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景天刚出门,就碰到寻自己玩的祝景宗,一听到要去诊所,两眼冒着光非要跟去不可,没办法之下,祝景天带着他来到了诊所门口。
经过村里肆虐传播,一路还是有村民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但都是带着远观和敬畏。
祝景天没有理会,拽着昂头挺胸的祝景宗走在诊所门前,眼睛明显闪过一丝诧异,率先走了进去,就见屋顶上缺了一块瓦片的漏缝口,一缕耀目阳光直直照射在黎小海身中,像似故意为之。
细细观察,诊所内,破旧的大厅只有黎家父子二人,却不见村医陈聪身影。
黎大海感觉有人到来,回头一看,憔悴的脸庞硬是挤出一丝笑容,走过身去迎接。
祝景天没有太过用心理会他,只是围着黎小海转了一圈,抬头看着头顶漏缝,伸出手,阳光刚好透过照射在他的手心,被他阻挡了下来,随后在转头看向黎小海。
此刻的黎小海,在阳光阻挡的瞬间,脸庞开始变得更加扭曲,右眼夺目的凶光死死盯着跟前祝景天,疯狂挣扎着身体,竹床开始变得岌岌可危起来。
黎大海眼见如此,心里大急起来。
瞧着全程不做声的祝景天,还有一旁装作老成的祝景宗,开始暗怪起自己,怎么就真的相信了村民的话。
不是他不相信他们,而是怎么看都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就算有脱于其他孩子神秘老成气质,但这一切都只是被村里传的太玄乎罢了。而且关于昨天傍晚击飞儿子事,他没有亲眼见到,总觉得是他们夸大其词而已。
就在黎大海变得不相信想要阻止时,祝景天终于开口了。
“黎大叔, 你相信这世界有鬼吗?”
祝景天变得严肃起来,背负着双手,转身正眼看着黎大海。
只是矮小稚龄摆在那,让黎大海突然有种发笑感,连忙收起情绪,毕竟他问的问题,这两天历历在目,昨天晚上就是最好的证明。
“小天,叔叔相信。”
黎大海郑重点头,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一些奇异经历,脸色变得惊吓起来,也不管他真有没有本事,开始絮说起来。
原来,昨天他们一回到诊所,陈聪给那几个咬伤的村民消毒、包扎了伤口,让他们明天一早赶去镇上打疫苗。
但对于已经失去神智的黎小海,陈聪只拿了两根麻绳,在其他村民的帮助下把他给绑在竹床上,还为其挂了让他心疼不已的点滴药水。虽然似乎有点效果,但只是微乎其微。
到了晚上,黎小海神智更是变的残暴起来,龇牙咧嘴,犬吠不停,肉眼明显见到两眼之中不是人瞳,而是兽瞳。
一直照顾他的黎大海,最深有体会。
靠近他的身旁,就能感觉一股股冷气飘散出来,冻结灵魂般的冷。
但陈聪见此,并没有让他吃惊,只是叫隔壁邻居帮忙,看看谁家有黑狗血和公鸡血。
当然,不得不说他们运气很好,刚好有一家村民要杀狗请客,得到了一大碗黑狗血,最后全部涂抹黎小海全身,冰冷寒气才得以缓解,人也变得昏迷不醒。
但,这只是个开始。
一过了凌晨十二点,彻底失去意识的黎小海突然剧烈颤抖起来,这般动静惊醒了睡在隔壁竹床的黎大海,惊吓之际跑到房间把陈聪也叫了起来。
陈聪面带不爽走了出来,迷迷糊糊刚走近黎小海跟前,一股寒风吹佛,瞬间惊醒了过来,摸了摸起鸡皮疙瘩的手臂,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只是没有被黎大海看见。
只见陈聪突然走到柜台前,端着一碗还剩一点点的黑狗血,眼里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精光,对着虚空肉眼都能见的淡淡雾影泼去,嘴里还骂道:“给我滚。“
这般动作似乎有所作用,但虚空雾影只是一阵晃悠,渐渐收拢回到黎小海身体里,并没有离开。
这一幕,黎大海是一直睁大着眼睛,全程看了个遍,发毛的心里变得恐惧起来,伸手推了一下似乎又睡着了的黎小海,吓得迅速向后退去,见没有动静,无辜眼神看着陈聪。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你家的娃子应该碰到邪事了。“陈聪拿起桌上抹布,擦了擦身上溅的黑狗血。
“你不是说小海是得了什么子的狂犬病吗?难道狂犬病到了晚上还有自带冷气效果的?“黎大海质问起陈聪,开始怀疑自己的儿子是不是真得了狂犬病,不然为什么这般怪异?
见陈聪没有理会,黎大海一屁股坐在侧边竹床上,脑袋开始瞎想起来,“陈医,刚才我儿子身体内飘出来的雾影是什么?难道是他的灵魂?”
“吧嗒“”吧嗒“
莫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陈聪摇了摇头,重柜子里抽出一步毛巾丢了过去,打了个哈气:“你儿子确实是狂犬病,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后面这些灵异琐事,我想就要问你的儿子了。只可惜啊,神智再也恢复不过来,想问都问不到,只能等死了。黎大哥,不要抱希望了,你还是想好怎么给他办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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