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维瑞斯还是在恩娜和婵蒂的双重压制之下满心不服气的向艾伯尔道了歉,但很显然他并不是真心实意,也不是认为自己应该道歉,只是迫于恩娜和婵蒂的威胁与压制才不情不愿的道歉而已。
一顿晚饭最终不欢而散,婵蒂和恩娜倒是对维瑞斯的表现感到十分的抱歉,在她们两人不断的道歉下,艾伯尔这才没有追究什么,回到了安排给自己和阿拉密尔的客房休息。
“艾伯尔先生,你为什么不教训一下那个木精灵?我看得出来,他不是你的对手。”回到了房间,阿拉密尔这才向艾伯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在他看来,面对对方这样的侮辱,艾伯尔当场和维瑞斯决斗都是正常的,但他却选择忍了下来,这实在是让阿拉密尔感到非常的不理解,因为在他看来,艾伯尔并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
艾伯尔看了阿拉密尔一眼,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己的东西的同时向他解释道:“我总要顾忌婵蒂的面子,再者说,就像我之前说的,人被畜生咬了一口,你总不能再去咬畜生一口吧?虽然他的话确实很侮辱人,也很让人气愤,但是既然在婵蒂和另一个独角兽骑士的迫使下已经道歉了,无论是否真心实意,这件事我都不想再追究下去了。
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木精灵的国土上,他更是监视我们的人,要是为了这种事引起冲突,被对方污蔑成奸细,你觉得凭借你我两个人的实力,能够安然离开艾维伦吗?就算有婵蒂和另一个独角兽骑士的帮助,他依旧能给我们造成极大的麻烦,我不想在这种事情和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艾伯尔的解释或许有些牵强,但话说到这个份上,阿拉密尔也不好再问,默认了这样的说法之后,他也只好怀着有些愤懑的心情闭上眼睛睡觉。
木精灵的旅馆虽然是用活化的植物建造,但房间里的床铺倒并不是用树叶或是松针之类的东西填充,而是用柔软的鸟类羽毛铺垫,睡上去十分的柔软舒适。
不过即便是如此柔软的床铺,艾伯尔此时却无心睡眠,躺在床上的他回想起刚才维瑞斯的态度,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他刻意在这么做一样,至于婵蒂和恩娜,她们倒是真的对这件事并不知情。疑问萦绕在艾伯尔的脑海,他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在意这件事,只是他所思虑的并不是该如何报复维瑞斯,而是思考着这背后是否有着更深层次的阴谋或是其他缘由。
难道是木精灵的试探?艾伯尔思索了一下之后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要试探自己,木精灵断然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而且这种手段根本试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
难道维瑞斯想逼自己动手?艾伯尔倒是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小,如果自己不顾婵蒂和恩娜的劝阻,或许真的会动起手来,但是那样的话,对他又有何好处呢?
借口与自己发生冲突,从而阻止自己去往安莎尔王庭?
这样做得意义并不大,自己前往安莎尔王庭,主要目的是将荒神入侵的事情传达给木精灵女王,这件事婵蒂也同样知晓,以她在木精灵中这样重要的身份,想必见到女王并不是一件难事,况且自己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三位将军,他们不可能不将这件事报告给木精灵的王庭,阻止自己前往王庭并不能让这件事不被安莎尔王庭知晓。
而且要阻止自己前往王庭,之前在军营里阻止自己不是更简单?无论是强行扣押还是软禁,都比现在这样在半路上挑衅自己要来的简单和便捷,维瑞斯又为什么要偏偏选择这种方式?难道是为了避开三位将军的干涉?
艾伯尔并不相信维瑞斯是单纯的歧视和挑衅自己,因为他的做法表现的实在是太愚蠢了,作为维娜专门派出来监视自己的人,他如果真的如此愚蠢的话,维娜也不可能将他作为最优秀的骑士派出来了。
种种可能性被艾伯尔想到,又被排除,思来想去最终也没有一个合理的结果,艾伯尔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转头睡着了。
只是艾伯尔并不知晓,在另一间房间内,单独一人一个房间的维瑞斯此刻却满脸狰狞,似乎在为自己的失利而充满了愤怒。
“该死的!如果不是婵蒂那个小丫头的阻拦我一定可以为了尊神杀了那个该死的半人的!绝不能让他活着到达王庭!”维瑞斯压低着声音,跪在地上小声的说着,而他的双手则捧着一枚奇怪的徽记,那看上去就像是从一个破碎的头骨之中伸出的无数根触手纠缠在一起一样的图案,这徽记似乎就像是活的一样,上面的触手如同活动的一般,看上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恶心欲呕。
然而维瑞斯却毫不在意,似乎并未受到这徽记影响,以狂热的眼神看着徽记,向其祈祷着:“伟大的异能之神杜菈!不可见的秘法之后!请庇护您的信徒,让我能够为您铲除这个邪恶的敌人,阻止他将您即将降临这个世界的消息传播出去!”
维瑞斯虔诚的祈祷着,他狂热的注视着手中的徽记,在祈祷完成之后,将其按在了自己的头顶。
维瑞斯的祈祷似乎得到了些许回应,徽记上的两根触手忽然活动起来,从徽记上弹出,猛地朝着他的双眼刺了进去!
维瑞斯顿时绷紧了身体,脖子上的血管暴起,巨大的痛苦充斥着他的身体,让他几欲嚎叫,但他却咬紧了牙关,生生忍住了这被两根触手刺入双眼的痛苦,而这两根触手却好像是通过他的眼眶从他的脑子里吸取着什么东西一样。
许久之后,这两根触手似乎终于吸够了,这才从维瑞斯的眼眶里退了出来,缩回了徽章之上,而此时维瑞斯已经瘫倒在地上,浑身都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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