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凌晟欣喜若狂地看着她,完全不掩饰从内心散发出来的爱意。轻轻捧起她的脸,唇微微颤抖着,紧紧贴在她的唇上,温柔缱绻。这次和以往急切的索取不同,似乎在诉说着他们之间太多太多化不掉的情绪。
姚芷萱感觉自己应该回应他,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不应该沉迷于这个怀抱中。在她失神间,祁凌晟已经轻轻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地吻着她。
殿外忽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侍女们的惊叫声。祁凌晟急忙起身,拔剑走出内室,看到几个侍卫正守在内殿的门口,惊恐万状地盯着外面。
只见一条巨蛇扭动着庞大的身躯爬了进来,正是当日龙长老驯养的那只蛇兽。只是它的皮已经变成了绛紫色,全身覆盖着厚厚的冰凉湿滑的网纹鳞片,被剑消掉的半边头居然又长了出来,看眼睛和耳朵倒像是人的半个脑袋。丑陋的腮边生出长长的触手,血红色的眼珠泛着冰冷的光。
它看到祁凌晟走了出来,就高高地扬起头颅,吐着血红的芯子,“君上,鄙老给您请安来了!”
祁凌晟再次听到已死半年多的龙长老的声音,而且是从一条丑陋的蛇兽嘴里发出的,吓得毛骨悚然,拿剑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蛇兽晃动着扁平的脑袋,挖苦道:“君上,告诉您很多次了,剑一定要拿的稳,您这个样子可不像个男人,更不配做魔族的君王!”
祁凌晟稳稳心神,举起剑来对着它叱道:“龙长老,你居然阴魂不散地附身到一个畜生身上,堂堂魔族法师也不怕遭人耻笑么?”
“哈哈哈”蛇兽高高地仰起脑袋,张开大口露出两只白森森的利齿,“君上,您可要站稳了,鄙老亲自为您表演,您慢慢欣赏!”
它的嘴里忽然喷出一团团的猩红色雾气,门口的几个侍卫就像是受到召唤一般向他走过去。蛇兽腮边扭动着的触手不可思议地变长变大,在触手上布满绛紫色的凸刺。
两条触手无声无息地穿过半空,向着两名侍卫的前胸伸过去,刷的一声,如利剑般插过又从后背伸射出来,血从伤口中溅射而出,侍卫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声就当场毙命,只留下前所未有的惊恐表情。
凌风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伴瞬间死于非命,举起宝剑狠狠地劈向蛇兽那扭动着的触手,伴随着它的嚎叫,一条触手被砍了下来,“噗”一声,墨绿色的汁液喷溅到凌风身上。
一股浓浓的腥臭味传来,这些汁液从凌风裸露的左臂皮肤迅速渗入,他的耳鼻里开始流淌出鲜血来,身上的皮肤也断裂开来,鲜血很快就将衣衫浸透,他惨叫一声昏厥过去。
祁凌晟口念咒语,用一团黑雾把凌风围住,把他的身子卷起来放在一个角落里。
蛇兽吃痛,动作愈发狂暴癫疯,拼命地甩动蛇尾,将寝殿的墙壁撞击得粉碎。它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那被砍断的触手,忽热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怪叫。
只见殿门口、窗窗户、屋顶源源不断地爬进来一条条色泽艳丽的毒蛇,密密麻麻,一条缠着一条,所到之处,只能听到悉悉索索的爬行声和“嘶嘶”声,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蛇兽晃着丑陋的头,嘴里喷射出一股浓浓的猩红色雾气,像烟雾般弥漫开来,原本吓得躲在角落中的侍女僵直地站起身来,嘴里发出一声声惊恐的尖叫,可是脚却不由自主地朝着它走过去。
姚芷萱终于挣脱了祁凌晟留下来看着她的黛妮,跑了出来。她颈间的五色神石发出柔和的五彩光晕,蛇兽口中的雾气戛然而止,两个侍女终于摆脱蛇兽的控制,急忙往回逃。
随着蛇兽口中一声尖利的叫声,几条小蛇猛地朝她们扑上去,有的钻入衣服,有的钻入口鼻,两个侍女惨叫着倒在地上,越来越多的蛇钻进了她们的衣服中,撕咬着她们的皮肤。
看着侍女的惨状,姚芷萱忆起了当年遭遇毒蛇攻击时,侍女宓儿抓起一床棉被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冲出蛇阵,跑去找魔君的情景来
几个侍卫冲上去用剑砍刺着这些毒蛇,然而殿外不断地有蛇在往进爬,很快就把几个侍卫缠住,慢慢地吞噬了。
蛇兽两只怪异的眼睛闪烁着骇人的红光,忽然身体腾空一跃,巨大的尾巴猛地抽象姚芷萱,祁凌晟扑过去把她压倒在地躲过了这一重击,她颈上的五色石也被摔裂了一块儿,五彩光晕瞬间消失了。
蛇兽仰起头颅,他口中吐出丝丝黑色的雾气,渐渐凝聚成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龙长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君上,姚芷萱我一定要杀。你现在可以选择逃走或者像那位愚蠢的玄森那样替她挡剑。”
祁凌晟撑着身子站起来,毫不犹豫地挡在姚芷萱身前。
“哈哈”蛇兽晃着身子发出阵阵冷笑:“蠢货!你死了,你的宝贝女人也活不了,我劝你还是留着小命吧!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让我附体在你身上,过去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我们一起统治魔族,称霸异界。”
“废话少说!你想杀芷萱就先杀了我!”
姚芷萱看着挡在自己身前这个高大的身影,忆起了半年前玄森扑过来替她挡住龙长老法杖中射出剑的那一幕她眼睛一酸,喉咙涩涩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伸手推开了祁凌晟,一双眼睛冷冷地注视着蛇兽。
伴随着龙长老的阵阵冷笑,那把锋利的剑泛着冰冷的寒光朝他们直刺过来。
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来,就像一条带子般缠绕在剑上阻止了它的攻势,只见红色、黑色两股雾气缠在一起,冲撞、翻腾,纠缠不休,一会儿分离,一会儿又再次接近。
渐渐地黑雾被分散成一团团、一片片的直至消失,一个俏生生的女子站立在祁凌晟面前。
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没想到平日里只会撒娇献媚的丽夫人居然深藏不露,还有这本事。只见她用手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头发,媚笑着对祁凌晟说:“君上,今儿个怎么谢我呀?”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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