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的让开了一条道,那人一身黑金底衣,上面隽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豹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食民膏的贪官一样。
楚若身材娇小,躲在角落里面倒是也不怎么出彩,而慕容义个子高大,恰好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红袖比了一个睡觉的姿势,慕容义哦了一声,对着慕容君说到,这人已经睡着了。
慕容君倒是没有生气,拿着笔继续写着东西。
他这已经连续好几日给自己的师母写家书了,可是,师母师父都没有回音,他心中担忧,可是又不方便出门。
所以,只能坚持写,希望是两人只是大雪日未曾出门拿信罢了。
而写了一会儿,却看见红袖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捧着一个玉鼠问道:“你会画画?”
慕容君点头,她将老鼠递给他笑道:“帮我画一个!”
她笑的很开心,脸上的两个小梨窝一点一点的样子可爱极了。
慕容君有那么一刻竟然看的呆了,直直的看着在这漫天的飞雪下面那一身红衣的女子。
她笑都笑的那么的好看,不一会儿,他就开始着笔,红袖只是站在鸢尾下,靠着枝丫玩着已经被冰雪弄的凋零了的花瓣。
两人一个低头作画偶尔抬头会心一笑,一个一直笑着,偶尔抬头看看对方画没画好。
“好了,红袖要看看吗?”
红袖笑着跑了过来,拿着画看着,兴奋的问道:“是我吗?”
她的眼中自己的少主才是最美的,可是这画里的自己也很美,美的自己都看不出来。
拿着画,她激动的抱着慕容君笑道:“谢谢!”
慕容君点着头,就看见她转身去找了自己的主子。
门一开就听见她喊道:“少主,我变漂亮了!”
楚若揉着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画,不得不说慕容君这画画的功夫的确是高。
红袖在一旁激动的说,“这画就算放在琅歌坊的珍品阁拍卖也可以。”
“小丫头片子,现在就会胳膊肘往外拐了。”
红袖看着她腼腆的笑了,以前她看了很多画女子的,都觉得要不然画的病病殃殃的没有精神要不就是那些所谓的大美女,不好看。
可是,自己这一张好看的让她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可是,再次看见皇上的表情的时候,她才发现,这其中最让人担忧的可能就是以后皇上究竟会怎么看待自己。
“慧儿你先带着丽妃回去,朕还有事情要问问皇后。”皇帝往后一靠躺在了一旁的踏上,然后看着皇后若有所思的样子。
丽妃跟着惠贵妃走了出去,惠贵妃看着她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连忙跟着身后的人说道:“快叫着祁东跟着祁云,不要让那个孩子再出点什么事情才好?”
说着身后的人连忙就出去了,只不过走了几步就看见这祁东已经跟着祁云出宫了。
想着有祁东帮着忙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去追上去。
而在祁云那里,他是彻彻底底对于这个皇宫失去了想法,父皇一直都没有想要相信他,或者相信自己的母亲,这样的地方他带下去真的有意思吗?
身后的祁东,缓慢的骑着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着他身后,但是看着祁云的路线倒是有些不太对,连忙问道:“祁云你这是要去那里?”
祁云看着身后的祁东说道:“我本来是想要去我的府邸休息的,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当一个普通人,我准备就去你那里好了。”
祁东长舒一口气,然后拉着他说道:“走吧,我带着你回去!”
