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了,宫里都在为过冬准备,不知不觉我在楚国已近一个月了,这日子过得还真快,今日待在寒汐殿打算找一些古书集没事的时候翻看,晓霓送茶点进来,见我在屋里,便问道:“娘娘,今日怎么没去仁寿殿给太后请安?是不是因为知道仁寿殿那里来了客?”
“皇祖母那里来客人了吗?”本打算看会书再去她老人家那里请安的,没听说她今日来了客人啊,想了一想,向晓霓打听道,“可知来得都是些什么人?”
这一问可为难了晓霓,她不像千萍自小就在宫里,见得人多自然认得了。她初来楚国,哪里晓得这里的人,即便是见了也不一定记住。
只见晓霓放下茶点,一副十分为难的回了一句:“回娘娘,奴婢不知。奴婢去拿茶点的时候正好碰到仁寿殿里的宫女姐姐,听她们说起的。听她们的语气,貌似今日来的客人身份尊贵,连皇上也在。”
晓霓的话让我让我感到奇怪,还以为仁寿殿里的客人不过是平日里与皇祖母唠家常的王功大臣家的女眷,居然连皇兄都过去了,那么由此可见,那位客人的身份不同于寻常之人,会是谁呢?一时纳闷不已。
“娘娘可要过去看看?”晓霓低声问道。
我看了一眼晓霓,并未立即做声。不过她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之心,今日过来的客人受到皇祖母和皇兄隆重的招待,必然身份不凡,放眼整个楚国,恐怕受此礼遇的人,几乎少见,闲着没事,正好去瞧瞧。看看谁这么大面子,连皇祖母和皇兄都惊动了。
我放下古集,对晓霓嘱咐道:“也好,你随我前去瞧一瞧。”
晓霓领了命,陪同我一起来到了仁寿殿。殿门口外,除了仁寿殿的宫女,还有皇兄身边的人,足足站了两排在外侯着,瞧这阵势,屋里的那位客人想必身份不凡。
外面侯着的宫女和奴才见了我忙恭敬的对我施礼,我忙摆了摆手,冲离自己最近的一宫女问话:“听说皇祖母这里来了一位外客,人可还在里面?”
那位宫女诺首回道:“回公主,正同太后和皇上说话在,奴婢进去替你通传一声。”
我抬手言道:“不用,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他们在屋里说话,还是不打扰他们说话,自己悄悄进去。
那宫女领了命便颔首退到一边侯着,我让晓霓也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看看这位贵客。
一路上还在纳闷这为贵客到底何许人也,直到锦进去的一刹那,我征住了。
那坐在皇兄的对面,正与皇祖母和皇兄谈笑之人不就是我那夫君四爷。我愣神了好久,一度怀疑是自己眼神出了问题,直到皇祖母喊我,我才缓过神。
我应了一声,准备迈步走到他们跟前时,四爷已起身来到了我面前。
“你怎么来了?”我凑近他耳根,低声问道,心里既激动又惊喜。想着此刻他应该在北漠,这会应该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或者与朝臣商议事情。想都不曾想过他会真真切切的出现在我面前。
四爷嘴角浅浅笑了笑,略低着头答道:“你离开已有一月,便过来寻你,想当面问一问归期。”
归期?
我撇了撇嘴,怕是因为我在这乐不思蜀,况且当初走时也未曾叮嘱我何时要回去。
正要说话,皇祖母的声音打断了她。
“你们两个别光站在那,过来坐。”皇祖母一脸笑意。
皇兄也趁机打趣道:“就是,就是,不过才分开一个月罢了,这般难舍难分,看来我这个妹夫在朕这个妹妹心中的分量,只怕不是一般的看重。”
话音刚落,我白了一眼我那皇兄,平时就知道拿我开玩笑,如今四爷在这,他依旧如此。
四爷抿嘴轻笑了一下,并未做声,目光却望着我这处,有种看戏的意味。
被自己的皇兄这么打趣,也不知道帮我说上几句,还在一边旁观,这个人,还是我夫君吗?严重让我怀疑。
四爷拉我坐在他身旁,宫女进来奉了一盏茶放到我身旁。
皇祖母朝我这看了一眼,喝了口茶继续说话:“北漠皇帝百忙之中来我们楚国,可是为哀家这个孙女来的?”
虽是来寻我,自然不假,可皇祖母这话问的除了直接,也有一语双关之意。
皇祖母问话,四爷不敢怠慢,他抬眸答道:“来寻冰汐不假,看望皇祖母也是真。”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怪不得皇祖母听了连连点头称笑。
转念一想,当年四爷为娶我,皇祖母可没少为难他,想不到四爷也碰上了对手。
这时皇兄插嘴笑而道:“朕这个妹妹自小可没少折腾人,也就是碰上妹夫这样的人,才能管得住她。如今看你两这般恩爱,也算是放心了。”
这个皇兄真是的,好好的替这个,再说我儿时有那么顽皮吗?碍于四爷在场,我只好收敛着性子,默不作声。
正想着皇兄接下来会说我什么时,四爷一语接道:“还望大哥能多给我讲讲冰汐小时候的事情,也让我可以多了解了解她。”
“这个,好说,好说。”皇兄点了点头,一副十分乐意的样子。
看着两人一言一语,我把“委屈”转向皇祖母:“皇祖母,你看皇兄,又在欺负我了。”说完,给了皇兄一个大白眼。反倒是皇兄,居然一本正经的对着四爷,装作没看见似的。
原以为皇祖母会帮着我说皇兄几句,谁知,出人意料,皇祖母没有买我的账。
“说的是,让你皇兄多讲讲你少时的事情,也让哀家这个孙女婿多知道你一点,岂不更好。”
这
感觉四爷一来,不说皇兄,连一向站在我这边,疼爱我的皇祖母也开始帮着四爷说话了。
我凑到四爷耳边,没好气的对他说道:“你看吧,你一来,他们都站在你这边,帮你说话了。”
不由感叹,不仅把我给搞定,还搞定了我的皇祖母,这世上也只有他慕容辰熙了。
四爷低首,轻语道:“怎么闻着一股好大的醋味?”
醋味?
我怔了一怔,缓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确实,我这可不就是在吃他的飞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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