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本王可怕。七国朝拜贡宴,肖世子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说到这个,肖秋深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昨日贡宴季君昊惊了他的马屁,踩踏了前去贡宴四国使臣,其中一位还是公主之尊。贡宴之后父王连夜带着他去各国使馆赔罪,赔了银子和珍品倒无所谓,可那公主矫情的很,非得让他作陪,如今吓得他是连家都不敢回。
房门打开,屋里的饭菜香味一个劲的往薛芷晴鼻孔里钻,比肖秋深私宅里秘制的还要香,薛芷晴反手揪着衣领让脖子不勒的那么疼,也不管两个男人正在剑拔弩张的暗自较劲,吸了吸口水问道:
“肖秋深,曹叔又研制出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肖秋深从暗恼中回神,一对上薛芷晴炯炯发光的眼,脸上一红,笑道:“自从能修灵后,曹叔调制的味汤也更上一层,要不要来试一试?”
“引灵渡气之法拍卖的可不便宜,你连他们也给了?真大方!”薛芷晴讶异道,
肖秋深像个毛头小子,得了夸奖,羞涩道:“也不是旁人,他们修灵后,对我也有好处。”
两人一人一句,薛芷晴身旁的人简直想缝了她的嘴立即绑她回去,可听肖秋深后面的几位震惊莫名的交头接耳,不由顿足侧耳偷听起来。
“我滴天,太豪放了。深哥宅子里藏的是奇珍郡主啊?那晚翻云覆雨的……”
吴彦辞恍然大悟,杨辰惊恐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不然是谁?她连曹叔都知晓。深哥藏的太深了,原以为是个最纯洁的,没想到这么龌龊。”
那夜两人跟踪肖秋深到他的私宅,他们可闻见了一个了不得的场景,再细细一听声音,果然是有七八分的像。
吴彦辞愤叹一声,“对,龌龊,人渣。”
其他人奇怪,附身过来,“什么?说什么秘密呢?”
杨辰摇着玉骨扇,怅然失望的低吟道:“少年不风流哪堪纵情一世?可风流不是下流,深哥犯大错了。”
皇城七少除了吴彦辞、杨辰、孙骏,其余三人真成了傻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季君昊似从里面嗅出了点什么,咬牙切齿的一扯,薛芷晴正兴致勃勃的流着口水向肖秋深打听哑叔研制的新美味,突然撞到一个结实坚硬的怀里,懊恼的抬头,“季君昊,你发什么疯?”
“你……和他做了什么?”
“啊?”薛芷晴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季君昊也懒得再问,不由分说提起着薛芷晴就下楼,速度快到像一道影,只是还未到楼下门口,迎面撞进来一个佝偻着身子白发苍苍的老者。
季君昊在盛怒中,可薛芷晴瞧的清楚,老者已经七八十岁的年纪,满脸的皱纹,脸色青白,是一副频死之相。可季君昊闪避不及,老者撞的踉跄几步,一口气没上来,眼皮翻了几翻一头栽倒下去。
这可真是飞来横祸。
季君昊皱眉停下,看着昏死的老人,薛芷晴提醒他,“有备而来的。”
附近的小二们一惊,急忙全冲过去扶人,薛芷晴皱眉一喝,“别动,要是高血压,你们一搬就完蛋了。”
小二们手脚一顿,虽然听不明白高血压为何物,但都停下了动作,有人道:“赶紧去禀告东家。”
“我是大夫。”
酒馆的客人们纷纷涌上前来,其中还有一人自称是大夫,穿着灰衣大褂,下巴留着山羊胡子,刚一触到老人的鼻息处,就惊呼道:“死了,他死了!”
“天哪,出人命了。”
“煞星,天命煞星!”
季君昊的样貌早就有人认了出来,混乱中人一叫,众人惊恐的退开,更有甚者怕沾惹到晦气,慌张的跑出了酒馆。
“碰瓷的。”薛芷晴美目流转看向面无表情的季君昊,低声道:“这一桩桩都是冲你来的,要坐实你煞星之命。要不要我帮你?”刺客离开后,立即有人尾随而来,她以为只是跟踪的,没想到有这样一招。
季君昊瞧见她露出精灵古怪的表情,忽而勾唇一笑,“怎么帮?”
“你求我啊!”薛芷晴眨眨眼,
你不最喜欢这一句话吗?还给你!
岂料季君昊余光一扫,见楼上追下来一人,笑脸一沉,继续拽着她的领子往外走,“算了,不用。”
众人见是肖世子,以为他来是主持公道的,瞬间壮胆一人一句的开始指责,“堂堂郡王,撞死了人还冷漠至此,真叫人寒心。皇帝怎能封这样一个人当郡王?”
“如今皇后回宫,解开了多年的误会,皇帝怎还会让嫡子受委屈?”
“那也不能罔顾天下苍生,让一个天煞孤星得势害人性命。国师可是曾预言他会荼毒整个云灵圣地的。”
……
正此时,酒馆里又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个芳龄女子,衣着华贵,头钗厚重,其余几人是丫鬟和小厮,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看样子是出来采买的,进门一眼望见了俊美无双的肖秋深,眉尾一跳,上前去施了个见礼,
“世子。”
肖秋深望着面前陌生的姑娘想了好一会,忽然一愣,“你是……”
女子身旁的丫鬟答道:“我家小姐是御……”
“不好了,小姐,是老太爷,老太爷晕倒了!”女子身后的小厮看见了人群中昏倒的老人,惊叫一声打断了与肖秋深的说话。
女子俏笑的脸一僵,冲到老人身旁,“祖父,祖父,您怎么了?您醒醒!小翠,快去找大夫,快去!”
“姑娘,你祖父已经死了,这里有大夫。”
“什……什么?”女子一顿,探到老人的鼻息,两眼一翻也晕过去。
薛芷晴摇摇头,演戏也得演的真一点,晕倒还讲究婀娜优美的姿势?一只手枕在头下,还摆出兰花指,麻烦敬业一点。
“哪家的小姐?”薛芷晴看向肖秋深问道,他刚才认出女子的身份了。
“御史王大人。”
“嗯?”
薛芷晴只是来这异世打酱油的,哪弄清哪个大人哪个小人,还在懵圈中,衣领又被人提起往后一拉,始料不及倒退几步差点摔倒,一只大掌在背后扶了一把才站稳,
“季君昊,你再提溜我,小心我翻脸啊!”
“离的太近,不懂男女之防?”季君昊冷沉着声音,脾气比她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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