兄弟俩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正好赶过来的楚若,但是看样子,她并不是为了这个皇帝要让祁云滴血认亲的事情来得。
脸上有一些的窘迫,身后还跟着她的哥哥慕容启,以及慕容启的贴身侍卫。
“楚若,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楚若点头,然后连忙将两个人带了进去。
这一进去,慕容启却走到了前面对着祁东就是一个跪拜礼。
“将军这是怎么了,即使是脑子不好使了,也不能见谁跪谁呀!”他拉着慕容启,慕容启看着祁东说道:“现在只有祁东殿下能够帮我们慕容家一个忙了。”
慕容启的话让在座的两个皇子都有一些不知所以。
直到这个楚若一字一句的讲完,原来那个时候的慕容启虽然每一次都要屠城,但是真正屠城却并不是他,而是皇上,因为皇上说对于敌人的仁慈就是对于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而这一次,慕容启去支援的时候,才发现皇上早就发现了,他暗地里安排灾民的事情,所以要是他这一回没有发疯,可能遭殃的就是整个慕容家。
而那一边的祁云,完全不知道慕容启对于自己的期待。
因为他自从离开了皇宫之后,皇帝接连好几次都来找他。
说是自己的母妃在宫里不吃不喝,跟着皇帝闹脾气,自己的父皇算是彻底的折服给了这一对母子。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皇帝始终知道,这个丽妃是自己得到了身子却永远也得不到心的人。
所以,他想要尽全力让这个女人真的对自己不离不弃。
再加上知道了祁云是自己亲生的,他更加觉得对不住这母子。
当时,自己还不是因为觉得祁云长得十分像这个慕容家的人,加上皇后身边的人总是在他的耳边念叨,说祁云长得像当时的慕容家老大。
弄的他是越看祁云就越像,才不去重视这两个人。
想要让自己彻底的忘记丽妃还有她的孩子,或者还有一种可能,他想要暗地里让祁云消失。
但是,可惜这每一次出手都有人在暗地里帮着两母子。
这就让他心里的那一盆老陈醋是彻底的打翻了,毕竟当时的慕容家老大就是因为拥有这说不尽的江湖上的势力,才会让他心生忌讳。
找了一个理由就直接将当时的慕容家老大给处死,现在又有人保护这两个母子,会不会是大家都知道祁云就是慕容家的后代。
所以,那些江湖中人才会拼命的去保护。
但是现在想一想,自己当初幸亏是没有直接杀了祁云,要不然不光是丽妃会恨自己一辈子,自己还会摊上杀死自己的孩子的罪名。
想着,他这一晚的梦算是彻底的多了起来,丽妃那里去不了,那就去惠贵妃那里解乏吧。
他叫着人,走向了惠贵妃的住处。
惠贵妃正在帮祁东做衣裳,跟着一旁的嬷嬷聊得开心,几乎没看见已经要靠近的皇帝。
“娘娘,祁东殿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您做好的这个喜服了,真是让人觉得担忧呀!”
惠贵妃笑道:“我没指望他这几年能结婚生子,只要不出事,我这个当母亲的也就心安了,你看董嬷嬷这里是不是还要加一针?”
“这一针不能加,加了就是太子的装束了,现在不是还没有太子吗?”
惠贵妃想了想,就收了手,的确别给自己的孩子找不自在,可是这个时候皇帝的手却扶着她将要落下来的手,缓缓的将刚刚自己没有放进去的那一针刺了进去。
皇帝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无比清晰,“加上好了,没什么的?”
“可是?”
惠贵妃想要再问一句,但是看见皇帝的眼神,已经明确的告诉她不许再问了。
她也就没有再去问,将那一针慢慢的缝上,然后笑道:“皇上怎么今晚有时间来臣妾这了?”
“怎么,朕还不能来了吗?”
说着,皇帝看着她旁边摆着那些剩余的衣服布料问道:“这祁云过节的礼服你可都安排下去了?”
惠贵妃此时才是祁云的母亲,毕竟丽妃已经过继给了她。
她笑道:“给祁东做之间我就跟司衣坊说了,应该还有两天才能送来,就是不知道到时祁云会不会回来试一试?”
她问着,皇帝的脸上神情十分的多样,最后有些低沉的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朕也是做错了?”
惠贵妃摇头,让董嬷嬷先行退下,直接走到了皇帝的身边,拿着他身上的玉佩说道:“记得玉佩可是祁云亲自做的花纹,皇上天天带着必然还是觉得对不住祁云,但是说起来臣妾能够理解皇上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毕竟这是威胁到皇帝的尊严的事情,您多加重视一点也不是没有道理。”
“哎!只是重视的有些过分了。”皇帝十分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所以也就没有多说。
惠贵妃将手上的玉佩紧紧的给这个人系上,然后拉着皇帝说道:“往前面多走几步,就是妹妹的宫里了,您去看看,好好说说,妹妹心里还是有你的,皇上可别辜负了这最后的一点心思。”
皇帝心里虽然是有一颗想要去跟那人承认错误的心,但是毕竟自己还是皇帝,这句话还是有些说不出口。
想着还是没有出去,就在这惠贵妃这里没有去。
而丽妃在宫里带着,一旁的小太监说道:“安公公说了,祁云殿下一切都好,请娘娘不要担心。”
说着丽妃点了头,只不过想着儿子的心情还是不能够改变。
丽妃将手上的画一把划花,让自己的孩子认贼做父,心中还是有很多的不愿意呢。
只是,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儿子能够安然无恙的活着,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还重要的事情那。
想着她眼泪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想必慕容知道应该不会埋怨自己的,毕竟身处这宫里面,这些事情都是没有办法拒绝的。
只不过身后的小太监却缓缓的说道:“但是公公说了,这一回该轮到二皇子了!”
