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魔炉

第七十九章 天穹升仙台

    
    聂无名听到巴泽尔话里是嘲笑自己是靠大公主才颇有权利的意思,他也不动怒,嗤笑一声,他抬头露出惊讶的神情,“喔~原来是阿奇柏德伯爵的公子,叫什么巴泽的,边上这位是,哦,晨什么萱的对么,是您的未婚妻对么,真是不好意思,最近记忆不够好,总是忘记普通的名字。”
    巴泽尔眉毛轻皱,仍然温和道:“聂无名先生,今天是贵族子女的宴会,我觉得您还是举止绅士一点,如果像街边醉汉一样,会被人嘲笑的。”
    “呵呵。”聂无名笑了声突然脸色转冷,铮铮道:“我会参加明年的龙之心大赛!到时我会在场上击败你!你可别跑了!”说完他仰头闷了杯中的酒水,咚的一声,酒杯重重的落在桌上,聂无名冷笑着看了眼巴泽尔和罗德里克,瞄了一眼晨萱,抖着身上洁净的法袍潇洒离去。
    “魔法天才要参加龙之心大赛了?”“天呐,他要参加的话一定很精彩。”围观的贵族更多的是期待,罗德里克和巴泽尔看着聂无名离开的背影,周围突然下起了寒冷的雪花,酒桌上的酒杯凝固成冰,冒着寒气。
    不知过了多久,通道的凌云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脸依旧贴着水渍的地面,看着周围的环境,他猛然坐起,“我没死?!”发现绑在手腕上的禁魔锁消失不见,左肩的伤口也消失了,不过左肩撕毁的衣衫让凌云相信左肩的伤口是愈合恢复的,但是,古铜色的皮肤如新生一般,甚至闪着晶莹。
    “不可能!”凌云下意识摸脸颊的疤痕,发现也恢复如初,他甚至看了衣领里面,发现全身上下的伤口疤痕全部愈合,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难道是刚才的水?”凌云回想起自己被水淹没后,便失去了意识,仿佛陷入了沉睡。
    “这水的能力真是..”凌云用手触摸着地上的水渍,温润冰凉,不光解了蝎毒,还愈合了全身伤疤,连禁魔锁也消散了。
    凌云逃过一劫,心中感叹不已,在毒狼山寨如此恶战都没有死亡的念头,这次不小心居然被魔蝎扎中,差点毒死,“呼~谢天谢地了。”凌云站起身活动着筋骨,这才打量起这里的环境。
    这里昏暗无比,深邃的通道,而凌云的身后则是流动的流沙,这些流沙竟没有流到通道里面,不过凌云可不敢用手触摸,防止发生什么意外,虽然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凌云只好硬着头皮,燃起一颗火球照明,小心翼翼的向深幽的通道深处探去。
    滴答~水珠滴落在水渍上的声音,深邃的通道一片漆黑,就算凌云用力将火球投掷向深处,那颗火球也没有照射出任何光芒,通道逐渐冰冷,凌云感觉在通道内走了一天,这通道依然深不见底。
    凌云显得疲惫,他停止了步伐,嗡~忽然一道金光一闪,凌云身前赫然出现一道大门,这道门不知是何材料打造,已经通体青苔,上面雕刻着奇怪的雕文,似龙鳞,门头上雕刻着凸出的东方龙头,角似鹿,须髯偏长,势若苍穹,龙口中含着一枚金珠,而金色的光芒正是金珠所来。
    看着这道奇特的大门,凌云这才恍然大悟,“难道这通道是等到人疲累的才会出现?若是有S级的强者,别说几天就算几年几十年在这里面走都不会疲惫,那这道门永远都不会出现?看来这是给低阶修炼者的便捷之门啊。”
    这时金珠金芒更甚,刺目的金光渗入凌云的瞳孔,仿佛在传递着什么信息,凌云被这金光直射,并无什么痛感,而脑中则出现了部分信息。
    “天穹升仙台?”凌云默念心中的信息,好奇心的催使下,他走上前,手掌触摸在着雕刻鳞片的门上,轰隆~这道门自动打开,一股热浪袭来。
    里面通红一片,走进去,瞬间整个空间扩大数百倍,仿佛将巨山挖空一般,整个山壁往上延伸,上空并没有山口,这空间的中央则有一块悬浮的石台,与凌云这连接着一道吊桥,而这空间的下方的通红一片,便是滚滚岩浆!这些岩浆如湖水,烧得通红,冒着浓烟,噗嗤~不时有着烧着的声音。
    凌云刚进入这片空间,便浑身湿透了,热浪铺在汗毛上,挥汗如雨,咚!身后的门紧紧关闭,显然已经不会让他回头了,凌云心里也没有底,只好走上桥梁。
    桥梁下的岩浆咕噜咕噜冒着炮,比之沙漠热上数倍,稀少的氧气炙热的周围差点让他晕厥过去,凌云赶紧含下一颗冰珠,冰珠化为冰水流至全身,他的情况才微微好转,凌云一步一步在着桥上行走,看着下面的岩浆铮铮道:“这该不会是火山吧?!千万别活跃起来。”
    凌云擦着汗水,把身上的外套脱去,只穿着薄薄的服侍,越走到中央,越来越热,凌云的腹部溢出大量的水流,他赶紧将装着冰珠的袋子拿出,发现里面的冰珠已经受不了如此酷热化成了冰水,凌云怎能浪费,将溢出的水流灌入口中。
