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伦萨,意大利中部的一座城市,一座古老到可以引述出大量词汇语句的城市,但单纯从第一感观描述的话:这一座充满复古风情的旅游城市。
在它的每一条经过反复修缮的道路、每一栋刻画了历史沧桑的建筑、每一块代表艺术的文化广场,都能看到外来游客的身影。
如此之多的游客数量,让还在海捕通缉犯的军警看着都头疼,也让某些人非常容易的混进了这座城市里——
身体遍布淤青、伤痕以及未干体液的赤**人不顾一切的挣扎着,然而这个不顾一切非常的有限,因为她的四肢关节尽数被折断,哪怕这样被拖行在光滑的地板上都让她疼得泪水直流。
可惜不管她看起来如何凄惨,都没能让拖着她小腿的男人升起一丝怜悯之心,这个小卷发男人拖着她的态度好像拖着块死肉,丝毫看不出来十几分钟前他还跟这个女人亲密接触过。
“喔哦~这味道真棒!”
女人也闻到食物的味道,虽然她现在肯定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当她看清味道的来源时,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由内而生,空荡荡的肠胃将每一滴胃液都倒了出来,“呕!!”
一起出来的,还有女人止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因为在餐桌上的,是一个烤成金黄色的婴儿、她还没断奶的孩子,而作为点缀的那些内脏,出自躺在厨房地板上,她被开膛剖肚的丈夫。
“嘿!女士,这样可不好,我们还没开始吃早餐呢!”
餐桌前那几乎让人怀疑那里是不是有面镜子的另一个小卷发男人骂骂咧咧,随后以近乎扭曲的笑意扯下烤得焦脆的婴儿手臂,走到女人的面前,在她的恐惧与挣扎中强行塞进她嘴里——
女人强烈的挣扎着,一开始她是因为作呕与悲愤的内心,但很快的,就变成了不得不挣扎——她呼吸不过来了!
然而她越是挣扎,捂住她嘴的男人越是兴奋的大笑、越是强行把那根溢出油脂的小手臂往里塞,而另外那个男人则拿起一块煎肝脏坐在一边欣赏着,欣赏着与他凌辱她时异曲同工的美感,直到,她终于停止了挣扎。
一根婴儿大腿狠狠拍在了施虐男人的后脑勺上,“布鲁诺,你个笨蛋!我还想多玩两天呢!”
孪生弟弟不以为意的把婴儿手从女尸嘴里掏出来,毫不嫌弃上面的体液大口的吞吃起来:“我们没有两天,嗯,这味道真是太棒了,可惜本吃不到了。”
提到第三个兄弟的名字,老大反而平静了下来,他拿起刀叉切着充满韧性的心脏,好像在切着那个人的心脏一样用力,餐刀在光滑的瓷面上刮出刺耳的切割声,“他会的,我会新手送那个混蛋下去地狱给他。”
然而他愤恨的语气里,隐藏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不自信。
那个人,那个自使至终都没见到真面目的人,在他们按照cia给的情报进入普拉托,成功咬到他的痕迹、以为已经将他包围的时候,悄无声息干掉了狙击手,在公众的目光下把他们像孩子搌死蚂蚁一样一个个打爆头颅,如果不是狙击手只备了五颗子弹,也许他们当时就全死光了。
从三兄弟第一次作案,把当时的泳课教练*杀并做成肉丸子开始,十多年的流浪犯罪,他们从没失败过,甚至没让警察抓到过他们的痕迹,现在却被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家伙爆了老二的头……
“那个日本婊子和澳洲佬还没消息么?”
术业有专攻,尽管能混到让政府抓不到的,都有各自隐藏的本事,但追踪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在本土意大利黑手党不但拒绝参与、还警告他们别搞大事情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外来人还得靠临时合作者里的专业人士。
沼田玉子就是他们之中的专业人士,之一。
‘台湾人,一米七二,隐性肥胖,电子产业商人……’;‘本地居民,一米七一,健康,政府雇员……’;‘法国人,一米七六,健康,外科医生……’;‘英国人,一米八二,强壮,大学生……’——
视线内所有可疑者在她的大脑中被一点点剖析、解读,得益于拼搏进入大集团高层的长兄关系,让沼田玉子轻而易举的获得大量的知识,无论是书本知识还是社会知识,更得益于她比长兄更优秀的头脑,沼田玉子在大学毕业之前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轻而易举的看透每一个人,见面三秒就解读出他们的经历、想法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也让她失去了很多乐趣,直到她接触到了秩序与光明照耀之外的那层社会,从那之后,她迅速成为了游走于这个灰暗世界的毒蜘蛛,每个人都成了她那张大网中的线,而她基本只需要一次就能解决掉猎物。
那种肆意掌控与玩弄的快感让她沉迷其中,她已经站在了人类这座金字塔的顶端,不需要王座、不需要权杖,直到这一次毫无察觉就被死神近距离擦过!
