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单身!”林乐的心情丝亳不受两人影响,反而喜滋滋地道:“你当时不是说过嘛,如果结婚协议影响到了我正常恋爱,随时随地可以跟我解除的,签吧!”/p
“正常恋爱?你跟谁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余少风记得协议里是有这么一条:乙方日后若遇到了喜欢的人,在不给甲方造成财产的损失的情况下,乙方有权解除合约。/p
很不幸,林乐就那个乙方。/p
乙方正眯着小眼,抬头四十五度角的幻想着:“我现在就追他,都说女追男隔层纱,相信以我的魅力很快就能得手,但是我得以单身女孩的身份约他出来才合适,所以你赶紧签了,别阻挡我追求幸福!”/p
甲方一时语塞,似乎是想要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纪安安将离婚协议书扔到一边,不紧不慢的道:“离婚不能在早上签,丧气。” 余少风双眼一亮,马上点头附合。/p
“这个有讲究么?”林乐奇怪的问,她没听说过离婚还要分时辰啊。/p
“你试试呗,反正又不是我离婚,我无所谓。”纪安安使了个眼色给余少风。/p
“不就是签个名的事儿嘛,晚点再说,我跟安安还要赶着上班。”余少风即刻会意,丢下还在纠结的林乐,拉着纪安安大步流星的走了。林乐秀眉紧蹙:离婚要挑时辰,那是不是也要挑日子?要不她先查查黄历?/p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道馆楼下纪安安要下车的时候,余少风叫住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p
“再不说我真走了。”猜到他有话说,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犹豫什么。他不停的偷瞄纪安安的脸色,她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林乐了?”/p
他俊秀的脸蓦然红了起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答非所问:“我暂时还不能签离婚协议书。”/p
“所以呢?”白如玉脂的脸上里没有一丝惊诧,刚才在家里她就已经看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这毕竟是他们两人的合约,她不准备插手太多。/p
“帮帮我,安安……”他像个犯错的小孩子低下头不敢和纪安安对视,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耳根泛红。/p
道馆的训练大厅里,一个身材算不得高大体格却十分强健的男人在认真的指正学员们的训练姿势,犀利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大厅角落的一个身影,瞬间变得柔软:“好了,我说的这几点大家多注意一下,分组训练。”学员们很快分好组,纷纷投入训练中,他在一旁心不在焉的观察着,最后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脚,走到那个娇小的身影背后。/p
“不要怕,可可,放轻松,慢慢往下压,如果很疼就告诉我。”纪安安一边帮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压腿一边轻声安慰着。/p
可可是刚来三天的新学员,因为先天原因喉咙无法发声,幸运的是他的听力没有障碍。即便如此,他的身边仍有许多小朋友嘲讽笑话甚至欺负他,时间愈久他的性格就变得愈加内向。后来他的妈妈决定把他送来道馆,一来希望他能转移注意力变得自信开朗,二来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在承受不了外界压力的时候有一个正常的发泄途径。/p
“怎么样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p
“很好,杨教练。” 纪安安回过头,眸光清澈得一尘不染,“虽然可可年纪小,但很努力。”果然,两人说话时,小家伙也一直努力的压腿拉伸,毫不懈怠。/p
杨教练点点头,刚才见到她对可可温柔的样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现在人就在旁边又不知说什么好,毕竟昨天他才被拒绝过,说不尴尬他自己都不信。/p
她拍了可可的肩膀要他休息一会儿,可可睁着圆圆的大眼睛看了看两人点点头,跑到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又接着压腿。纪安安很心疼,这个孩子比较早熟,他能看出自己是因为有话和杨教练说才让他休息的,所以自己很乖巧的走到远一点的地方不打扰他们。稍微收敛心神,她望着可可坚忍的样子道:“需要把我调回李教练的课上么?”/p
“什么?”杨教练一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p
黑白分明的眼睛十分纯净,她解释道:“昨天的事情似乎让您很不开心,如果您觉得我在这里会影响您上课的心情,就把我调回李教练的课上。”她不知道杨教练昨天在咖啡厅是怎么收场的,但她知道那并不是一个让人觉得愉快的过程,她已经影响了他的感情,不能再影响到他的工作。/p
杨教练一怔,故作轻松道:“你怎么那么自恋,世界这么大好女孩多的是,我又不是非你不可。”话是这样说没错,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需要多漫长的一个过程。但他也了解,如果不这样说,她可能真的会对他心有隔阂,离他越来越远。因为纪安安太理智太冷静了,她是个冷情的人,或许会为了打消他的想法,做一些理智却不近人情的事情,例如她刚刚提出的申请调课。/p
听了他的话,纪安安莫名松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对方不那么执着,她就不用那么在意,否则倒显得她小气。/p
十一点三十五分。/p
舒适雅致的咖啡厅里,有低声细语聊天的情侣,有点了一杯咖啡悠闲自在的聆听音乐的人,也有余少风这个长得俊逸潇洒却不点东西而又心急如焚东张西望的人。/p
随着门口礼仪小姐的一声“欢迎光临”,他连忙站起来不顾形象的挥手大声道:“安安,这里……你怎么才来?”纪安安无视四周被余少风大嗓门吸引来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直直走到他的座位边扔下外套,十一点半下课,她换个衣服下个楼才用五分钟已经很快了。/p
余少风一改之前的愁容,笑嘻嘻的捡起她的外套放在座椅的椅背上,亲自为纪安安拉开座椅,推她坐下。刚要挥手叫服务员,纪安安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倒他的手:“我不喜欢外面的东西,有话直说。”想到他早上说他自己干的糊涂事儿,纪安安就头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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