滴。王保丰见她心情大好,就到;说了半天,我肚子可真是俄了,还请娘子做饭吧。王嫂笑道;老没正经的,都这把自年纪了还贫嘴,好没羞;说着,顺手在王保丰脸上拧了一把,快步走进厨房,忙活起来。心情好,动作也就快,很快做好饭。几个小菜,色味俱全。王保丰见了,立刻就吃。一天的车拉下来,也真够他受。/p
    王保丰对这一行矢志不渝,尽管他已不是昔日的王老板。他不后悔,他有干劲。几年前,他精打细算已到了车行老板级别,无奈造化弄人,他为人太过正直,得罪了地头蛇,一夜之间被打劫一空。还坐了三个月的班房。出来后,就一无所有。苦苦挣来的辛苦钱也被黑心的警察贪污了。/p
    好在一般好兄弟帮他,勉强可以糊口。他并没有满足现状,这几年下来就给自己买了车。起早贪黑准备东山再起。/p
    此刻,两人吃着饭盘算着赶明年三月开车行的事。王保丰停筷说道;差不多明年三四月就可以开家小车行了。王嫂颇有些担心,问道;那你不怕那些地头蛇?王保丰摇头,他心中明白那个王厅长是个好人,会帮自己。/p
    无为回来了,暮色苍茫。华灯初上,在这白雪皑皑的世界。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大地上的雪,踩在上面很舒服。这是今年第一场雪,景致旖旎。/p
    屋里灯火幽暗,影影绰绰看到莹莹和阿柔都在家里。无为叫道;妈,我回来了;阿柔见无为一脸高兴的样子,便问道;无为,甚麽事那麽高兴?/p
    无为笑道;妈,我听周老师说还有半年全上海汇考,还有出国的机会;阿柔一听也高兴了,说道;真是个好消息。无为饿了吧。我去做饭;莹莹见状,连忙道;妈,我也帮忙;莹莹虽是比无为小一些,但是女孩到底还早点成熟,知道心疼妈妈。帮了阿柔不少忙,减少阿柔的劳动强度。/p
    眼看孩子们一天天长大,按揉禁不住一阵欣慰。心想;若是小洁还活着,该有多好。全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可以享受天伦之乐;想至此见,她被美好的憧憬带进了一个缤纷的五彩世界,如糖似蜜般甜蜜。/p
    无为见阿柔呆呆地,忙问;妈,是不是病了?阿柔笑这摇摇头,说道;无为,妈妈没甚麽的;她宽慰似的拍拍无为的肩头,示意她很好。/p
    无为见她没事,这才放下心来。说道;妈妈,我去把柴禾劈好;说着,他匆匆走出屋。院中稀稀疏疏放着柴火,无为熟练的拾起柴禾,放在桩上。他用力劈着,看着柴一下下深深甭进,他心中一阵惆怅。募地涌进一股无可奈何的感觉,他似乎有些宿命的忧郁,压抑的他喘不过气。/p
    很快莹莹做好了饭。全家人围坐一起吃饭。米粒蒸过后大了很多,透出股香气。无为用力扒饭,他真有些饥饿,也顾不上品味饭的好坏,只是拼命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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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8/15/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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