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安安在时,他的身体还比较纤瘦四肢也细长,瘦瘦弱弱,没有一点儿能保护她的样子。也是,安安自小就是自己保护自己,偶尔还会顺带着保护木讷的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也是安安硬要留下无家可归的他住在袁家,一直知道安安不喜欢袁家,不愿意整日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与一个除她父亲以外的男人亲近,总是一个人佯装坚强无谓,连他也不知道心思敏感的安安到底流了多少眼泪。/p
后来安安一声不吭的离开了。/p
不,不是一声不吭,她曾在离开的前一天问过他要不要和她一起走,他当时是笑着拒绝的。她走前也曾拥抱过他跟他道别再见,他并不知道那是要跟他再也不见。/p
不是不知道安安讨厌那里的一切,不是不想离开那里,只是当时的他还没有能力保护什么,想让安安再等等,等他大学毕业找到工作等他有能力养她的时候,不管她要去哪里做十么他都会一直陪着她,他没想过安安会如此迫不及待,不惜丢下相依为命的他独自离开。后来的日子里如果不是有她每年准时寄来的生日卡片,他真的以为安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那些卡片成了唯一知晓她平安和找到她的线索。/p
“知白哥。” 阿玄拿着资料进来的时候见赵知白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发呆。/p
赵知白回过神来又继续擦头发,阿玄对他扬起手里的资料问:“现在就要看吗?”/p
“嗯。”赵知白将毛巾扔在一旁接过稍厚的资料,“怎么这么多?”/p
“他叫纪安,就是和西月小姐的小叔叔余少风同居的人,”阿玄说道,“更有意思的是,今晚先离开去医院的就是余少风和他名义上的妻子林乐。”/p
“纪安。”赵知白看着资料上男孩目光清冷的照片,那种相识的久违感又出现了,再往下看去:二十六岁,暂居c市,少风跆拳道馆助理。再往下便没有了,往后翻都是余少风和林乐的资料,“没有其他的了么?”/p
“没有,他不是本地人,何时来的本地原籍何处没人知道,除了余少风和林乐,他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听说和道馆的教练来往都不多,这样的人查起来比较费力。/p
“林乐的资料你看了么?”赵知白放下资料问道。/p
“嗯,是我的同班同学。帮过我的忙。”他记得那个女孩子,她曾在大小姐被欺负时跟他通风报信来着,大小姐离开后他也离开了,便没再见过面。/p
赵知白点点头不再纠结于此,只吩咐道:“再查查纪安。”他一定见过纪安,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可他很确定,那种熟悉感不像是凭空而来,况且稳稳对他十分维护,不似初见。/p
纪安安是被窗外刺眼的阳光照醒的,简单的洗漱后也没看见余少风,他的房间空荡荡的,一看就是昨晚没回来,大约是不放心林乐留在那里照顾她,也难怪没人叫她起床。/p
上班的路上打了个电话给林乐,即便余少风昨晚跟她报过平安,但她昨晚摔得不轻。电话响了好几遍对方才接通,还未说话那端就传来林乐的哀嚎声:“安安,我昨天到底摔在什么地方了,怎么全身都痛?”/p
“很痛么?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纪安安走进电梯按了五楼的按扭。/p
“不知道,少风说不用去,”林乐继续抱怨,“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好了,可我现在头昏,脖子疼腰疼腿疼哪儿都疼。我昨晚真的是摔了一下吗?我怎么觉得像是被大卡车碾了一遍?”听到林乐还能叨叨叨的抱怨,应该是没什么大碍。/p
纪安安一直低着头,余光瞥见有人进电梯便往后退了两步,低声打趣道:“是吗?有那么严重?你还踢了人家萨摩耶一脚呢,那只萨摩耶不是得住院?”/p
林乐哇哇大叫:“安安,你有没有良心,我还不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你们居然还放走那个坏蛋,现在又对我冷嘲热讽,真是气死我了!”/p
“是是是!多谢你英雄救美,”纪安安连忙安慰的附和道,“你最好,可是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美女,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还是找个帅哥来救我。”林乐是个女孩子,总是这样冲动会吃亏的。/p
“行了,不跟你贫,昨晚后来怎么样?”林乐又盘问起来。/p
“后来啊,”纪安安想起那双冰冷的凤眸,无所谓的笑道,“后来才知道我和那条狗有段很奇秒缘分。好了,不说了,今天你们没叫我起床,我都迟到了。”/p
挂了电话电梯还未到五楼,她发现脚下有一只狗正用圆圆的大眼睛望着她,想起昨晚的稳稳,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便伸出手去逗它,它竟然十分欢喜的用两只后腿站立起来,两只前爪搭在纪安安的腰侧,不停的摇着尾巴。纪安安有些懵了:最近的狗怎么都很热情?/p
“果然是和狗有缘分。”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纪安安心头一颤,诧异的抬眸:赵…赵知白?/p
可不是么,挺拔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轮廓,加上天生深邃而又细长的凤眸和微勾的薄唇,可不就是他么?他身旁另一侧依然是站姿笔直,目不斜视的阿玄。/p
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p
纪安安立即推开稳稳收敛心神,轻声道:“孽缘。”赵知白斜睨了纪安安一眼。/p
她面色自若的转过头瞧着即将打开的电梯门。即使赵知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归根结底他总究是赵知白,自己在他面前情绪很容易受到影响,总怕被他看穿,所以电梯门一打开,纪安安率先走了出去。/p
赵知白望着疾步远去的瘦小身影问道:“他刚才是说喜欢男人吗?”/p
阿玄摇摇头:“他是说不喜欢女人。”/p
“那他为什么走得那么快?我们不是男人么?”他的取向如果是男性,不是应该像女人一样盯着他们看吗?怎么觉得他像是在刻意躲着自己,昨晚也是,他在教训周束的时候盛气凌人,但是在看见自己和阿玄的时候,他的眼神中明显有着慌乱和闪躲。/p
“可能不够帅,他喜欢帅一点的。”阿玄记得他刚才说再有那种情况要找帅哥扶他。赵知白没好气的瞥了阿玄一眼,他俩的相貌没那么差劲吧?起码也能算是玉树临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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