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床上的丈夫的样子,她红着眼圈抱住了那中年男子,转头说道:“道长,求求你,救救我丈夫吧,没有了他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呢。”
床边上站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小男孩拉了拉林祈的衣服:“救救我爹吧,叔叔。”
林祈蹲下偶的身子,摸了摸那小男孩的脸微笑了一下:“好,你等着,啊,你爹很快就没事儿了。”
林祈坐到了床边,一口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伤口处溢出了一颗血珠,林祈用带血的手指一指点在了那汉子的额头之上,顿时那汉子便安静了下来。
妇人看着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丈夫,问道:“小道长,我丈夫他是怎么了?他没事儿了吧。”
“嗯,昨天是初九,忌讳从外地回家,你丈夫这是犯了回家煞了,嗯,你去端一碗水过来。”
少妇闻言点头应是之后,便转身打水除了。
那小男孩见自己的父亲有救,心情也好了起来,他眨巴着清澈的眼睛说道:“叔叔,叔叔,什么是回家煞啊!”
“回家煞啊,就是这一天不宜从外地回来,这一天路上克死异乡的鬼魂怨气最重,他们嫉妒心很强,回找上这一天回家的人,这就是回家煞了。”
“啊?我以后都不敢在这天回家了。”听林祈说完,小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害怕,可是他还是继续说道:“叔叔,叔叔,你是不是有很多故事呀,讲给我听听呗。”
“思岁,别缠着叔叔,啊,让叔叔给爹爹治病。”
妇人端着一碗水从门口走了进来,口中虽说是在责备那小男孩,可眼中却全是慈爱。
“哦。”思岁应了一句。
林祈看着眼前的思岁,心中不由有些羡慕,若是我也有父母,想必我的父母也是这般慈祥的吧,想着小的时候,自己为了活命,吃百家饭长大,受尽冷暖,林祈的心中不由有些发酸。
那一年,那一天,天寒地冻,为了吃一口饭,给张家放牛,可是天寒地冻的草都被雪给覆盖了,牛又怎么能吃到草呢,自己只能用手扒开雪地,让牛吃,自己的小手冻的几乎没有了知觉,后来天黑了,自己把牛赶回了张家,那张大仁看了看牛的肚子说。牛没吃饱,所以也不能让自己吃饱,之后扔下了半个冰冷的馒头打发了自己。
那一天……………………
往事一幕幕在自己的心中划过,林祈有些呆住了,情绪也有些滴落。
“道长,道长。”
听那妇人叫,林祈这才回过了神:“哦,哦。”
“水端来了。”
林祈从妇人的怀中接了碗,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破煞符轻声喝道:“疾!”
顿时符咒无火自燃,林祈将符咒扔进了水中,手结剑指不断的在那水碗之中搅拌,口中轻声念着咒语。
可奇怪的是,那符咒虽说在水中,林祈还不断的搅拌,可是那燃着的符咒并没有熄灭,直至燃成了灰烬,随后碗中的清水变成了淡淡的黄色。
林祈端着水碗站起了身,用手沾满了水洒向了躺在床上的男子,水珠落在那男子的脸上,那男子的身上居然冒出了些许的白气,眼睛猛的睁开,在床上跪了起来痛苦的叫道:“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这男子是边求边拜。
那一旁看着妇人见眼前的情况,身体不由有些颤抖,显然是被吓的,她把那同样被吓的身体发抖的思岁抱在了怀中,轻声问道:“道长,我相公他没事儿吧。”
“放心吧,没事儿的。”林祈转头看着那男子说道:“阴阳有别,你留在阳间本就不妥,如今还想害人,我本来该除了你,可是看你可怜,你出来吧。”
说罢,林祈拿起了床头的一把油纸伞打开了来,顿时只见那男子眼睛一闭晕了过去,倒在床上的身子之中不断的冒出阴气,向着伞里涌去。
当然这黑色的阴气,这二人是看不见的。
不多时,男子身体中的拿东西涌入了油纸伞中。
林祈将伞关好之后递给了妇人,那妇人接过油纸伞不由大吃一惊,自己手中的油纸伞是如此的冰凉,就好像是冰块一般。
“没事儿,那东西天生属阴,是阴体,冰凉是正常的,大嫂,你把他烧了吧。这样那东西就去地府了,以后不会找你丈夫的麻烦了。”
妇人闻言,忙抱着那油纸伞退出了房门。
妇人将那油纸伞烧了以后,回到了屋中,她拿出了一些碎银递给林祈:“道长,这个你收下,今个你就别走了,留在我家,等我丈夫醒来,好好感谢你。”
思岁也是说道:“叔叔,你别走了,思岁要听故事呢。”
林祈想想自己也没什么要紧事儿,也就留了下来,不过主要的原因却是他想感受一下一个家的气氛,感受一下父母的感觉。
至于银子,林祈却是说什么也没要,随后,思岁拉着林祈给他讲故事去了。
……………………
夜很快来临,临川府城外有一条管道,官道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宛如一条漆黑的带子。官道之上有着两个黑影,这正是穆然和梅若韵。
二人骑着马,慢慢的行走在这夜色之中,这条官道正是二人回凤阳山的必经之路。
梅若韵心里有些摇头暗骂失神的想道:“唉,也不知道还没有有机会见到那色胚。”
随后又摇了摇头暗骂自己:想他作甚,梅若韵,你是疯了吧。
事实上自从色胚林祈偷看了梅若韵洗澡之后,梅若韵便有意无意的关注林祈,从穆然那得知了是林祈救了自己以后,梅若韵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林祈。
眼看就要离开临川府,再见不知何时,梅若韵不由有些伤感,他有些失神,喃喃的说道:“林祈,再见!”
穆然闻言,笑道:“师妹,你不会是对林兄动了心思了吧,哈哈。”
“哪有,动你个大头鬼!”
嘴上说着没有,梅若韵却已经羞红了脸,心跳有些加速,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暗问自己:我真的喜欢他吗,好像,好像有一点吧。
而一旁的穆然还调侃着,梅若韵顿时有一种心里的秘密被看穿的感觉,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羞意,当下拍马说道:“师兄,来,我们来赛马。”
随后,梅若韵一夹马肚子,建马一声长嘶便绝尘而去,穆然也不甘落后,追了上去。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