“二皇子?为什么?他跟那个事情也有关系吗?”丽妃问着,小太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这个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讲着这个人就看着外面的天空,静静的回到,“等到之后再说好了,公公一定会联系我们将这个事情讲清楚的。”
丽妃听着也就没有再去问,毕竟现在这个小太监看着也的确是什么都不清楚。
她将画丢掉,转身吹灭了蜡烛就准备休息,而屋外的小太监缓缓的拿下来了自己脸上带着面具。
——楚若!
惠贵妃不知什么时候出现,正好看见楚若,她惊讶的简直都已经到了合不拢嘴的地步。
这一天到晚跟在丽妃身边的人竟然是楚若真的让人意外。
只不过楚若没有回答她的消息,而是一把打晕了惠贵妃,安顿好了惠贵妃之后,她才连夜出来。
毕竟这一次,她只是利用那个安公公跟丽妃娘娘的关系,并不是真的那人。
一出来,看见了宫外等着的阿叔她点了点头,示意事情已经完成。
随后跟在阿叔身后的人就进去了,随着琅歌坊在宫里面的眼线回到了宫里面。
楚若低声问道:“现在还有没有别的事情,要是没有我们就赶紧回慕容府,不然我怕红袖装不下去。”
讲完之后,那阿叔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事情了,就带着楚若回去了。
几日之后楚若看着前面的慕容启心里面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但是看着他的样子倒是也什么说不出来。
她看着他,最后慕容启对着她笑了笑,竟然跟着自己的副官出去,这骑在马上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再去装疯卖傻了。
让一旁看见的慕容义还有慕容君十分的好奇。
这怎么这个人自己就好了,难不成这精神病还真有能够自己痊愈的。
两人看着这个慕容启心里面就像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一样,格外的不舒服。
同时,慕容启恢复了自己一身的桀骜之后,让人竟然有一点的害怕,谁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要去做什么。
“小妹,你不是也懂些书画吗?这两人究竟在谈什么你可知道?”
楚若点头,这无非就是那灰衣男子家道中落,老母家中卧病在床,急需良药,没有办法才将这祖传的画作拿来典当。
谁知那典当处的人却故意的压低价钱,只为了那一点点的蝇头小利,男子自是不让,两人变争辩到了这个时候。
此时,那典当处的人指着堂中央的牌匾说道:“这可是我们北凉书画大师梁有为的提笔,证明我们的眼光也是有大师保证的,怎么可能会看错你的牌匾?”
“梁有为?”楚若听着这个名字感觉很是熟悉,也就在嘴边重复了一边。
那慕容义听见了冷冷的一笑,指着这个牌匾说道:“小妹你有所不知,那个牌匾的金祥木还是大哥送给梁有为的。”
“哦?那大哥跟这个梁有为关系很好了?”她问着,慕容义摇头,气愤的说道:“哪里好,要不是他当时改了口供,大哥那双腿也不会是如今这个田地。”
听见这句话,楚若也就明白了,原来这个梁有为就是当年慕容君为其出头的那个所谓的“好兄弟”
而那一方还在争吵,直到这门外传来一声——“梁有为,梁大人到!”
众人十分有序的让开了一条道,那人一身黑金底衣,上面隽秀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豹子,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食民膏的贪官一样。
楚若身材娇小,躲在角落里面倒是也不怎么出彩,而慕容义个子高大,恰好就和那人对上了眼。
楚若看着他如此,还是忍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这是要去干什么,骑着马是要去哪里?“
慕容启看着楚若的样子不由的一笑,只说到,你就当做是我已经好了,你就会知道我要去哪里。
讲着马儿已经启程,这副将跟着的慕容启像是一个枭雄一般,向着城门外走去。
副将说道:“将军,城门外的一切已经安排好,就差最后的一步了。“
慕容启低柔一笑,看着门外的人猛地就冲了过去,这些士兵没有挡住他,再加上看上去像是慕容府的人,倒是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等到慕容启他们都已经这样横冲出去之后,皇上才突然之间下令不容许慕容家的人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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