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漆棺木,经久不褪!
李小道所言不虚,他确实尽了一个儿子的本份。
可本该是白森森的碎骨,怎么却变成了一滩黑皮死猪,那巨大的獠牙上粘连的血迹,显示这头野猪被放进来掩埋的日子不超过三天。
“有言在先,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我要把他剥皮抽筋!”
陈雀雀咬牙切齿愤然道,看了一眼惊讶的李小道,上去就是一脚。
“龟儿子,老子的坟墓都看不好,这是啥,这是赤裸裸嘲笑,你就是猪崽!”
李小道吃痛哎呦一声,“老爹,你骂我是猪崽,不就是骂你自己是猪吗?”
陈雀雀一怔,回头看了一眼棺木中的那头死猪,顿时气得胸膛起伏,白眼乍翻。
眼瞅着酝酿一股更大的暴风疾雨。宋夏阻止道:
“老道,这事太蹊跷了,刚才挖土没见土层有异样,掘棺盖的时候,也没发现钉子有任何松动的迹象,可见这不是一般人所为!”
“宋夏说的没错!”,刘正奇上前摩挲棺材盖,又在棺材各个角落寻摸半天,终于在棺材底部发现一滩焦黄的水迹!
“你们看!”,刘正奇吆喝大家。
陈小道动作最快,扑通趴到棺材底部,闻了闻,脸色大变,“该死的家伙,竟然拿硫酸把我老爹的棺材底腐蚀了!”
“什么、硫酸?老道的残骸啊!可千万不能有事啊!”,陈雀雀大惊失色,顾不得死猪臭味,跳进棺材里。
可惜脚尖刚落在死猪身上,陈雀雀就感觉脚下一轻,紧接着棺材板微微颤抖,死猪直接落穿底部,陈雀雀双脚踩空。
“救……命……啊!”
陈雀雀惊恐的叫喊,身体往下坠落。
“抓住他!”
宋夏朝李小道焦急喊道。
李小道离得最近,但伸手时慢了一拍,只勾住半截小拇指,眼睁睁看着陈雀雀嚎叫掉落。
“坑爹的玩意,你给老子等着!”
李小道尴尬中带着焦虑,看向宋夏等人,“各位大佬,你们给我作证啊,我真得想救我老爹,只是刚才恍惚了一下!”
宋夏等人用着“你就等死吧”的目光注视着李小道。
“下午看看,这洞挖得不浅啊”刘正奇上前丢了一道光芒,许久都没看见沉底。
“没事,我带了绳索!”马明启笑呵呵说到。
“你们用吧,我先下去看看”,刘正奇说完,脚下升起一股气旋,带着他缓缓降落进棺材洞口。
“夏子,抱住我,我带你下去!”福鸢爱脚下也生起气旋,宋夏二话不说抱着蜂腰贴了上去。
眼瞅着就剩一脸尴尬的马明启和李小道,俩人彼此嫌弃的看着对方。
“马哥,您……”
“我不会!”
“马哥,我的意思是咱们用绳索!”
“你先下!”
“凭啥?”
“凭万一要是绳索断了,有你垫背!
“马哥,你……!”
最终李小道一脸郁闷的抓着绳索一点点下入棺材洞口,马明启紧随其后。
洞内是一个上下延伸的长长的甬道,潮湿异常,阴风阵阵。
按理说但凡葬地,不说是风水宝地,但也算得上周遭数得着的好地方!
这潮湿不该有,阴风就更邪乎了,非双口贯通空气,不然绝对不可能有风。
这说明,这个将死猪放到李老道棺材板里的一定是从外面打地洞挖到墓地底部造成的。
固安没有山,分属平原,又是原永定河主干道滋养的南岸地区,自古以来坑洼不平,所以盗洞挖这么深也就不稀奇。
如果是山里,都是巨石花岗,是肯定挖不动的,不可能做到如此悄无声息。
可是让宋夏等人奇怪的是,这个洞一般会是个U型甬道,这是这下降了三十米深还没到底,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
“难道是挖洞之人距离墓地过远,为了不影响上面的土层完好,便刻意的挖得深了点?”
宋夏感觉阴风刺骨,不由抱紧福鸢爱的腰际。
“下面可能有大恐怖,一会儿你小心点,跟紧我!”福鸢爱嘱咐道。
“没事,怎么说我现在也有了小吞噬术,虽然今天已经用了一次,但勉强再用一次,管他什么牛鬼蛇神,全部拿下!”有顶尖术傍身,宋夏的底气很足,毕竟他靠这差点就秒杀了固安恐怖食堂老板马明启。
“德性!”,福鸢爱低眉笑骂一句。
“放心吧,实在不行,我还有小隐身术,怎么也能保我三分钟活命时间!”
宋夏嬉皮笑脸朝上瞅着,可惜,只能看到两座大山遮住了爱姐的脸庞。
福鸢爱神色舒缓,本以为宋夏突经巨变会过度难受,但眼下多少恢复了点臭贫打屁,估计这心坎多少过了点。
气旋继续旋转,福鸢爱顺着刘正奇的白光指引,缓缓下坠。
终于在快降到四十九米的时候,刘正奇的白光闪烁了一下。
这是提醒到洞底了。
紧接着宋夏和福鸢爱也降到洞底。
朔风刺骨,阴暗潮湿。
宋夏瞅着那一团黢黑的泥团,不由上去拍打了一阵,泥块掉落,正是陈雀雀的皮囊。只是她那张睁着的双眼毫无生机。
“咋了,老道的魂魄呢?”
“不会摔个几十米,把魂魄都摔散了吧!”
宋夏一脸惊奇道。
福鸢爱一把拿过来陈雀雀的皮囊,“没有破损,老道的魂魄应该是被直接抽取出来!”
“抽取?”
宋夏后退几步,仔细打量四周,“难道这里有鬼物存在?”
黢黑湿润的泥土,腥味十足。刺激的宋夏脑袋发晕。
这时,李小道、马明启也纷纷落地。
看到陈雀雀的干瘪污垢的皮囊,李小道热泪盈眶:“老爹,你莫怪我啊,我真不是故意不拉住你的!”
说完,看向宋夏,“夏叔,你可得给我作证!”
看着眼前你自己估计差不了几岁的李小道嘶声裂肺的喊叔,宋夏恨不得一脚将他踢出去。
悲哀的五年,他如今不折不扣的钻石王老五,姑娘们的哥哥还没做够,怎么甘心做个男人叔。
“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
马明启指着墙角一处斑驳的凸起叫道。
“走开,我看一下!”,刘正奇立马蹲下。
剥开泥块,那个凸起露出了本来面目,是一块古朴的紫色檀木令牌,上面隐约有一个金色的“尊”字。
“这好像张总监给我那块通行证”
宋夏嘟囔一句,朝着刘正奇看去。只见他蹲着的身躯剧烈的颤抖,声音激动道:
“这…是…天尊…令?”
“快三百年了,想不到这个东西居然有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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