这几天,只要一闭上眼睛,沼田玉子就会想起那颗在她面前炸裂的脑袋,那也可能是她的脑袋。
那种恐惧与挫败感让她抓狂得睡不好觉,吃不下饭,时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就好像看别人一样被那双眼睛剥得一干二净、连皮带骨的。
那个人就在这座城市,这是cia确定的,那个人知道他们在追踪他,却故意保持着进入意大利时的模样,每进入和离开一座城市,都会留下录像记录,挑衅,毫无疑问的挑衅,‘等着吧,我会新手打烂你这份骄傲!’
沼田玉子不相信那个人能第二次骗过她,人类社会、尤其是聚居城市,就好像一池大泡泡球,新的可以加入,却一定会造成改变,而她一定能抓到那点改变的痕迹!
尤其是在那个人到哪里都会袭击当地的社会上层或者非法势力,更是给沼田玉子圈出了一块非常明显而狭小的搜索目标。
楚漫就这么看着那个日本女人“擦肩而过”,这种小调剂他暂时还没打算结束,就好像他暂时还不想这个绕着他又跑又跳的小男孩拿到他手上的棒棒糖。
这里,是一家孤儿院,今天是它开放欢迎爱心人士捐款、和接触孩子以考虑认养的日子,大多数幼儿都有着让普通人内心融化的可爱外表,难分性别的细嫩声线,大大的、透亮的就好像被楚漫逗着玩儿的这个一样漂亮的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不过,楚漫并不是来认养孩子的,他已经养了两个调皮捣蛋的双胞胎,暂时还不打算领养第三个,逗孩子也只是伪装而已,真正的目标在孤儿院某个锁紧的房间里。
达里奥先生,他有很多个头衔,包括最新的一个头衔是捐赠了孤儿院五十万欧元的慈善家,虽然此前他也已经连续支持了这家孤儿院六年,不过那并不是重点,因为他现在的头衔,应该是“在孤儿院里观看东欧地下影片的变态”。
而与他一起观看影片的,还有孤儿院的院长助理,一个三十来岁的红发已婚女士,至于观影姿势……至少比不上影片的内容就是了。
在粗糙的影片播放到作为主角的一个罗马尼亚孩子被打到吐血的时候,身体远不如年轻时候、蓝色小药丸也没达到传说中的延时效果的达里奥先生已经缴枪投降,心生挫败感的他将郁火化成怒火,随着影片的内容出现猎犬的獠牙,他手上的细鞭也抽在了院长助理的皮肉上。
在离场三十多分钟,跟着院长助理去签写一些文件的达里奥先生回到大人和孩子的视线中时,他还是那个西装笔挺、有点小肚子的和善中年富豪,摸着孩子们的小脑袋给他们发放小点心,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刚刚发泄了多畸形的欲求,而比院长还古板的院长助理也没让人看出什么来。
“你好,达里奥先生……”又一个人伸着手走向达里奥,已经习惯应酬的他本能的伸出手去,同时回忆着有没有眼前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资料,是否值得结交,然而——
在握上手的瞬间,楚漫的另一只手中滑出了一把并不出奇的手枪,他刻意放慢了一下速度,让达里奥先生可以看到、让其他大人或者孩子也都能看到,却又不足够让他们做任何一点什么,在达里奥由疑惑、到惊讶再到恐惧的扭曲表情中,将枪口顶住了他的小双下巴,“say-adios!”
“砰!”
当所有人、包括那位刚刚与达里奥先生发生了超友谊关系的院长助理还在对着漫天脑浆,以及颅顶开了个天窗的达里奥先生发呆时,楚漫已经顺手把枪塞给了他刚才逗着玩的那个小男孩,转身向外走去。
等到达里奥先生倒下,还压倒了一个被吓软腿的爱心人士,引发刺破屋顶的群体尖叫,再有人打电话报警时,楚漫已经施施然换上一副新的装束,迈向了他在这座城市的第二个目标。
……
……
“我们就这么看着一帮罪犯在我们的国土上玩猫抓老鼠?”
“不然呢?你也看过情报了,既然美国佬愿意付那么大代价去对付那种怪物,我们何必给自己找麻烦。”
“但他们造成的破坏你也看到了,这样下去我们可能比总统还早辞职。”
“至少比殉职好,不是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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