    呼~热浪铺面而来,凌云感到脸上的毛孔都快灼烧起来,凌云无可忍耐的将上衣全部脱掉,露出古铜肤色的肌肉,越向中心高台走,这脚下的吊桥也越抖,他运起玄功,身形弹了出去。
    也就剩两丈左右的距离,整个空间都沸腾起来,桥下的岩浆湖发出轰鸣的燃烧声,数十道岩浆喷射而出,挥洒在桥板上,不知何材料做的桥板被烧糊了,凌云差点站立不稳摔落吊桥,他定住身子,再次向中心高台疾去。
    轰隆!!岩浆爆发了,整个山体都在颤抖,山壁上的落石落进岩浆,溅起一滩一滩的岩浆熔岩,吊桥下面的岩浆湖往上喷射出几尺宽的岩浆柱,铺天盖地的熔岩碎片四处喷洒,凌云整个汗毛都要烧着了,他弯着腰在桥梁上穿梭,这些澎湃的岩浆有一道就在他的头顶上方不到半米,凌云抬头瞥见上方的熔岩浆如粘稠的湖水向他挥洒而来,那血腥的气色,炽烈的灼烧感,凌云憋着口气,身形猛地蹿到高台上。
    可是这狂暴的山体和岩浆似乎根本没有停止,持续爆发着,咚!山壁一块几丈的山石噗嗤落进岩浆,下方的岩浆如平静的小溪掉落一块惊天巨石,整个岩浆都快翻出来了,岩浆化成海浪般淹向高台。
    凌云还未站稳身子,目光快速扫射高台四周,发现高台上有七个小型建筑,这些建筑似乎是某种门,但全都已经残缺不全,有的缺了一半,有的则是崩塌成废墟,只有一处建筑完整无缺和一处锈迹斑斑的拙劣模样,大门紧紧关闭,这些建筑围绕着高台,形成环圈。
    更多的巨石降落,这原本平静的岩浆竟然产生海啸一般,火焰喷发而出,扑散的岩浆化为咆哮的炎火,周围的空间变成了炎火色,而下方的岩浆湖渐渐上升,淹没了吊桥,继续往上的趋势,凌云的身上竟然冒出了水蒸气,此时他在被这里的热度不停的烘烤,若是不能离开这里,他在接下来的几分钟,不被岩浆淹没,身体内的水分消耗殆尽也会干涸而死。
    “没办法了!”凌云看向那一道完整的门,轰!岩浆化为一道道喷射的巨蛇,向高台扑来,他的脸颊全身都感到刺痛,“喝!”凌云猛蹬地面,身形冲向那道完整的门,如一枚炮弹。
    在岩浆即将淹没高台,半空的炎火扑来之前,凌云的身子化为梭形冲进门中,这道门似是一道空间波纹,凌云穿过波纹,荡起水纹,身影便消失了。
    “来喝!喝!”“哈哈。”耳边传来吵杂缭乱的声音,凌云觉得脑袋晕厥无比,他抬起头看着桌前的聂无名和尼古拉师正拼着酒量,此时这两人的脸已经通红一片,尼古拉师更是发出淫笑,让凌云起着鸡皮疙瘩。
    尼古拉师醉醺醺地站起身,端起酒杯凑到鼻子处闻着:“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哈哈,来,哥几个,干了!”聂无名和凌云端起手中玉杯相撞,一口闷下,浓醇的柔香缠绕着凌云,在鼻息间荡漾,香甜带着辛辣滋润着舌尖,其中万般滋味润于心中。
    凌云看着两人再次拼酒,摇摇头笑了笑,不经意地看向窗外的街道,外面已是深夜,但城中皆布满了传统烛火和魔法灯,条条街道灯红酒绿,更多的则是金色的烛光,将这城中夜景映照的绚丽夺目。
    楼下三三两两的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凌云的目光,当即他的心神恍惚,“那是?”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下了酒楼,寻向那道身影。
    此时那道身影已经走到了街尾,街道的烛光微微落落,那道身影显得如此单薄消瘦,仿佛即将消逝在阴影中。
    凌云大步追去,越追越近,但他的胸口也越来越沉闷,他来到这道身影旁,轻声念道她的名字,当她转过身来时,砰!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凌云的心脏猛地一揪!
    眼前的女孩微微低着头,眼角带着水珠,凄美的眼神,嘴角清扬掩饰那脸颊的忧愁伤感,那一抹白裙,深深印在凌云的内心。
    女孩轻咬着红唇,似乎在说着什么,可又听不到什么,凌云想凑过去听得清楚一些,女孩却突然拽住他的手向前走去。
    凌云一步一步地跟着,看着眼前的身影,心中所有的悲痛全部涌现,手中的玉手是如此的温润,两人走过街道,走过溪流,一齐踏上城楼。
    皎洁的月光洒在两人脸上,朦朦胧胧,深夜的天空又有点点星光,象征着人们美好的爱情。
    身旁的女孩看着星空,一滴泪珠滑过脸颊,包含着深深的孤独,凌云向身旁看去,发现女孩也在看着他,只是那眼神中透着的怅然,苦涩的泪水令凌云动容。
    “萱..”凌云喃喃道,“云..”女孩的声音透着温软,两片红润的双唇微微张开,凌云俯身吻去,泪珠滑入心房,忧愁、悸动,他与女孩的手指紧紧相扣,全世界都沉浸在这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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