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竹马

第十七章 同床共枕

    
    阿玄如炬的目光紧紧盯着林乐,一字一字问:“她受欺负是因为我?”/p
    “你不知道?她没告诉你么…”林乐的眼神涣散,断断续续道,“骂得可难听了…她也傻,站在那里不走…让她们骂…我觉得她们骂得太过分了,所以才会…偷偷的跑去告诉你,够义气吧?”/p
    握紧酒杯的厚实大手微微颤抖,胸口像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狠狠的偷袭了几拳一样生疼,似乎连呼吸都带着隐隐的痛楚。他望着一语不发独自饮酒的赵知白,冷硬的脸上带着些许愧疚。/p
    他刚跟着大小姐的时候,大小姐说学校里的人很多不用特意贴身保护,他却理直气壮的认为这是他的工作,告诉她不用理会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寸步难不离给大小姐带来那么多完全可以避免的伤害,每次从众女生面前带走大小姐时,她面色从容都不曾有过任何不悦之色。/p
    余少风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毕竟年长些,也看出了其中有些不愉快的回忆。林乐已经醉了,桌上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长臂越过林乐伸手在纪安安的腰间拧了一把,纪安安对上余少风暗示的眼神:别顾着吃,缓和一下气氛!/p
    纪安安慢条斯理的咽下嘴里的菜,云淡风轻道:“那么多年前的小事儿也值得你们这么伤感?人家说不定早就不记得了,吃饭吧。”余少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他是要她换个话题,她反倒说些不痛不痒的话往人伤口上撒盐。/p
    望着纪安安满不在乎的样子,赵知白语气冷淡:“不知道你经历过那种痛楚后,是否还能说得这么轻巧。”/p
    放下手里的碗筷,纪安安拿了张纸巾抹了抹嘴:“人家女孩子都不在意,你们还有什么好过不去的?事情本就与我无关,难道我要装作很难过的样子,为一个陌生人很多年前的不幸哀悼?我做不来这种虚伪的事儿。”/p
    “纪安安你给我闭嘴!”余少风忍不住斥责道,“吃饱了就一边儿凉快去!”纪安安没有还嘴,扶起喝得烂醉的林乐进了卧室。“你们别介意,安安说话就这样,”余少风打着圆场, “不过也有那么点儿道理,或许那个女孩子对那些事儿不在乎。”/p
    “您不知道,”阿玄情绪低落,“那个女孩子当时不会说话,即使有什么也不能正常与人沟通。”/p
    余少风回头望了一眼纪安安紧闭的房门,才压低声音说:“你们知道安安为什么对人那么冷淡么?”阿玄与赵知白对视了一眼后摇了摇头,难道不是性格使然?/p
    “她以前也不会说话,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大约也因此受了许多苦。后来被我和林乐强制性的带去看了好几年的心理医生才治愈。她,也就是近三四年才会说话,”余少风感叹着,“所以你说的那种痛苦她未必没经历过,而她那样说应该是有亲身体会的。”/p
    “抱歉,我不该那样说。”赵知白立即礼貌的道歉,心中却惊诧:纪安安也曾失语?怎么…那么巧?/p
    余少风边喝酒边继续道:“没事儿,她虽然性子冷但也坦然,看事儿通透,向来不在意这些。”说完便换了个话题,一直到最后纪安安都没有再出来。/p
    纪安安不知道他们昨晚是几点结束的,但有一点很确定,肯定很晚,因为她早上一睁开眼闻到房间里也窜进了浓重的洒味。醒来的时候林乐不在床上,她想林乐大约又去买早餐了。/p
    抓了抓蓬乱的短发去了洗浴间,一打开洗浴间的门她立即转身甩上,破口大骂:“余少风,你是不是想死?洗澡就不能锁一下门吗?”天呐,她居然一大早就看见男人洗浴图,她会不会长针眼?/p
    “大清早的瞎叫什么?” 余少风满脸倦容打着呵欠从自己的房间露出头。/p
    他在那里,那在洗浴室里的……/p
    “这,谁啊……”纪安安一脸迷茫的指着洗浴室的门。/p
    “我。”随着低沉的声音门从里面打开,下半身围着浴巾的男人眯着细长的凤目,俊逸的脸上尽显不悦之色。昨晚喝得太多导致早上头部昏昏沉的,洗个澡刚清醒一点儿又被人免费参观了,特别是那声震耳欲聋的甩门声让他稍稍平复的心情顿时变得烦躁起来。/p
    收回正指着赵知白麦色胸膛的手指,纪安安别开眼睛神色微乱,低声质问道:“他怎么还在这儿?”/p
    余少风顾不上回答,急急忙的从自己的衣橱里拿了件t恤和牛仔裤递给赵知白,一边把他推回洗浴室一边说:“进去换,换好了再出来!”/p
    赵知白郁闷的穿着不太合身的衣服:至于吗,都是男人在哪儿换不都一样么?那么娇情的甩上门,昨晚两人都睡在一张床上了,现在娇情也太晚了吧?/p
    “一张床?”纪安安震惊的问。/p
    余少风心虚的点点头退开几步,以防纪安安发飙。/p
    他昨晚看赵知白和阿玄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为了能让他们对他的道馆手下留情,所以喝完啤酒后又拿了他自己珍藏多年的酒出来尽兴,结果都喝了大了。就决定让他们留宿,但他的床睡两个男人太挤了,他记得自己把林乐从安安的房间扶到自已床上,阿玄睡的沙发,赵知白和纪安安睡一起,因为纪安安的睡眠很深,而且时间也比较长,等她醒了说不定赵知白早就走了,谁知道她今天起得这么早?/p
    纪安安面有愠色抄起沙发上的靠垫就砸了过去。余少风眼明手快及时接住,身子还未站稳又一个靠垫飞了过来,他边躲边小声求饶:“安安,人还没走呢,给哥留点面子!”/p
    “还让不让人睡了?一大早的干嘛啊?”林乐扶着脑袋摇摇晃晃的从余少风的房间里走出来,她喝酒容易断片,所以并不惊讶自己在哪儿醒来。/p
    “他,”纪安安突然指着余少风,飞扬的眉眼间透出狡黠,“昨晚特意把不省人事的你从我房间带走,又让喝醉酒的赵知白跟我睡在一起。你说他想干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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