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新宋

223 调徐缺去琼州

    
    赵昰可不认为,忽必烈会在自己的身上花费太大的心思,这并不是他在小看自己,而是他从网络上查询后,又经过几番推测才得出的结论。
    首先,忽必烈的国土观念仍旧在北方,以游牧民族的思维惯性,潜意识中,好像只有草原才能算是他们的国土,在北方,在西北,在很多地方,他们习惯性将肥沃的田地荒芜起来,以备他们放牧牛羊。
    所以至少在江南这片土地上,很难引起他们的占有欲,因为水道纵横的鱼米之乡,就算是荒芜起来,也很难变成草原。
    这个情况,虽然在大宋那些叛贼的怂恿下,得到了改观,但依旧不能勾起他们完全的占有欲,所以在南方的异族,大都是正统游牧民族心目中最为懒惰的人,真正的勇士,是不屑于南下的。
    北方的这些游牧民族,最多就是把江南作为一个粮仓看待而已,这是赵昰推论出的一个结果。
    自己这个所谓的伪宋皇帝,连蒙元都不承认大宋的正朔身份,只是拿来当做一群海盗来宣传。
    既然如此,忽必烈就不会大张旗鼓的来重视自己,至少表面上不会那样,因为如果重视自己,就等于在打自己的脸,而且是“啪叽、啪叽”的那种响亮耳光。
    所以忽必烈大举向江南增兵,简直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只要不过长江的防线,蒙元应该只会将自己当做疥癣之疾吧,赵昰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张弘范会整合江南各地的蒙元势力,和自己稳扎稳打的拼消耗,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像是张弘范给忽必烈的的奏折上说的那样,以全国之力灭一隅之地,简直是手到擒来的的事情。
    所以,赵昰下了猛药,就是重拾节度使的旧制,然后再搞什么军镇之说,就是为了有效的分散张弘范的精力。
    让江南起来吧!
    只有浴火重生,才能涅槃成可以燃尽天下的凤凰。
    此时的赵昰,在众人的环伺下,刚刚做完一套炼体动作之后,满头尽是透亮的汗珠,由巧儿拿着棉布毛巾正在帮他擦拭满身的灰尘。
    虽然棉布已经几经捶打、晾晒,别人摸着已经算是十分柔软了,但依旧十分刺激赵昰那十二岁,还显得稚嫩的皮肤。
    巧儿已经够轻手轻脚了,赵昰依然觉得不舒服,索性自己拿过来,用温水淘了一下,在身上抹来抹去,看的周围的人有些想要笑,却是不敢。
    任谁看见一个小孩,好像玩水般的擦拭身体,都会觉得好玩。
    在大院内,这次召见的可不是那一班子老臣,而是真正的少壮一派,就连郑虎臣和陈吊眼都没有机会参加。
    “徐缺,你算是主动前来投诚的,你心向大宋,朕知道,但是很多人不知道,所以朕有些想法。”
    徐缺低头不语,没有道理可言的事情,他本来就是跟着别人一起投靠蒙元的,那时都十分的不情愿,但是真心实意情愿的,却是自己在广州主动投向大宋。
    但是这个身份,不说也罢,说起来尴尬。
    徐缺知道皇上不是怀疑他的意思,只好静静的听着,只听官家说道:“你在广州,总会有些流言蜚语,成为别人攻击的对象,所以朕决定派你回琼州,以巡抚琼州,趁着督查各县建衙的事宜,但是时间比较紧,朕只能给你最多一年的时间,就必须将琼州安抚下来。”
    “臣一个人去吗?”
    “朕许你二千兵卒,其中五百人为百战悍卒,在琼州巡抚期间,在条件的允许下,朕可以准你将两千人扩成一军五千五百人。”
    “谢皇上信任,臣将肝脑涂地”
    “起来吧,朕不要你肝脑涂地,只要用心办事就行,但是要记得,一不能耽搁琼州的农时,在巡抚的同时,要督促民耕民生,二,没有生黎熟黎,只有我大新宋的臣民或者是敌人,万万不可辜负了朕的这些心思。”
    徐缺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只有十二岁的皇上,心里却是知道,官家的这句话,带着多少腥风血雨,简直就是非友皆敌了。
    而赵昰也是一阵的默然,似乎想起了,自己上辈子历史中的印第安人,在哪个令人悲伤的开发之地。
    三千万印第安人,在华盛顿的咆哮下,最后仅仅只剩下八十余万人,而自己的这次决定呢?
    摇摇头,使劲的将自己变成屠夫的念头驱赶出去,现在不要发展,不要和平,而如今,大新宋最需要的,就是有个稳固的后方。
    而琼州就是一个十分合适的地点,在琼州,有足够的铁矿和煤矿用于军工业的发展,更有良田和四季丰收的季节,而且距离大陆不远,易守难攻,不尽快的将这片土地,纳入到自己的计划中。
    难道还要慢慢的怀柔,学文天祥去劝慰吗?
    该下山的,早就下来的,该种地的,早就种地了,就有那么一些人,抱着旧黄历去过日子,你过自己的日子不就算了,而且,还阻拦别人不让别人改变,否则就把对方当做敌人。
    在最近,赵与珞的奏折中,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已经发生过不少起械斗事件,因此,很多正在观望的黎家峒又龟缩了回去,这是让赵昰恼火的。
    毕竟,现在几乎所有属于大宋的军队,都是靠着琼州的粮草在供养着,琼州不能乱啊,所以,派徐缺去琼州,已经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稍后人少的时候,赵昰会单独为徐缺面授机宜,至于徐缺都领到了什么圣命,他从广州府衙,皇帝的驻跸处出来时,蹒跚的脚步就看出来压力不小,而且这个压力,是他自己给自己的。
    其实送走徐缺,赵昰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在热武器时代的杀戮,没有大宋时期的刀刀入肉来的刺激。
    在上辈子杀人,手指扣动一下就完事了,而在此时的大宋,却是要一刀砍下对方的脑袋,而且要若无其事的将脑袋提在手里,以显示自己的勇武。
    这种事,上辈子干过,但是自己一句话,就将会有几万人头落地的感觉,想想,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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