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竹马

第五章 车祸肇事者

    
    余少梅再说下去,安安就低头逗弄稳稳,不搭理他们,余少梅也就放弃了,只暗地里拜托阿玄和赵知白,好好照顾她。/p
    安安是在给稳稳买狗粮的街上遇见那场车祸的肇事者的,直接点说就是八年前的杀人凶手。/p
    黑眸透过薄薄的墨镜直直的望着那个人,对方的心情似乎还不错,正在一个快餐店里吃快餐。她单薄的身子微微发抖,怀里的稳稳似乎察觉到了主人的不寻常,不停的用小脑袋蹭着主人的手臂。/p
    “怎么了,大小姐?”阿玄上前寻问。余安安一下子将稳稳放到阿玄怀里,顾不上阿玄的惊慌,拿出纸笔写道:“把稳稳送回家。”/p
    “不行,大小姐,”阿玄连忙说道,“我不能离开你身边。”/p
    “快!送回去了再来这里找我,快!”余安安写罢后竟有些着急的跺了跺脚。/p
    阿玄心中一紧,他跟着大小姐差不多五六年,从未见过大小姐如此惊慌不安的模样,他当即叮嘱道:“不出十分钟我就回来,你一定要在这等我!”看到余安安坚定的点点头,他抱紧稳稳就往回跑。/p
    阿玄的身影刚没入人海里,那个男人就从餐馆出来了,余安安咬咬牙握紧拳头。/p
    支开阿玄就是要跟踪他,她很想知道这个杀人犯在连杀三人后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惩罚。/p
    那人先是打了个电话,而后摇头晃脑的穿过一条小巷子,到了另一条街上,在一个古香古色的茶厅里点了东西之后就悠哉悠哉地坐了下来,像是在等什么人。/p
    余安安跟在其他顾客后面也进了去,随便点一杯茶就坐在那个人的隔壁,好在这里的茶座都是用镂空的屏风隔开的,对方也没怎么注意到她。/p
    没等多久,隔壁又来了一个人,因为戴着墨镜又隔着屏风,她看得并不真切,只知道来的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p
    “呵呵,袁总,好久不见!”肇事者先开了口。/p
    被称为“袁总”的男人没有立即与他寒暄,似是抿了一口茶才徐徐开口道:“你找我想干什么?”/p
    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余安安瞬间如同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连心跳也几乎跟着停止了。她不可置信的拖着酸软的双腿走到屏风前,摘掉墨镜通过镂空的缝隙,看见肇事者对面坐着的分明是她的亲生父亲,袁振华。/p
    “袁总可真是会开玩笑,”肇事者笑道,“我现在还能干什么?刚刚从里面放出来,现在公司倒了,老婆也带着钱跑了。我找袁总只想来借点钱应应急。”/p
    袁振华冷哼一声,冰冷道:“我没有钱借给你。”/p
    那人面不改笑道:“袁总未免太不近人情。当初如果不是我,你太太恐怕不能那么快就和你在一起吧?”/p
    袁振华脸色突变,低声斥道:“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那男人并不挽留,像是自言自语般道:“当初袁总可真是好运气,既抱得美人归又签成了几家公司打破头都签不成的大合同。可怜纪平南和赵成迁两家人,他们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p
    纪平南和赵成迁?余安安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难道那场车祸袁振华也参与了?/p
    “你到底想说什么?”袁振华不耐烦的问道。/p
    那男人嗤笑一声,低头摆弄茶桌上的茶具:“你我都清楚,当时纪平南与赵成迁才是他们的首选,所以我才和你建议把他们踢出局后再公平竞争。可惜他们一不小心死了,在他们死后,就有人迅速地把我举报了。短短的几天里,我进了大牢,纪平南的老婆归你所有,你还轻轻松松签成了那笔大单。这让我都不得不怀疑这一切是你在幕后筹划的。”/p
    “自己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要血口喷人,”袁振华斜睨了他一眼,“我没兴趣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p
    “袁总自然是忙人,不仅有公司要忙还要养老婆和那两家的孩子,纪平南的女儿也因此变成了哑巴,啧啧…”他勾起嘴角,轻声道,“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父母的死与你有关,你说他们是感激你多一点儿,还是恨你多一点儿呢?”/p
    阿玄是在街尾的一个公园找到安安的。她正坐在烈日下的长椅上,透过墨镜静静的注视着地上被太阳晒得无精打采的小花,此时她就像那朵蔫了的花儿一样,没了平时的疏离清冷,剩下的是苍白无力。/p
    他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向来嘴笨。未了只是轻声道:“大小姐,回去吧。”/p
    赵知白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安安的不对劲,她不停的走神发呆,连稳稳在怀里撒娇她都没注意到。/p
    晚饭后,赵知白担心的问:“身体不舒服吗?”/p
    她轻轻摇头。/p
    赵知白看她情绪低落又换了个话题:“安安,你额上的疤恢复的怎么样了?”说着就要拿掉她鼻梁上的墨镜,手还未伸过来,她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后退躲开,双手捂住上半边脸。/p
    “怎么了安安?”赵知白疑惑的问道,安安虽然比较敏感,却不会躲他。早上他走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白天发生了什么事?/p
    安安慢慢的放下双手,确定赵知白不会上前之后,才拿出随身纸笔写道:“知白哥,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不好?”/p
    “是去叔叔阿姨那里吗?”前几天她不是不愿意吗?/p
    “ 不,”安安顿了顿继续写道:“我们一起离开a市,走得远远的,永远不回来。”/p
    “发生什么事了安安?”赵知白耐心的问道,“你能跟知白哥说说吗?”/p
    薄薄的镜片挡住她黑亮的眸子里满满的担忧。如果他知道他父母的死和袁振华有关,而袁振华又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到时会怎么办?余安安咬着嘴唇,不敢再往下想。可自从来袁家后,他们两人几乎是相依为命,她不希赵知白跟她一样不快乐,或者出什么事情。/p
    抓紧圆珠笔的手微微颤抖,良久写道:我恨他们。/p
    这是她想到的最合适的理由。/p
    可是,赵知白,沉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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