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说的没错,果然没有什么热闹可看。因为推磨鬼介绍完眼前的黑鬼就是皱判官之后,场面就变得不热闹了。
恶狗听到黑皮就是皱判官之后就被吓坏了,此时的他老实的就像一只哈巴狗。
狗这种动物是非常两极分化的,凶起来真是跟那个狮狼虎豹都有一战之力,但要温顺起来,那简直就是人类忠实的好朋友。
在像狗学习的这条道路上,恶狗简直是进入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他不但把狗的凶恶的一面阐释的淋漓尽致,并且为此给他赢来恶狗的大名,更是在温顺这方便也展现的惟妙惟肖。
此时恶狗看待黑皮的眼神,就像是哈士奇看到了主人一样,哈着舌头一脸呆萌的匍匐在黑皮脚边。
这倒是让黑皮很受用,黑皮用脚一抬,正轻轻的踢在恶狗身上,黑皮低沉着嗓子阴森森地说道,“你在我研磨地狱的地盘为非作歹这么些年,打压得我地狱之中毫无出头之望,这诺大底盘都被你恶狗霸占了去,这笔账我会找你算算的。”
黑皮凶巴巴的说了这些话,那恶狗听起来好像还很受用一般,竟然丝毫不敢反驳,只是低眉顺气地“嗷嗷”了两嗓子,便又卑躬屈膝地爬到黑皮脚边,给黑皮捧臭脚去了。
这黑皮是真有本事啊,平时威风凛凛的恶狗就听到了黑皮的名头,就已经老实巴交俯首称臣了。
黑皮发现这恶狗逆来顺受,刚才那一脚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心里也是对恶狗的贱脾气给震惊了的。
他也没好气再搭理恶狗,便又踢了一脚,“你的事过后再找你算账,去,到那边趴着去。”
那恶狗就真的乖乖的跑到一边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推磨鬼看到恶狗没有受到惩罚,静悄悄的跑到一边趴着去了,他身上耿直敢言的毛病又犯了,直直的跑到黑皮面前说道,“皱判官,不能轻易饶了这条恶狗啊,我们太苦了,我们研磨地狱这些年冷冷清清大部分原因就是因为这个恶狗给闹的。是这个恶狗欺负咱们地狱无人,在咱们的地盘撒野啊。”
黑皮一摆手,说道,“理会得。我把他赶出这恶狗岭之地如何?”
这句一说出来,推磨鬼当然是满意了,他拍着手叫好,“好好,能把他赶走最好。”
恶狗听到这话可不得了,这时候更应该表忠心了,恶狗“噌”的一下又窜到黑皮脚边,脑袋在黑皮腿肚子上蹭来蹭去,摇尾乞怜。
黑皮竟毫不怜惜,一抬脚,又把恶狗踢开,黑皮对他喝道,“趴那,老实待着。”
语气中有些愠怒,让得恶狗也不敢再为自己求情,生怕这位判官一生气,真的就把自己赶走了去。
恶狗再一次到一旁趴着,黑皮这才满意地似的,扭过头来,看着我们。
不知道黑皮接下来要做什么,但是我们都感觉到了,现在再想离开,必然是更加困难了。
谁知黑皮张嘴就喊了一句,“尾掌柜?”
听到他喊我,我也不好怠慢,黑皮刚解决了恶狗,此时是腾出手来好解决我们的问题了,我们没打招呼就从研磨地狱里面跑了出来,这时候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我只好先答应道,“诶,黑皮,我们就是出来看看。”
我说完就推着阿牲和阿春两个转身往研磨地狱那个洞口那边走去,我想表现的自觉一点,毕竟恶狗都那么毛呆呆地乖乖听话啦,我们几个没有法术的,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啊。
黑皮却出乎我意料之外地叫住我,“尾掌柜,不要忙,你们不是要走吗?”
“是要走!”黑皮竟然率先提起了这件事情,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黑皮良心发现,念及旧情,打算放我们离开了?
想来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我们当着他的面把忘川的水给喝下去了,不把他的身份说出去这件事情,要赌誓我们也可以赌誓。
总之呢,在我心里面把生意做大这件事情才是最大的,我们没必要非得揭穿黑皮。这一节想必黑皮也是非常清楚的。
我们都停下来,看黑皮作何打算。
“我可以让你们走。”黑皮果然这样说。
啊,我很欣慰。阿春也高兴的跑过去抱了抱黑皮,阿春说,“好兄弟,我就知道你还会念及咱们的情份。”
黑皮只是笑了笑,没有表示同意也没有反驳。
黑皮说,“你们要走,可以。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这个时候提条件我觉得并不过分,我说,“只要我们做得到的,你提出来就是了。”
见我这样回答,黑皮似乎是满意的,黑皮说,“尾掌柜,我记得你以前答应过我,要为我在黄泉客栈安排一个工作的。”
我说,“是答应过你。可你现在掌管了整个研磨地狱,自然看不上小小黄泉客栈打杂的职位了。”
黑皮说,“答应过去你那里上班,现在又突然去不了了,我很抱歉。我给你再推荐一个鬼到你那里吧!”
我说,“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实在去不了也不用勉强,黄泉客栈目前的营业规模还不太需要那么多鬼也忙的过来。”
黑皮问,“你们不需要鬼吗?”
我说,“不是那么需要。”
黑皮说,“尾掌柜,你说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的。”
我说,“是答应了。”
“那我说,我这个条件就是要你给我提供一个岗位呢?”
“我答应下的自然要做到。”
当初答应给黑皮一个工作也是因为那时候黑皮无处可去,权宜之计。现在黑皮自己有着落了,黑皮却又似乎非要塞一个鬼给我不可,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我问黑皮,“不知道要谁去?推磨鬼吗?”
黑皮不说是谁,我只好猜测了一下,我这一猜不要紧,可把推磨鬼给紧张坏了,连忙跑到黑皮跟前哭求这让黑皮不要抛弃他啊之类的。
黑皮没好气的推开推磨鬼,指着一旁的恶狗说,“诺,是他。尾掌柜你把它带走吧。”
“啊?”我没想到黑皮竟然把恶狗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我了,这家伙我哪儿制服的了啊。
黑皮说,“恶狗啊,以后要听尾掌柜的话哦!去吧!”
那恶狗对黑皮嗷嗷了两嗓子,他便也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不跟着我走,他就会被黑皮动用暴力赶出恶狗岭,掂量一下分量,他也知道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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