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大唐和尚猪八戒

第四十节 慈父逆子八戒出马

    
    太宗从仁智宫匆忙回到京城后,立即召集几位重臣开会,商议三位嫡子的事情。事情变得越来越差,不允许再有任何拖延,太宗为此一直忧心忡忡,寝食难安。虽然表面故作平静,但身旁的媚娘对此深深了解。
    看见太宗脸色凝重,大臣们已经猜到会议的主要内容了。尤其是今天早上又发生一件震惊朝野的事情,太宗此时召集大家开会,用意不言自明。
    原来早在前几天,太子宫的张玄素上书太子李承乾,对太子的浪费行为进行规劝,惹得太子大怒。今天早上,太子密令几个手下,埋伏在张玄素上朝的路上。看见张玄素出现后,几个手下立即扑上去,使用大号马鞭拼命抽打,几乎把张玄素打死。而太子承乾站在远处观望,哈哈大笑。
    太宗得知此事后,十分愤怒,但还是强忍住了。太子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了,需要给他保留一些颜面。更何况,太子对于太宗宠爱魏王李泰,一直心怀怨恨。太宗不想加大对太子的刺激,寄希望他能够皤然醒悟。
    看见大臣们都到齐了,太宗问:
    “当前,哪一件事情最紧急?”
    谏议大夫褚遂良说:
    “皇上,而今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社会安定。举国上下,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一片风和日丽。只有太子和亲王之间的名分,应该确定。”
    太宗说道:
    “你说的对呀,朕匆忙从仁智宫赶回,就是为了处理此事。我听说太子承乾行为不检点,骄奢淫逸,魏王李泰因为受到我的宠爱,让文武官员每天议论纷纷。一些投机分子和野心家,已经有人开始攀龙附风,制造嫌隙。
    太子虽然脚有毛病,但并不是不能走路。而且礼记记载很清楚:嫡子死亡,则嫡孙即位。太子承乾的儿子已经五岁,很快就可以长大成人。
    太子正当年轻气盛,有些过火行动应该多加包容,朕今后也要多花一些心思进行教导。只要还有一丝挽救的机会,朕绝对不会废掉太子,打开夺嫡祸源。现在政府官员中,最忠心正直的,没有人比得上魏征。我决定让他当太子师傅,以根绝天下的猜疑,堵住这个漏洞。”
    房玄龄等人听了,都盛赞太宗仁慈,决定英明。太宗的一番说话,十分重要。正本清源,澄清了一些人的误解,警告了投机分子和野心家们。太子如果得知,应该万分感谢老父亲的一番苦心了。
    不过,长孙无忌作为舅舅有些担心:
    “皇上,太子承乾性格孤僻,行为乖张,从前有王珪做师傅,尚可管教。王珪逝世后,再无别人能够对他发挥作用。魏征已经年迈,性格方正,又体弱多病,恐怕难以胜任。太子情况特殊,教育太子需要启用非凡人物。”
    太宗听完房玄龄的话,就问:
    “房爱卿,你看满朝文武当中,谁是你说的非凡人物?”
    房玄龄想了一会儿,摇头,他想不到一个这样的人物。
    太宗想了想,就说:
    “你说的非凡人物,朕突然想到一人。我想让慈善大元帅猪悟能和魏征一起,辅导太子,诸位怎么看?”
    听了太宗的话,诸位大臣面面相觑,大家对猪八戒都不是很有信心。作为太子的师傅,除了品德卓越以外,必须学富五车,知识渊博。而八戒似乎除了吃吃喝喝,并无任何学问。
    太宗见众人迟疑,就当机立断,做出决定:
    “各位不要再怀疑了,朕任命魏征做太子太傅,猪悟能为太子少傅。”
    立刻传旨下去。魏征接旨后百般推辞,他深知自己不能胜任,可是太宗坚决不允许。无奈,魏征只好勉为其难,接受了太子太傅这个职务。
    此时,八戒正在返回长安途中,尚不知情。
    太宗一共有十七个儿子,其中与长孙皇后生育三个儿子,分别是太子承乾、魏王李泰和晋王李治。由于太宗与长孙皇后感情深厚,众人都知道并且相信,未来的皇位只能由以上三子继承。
    太子承乾早年得宠,八岁就被封为太子,聪明又有决断能力。随着承乾日渐成长,太宗后来每次离宫出巡或者游猎,都把宫中事物交给承乾决断。承乾深得百官称赞,太宗也很满意。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随着年纪日长,承乾逐渐变化,行为乖张离奇,十分不可思议。尤其是老师王珪病逝后,情况急剧变化。
    早年太宗任命德高望重的王珪做太子太傅,承乾侍奉王珪如同父亲一样,恭敬有礼。等到王珪病逝,情况开始变化。
    太子宫总管于志宁的老娘去世,守孝三年后官复原职。于志宁回来之后发现,太子李承乾兴建豪华宫殿,征召很多农民充当差役,妨碍农耕;与此同时,太子整天沉湎于酒色和淫荡的音乐,对国家事务不管不问。于志宁就多次劝告太子,李承乾拒不接受。
    李承乾又亲近和宠爱宦官,命令他们经常跟随左右,宦官们十分得意。于志宁再次上书警告太子:
    “自从易牙以来,历史上亡国的宦官不止一人,而今殿下亲近和宠爱宦官,使他们欺凌知识分子,如此恶劣风气,不可增长。”
    太子承乾看完于志宁的上书后,大怒,一连数日不理睬于志宁。搞得于志宁灰头土脸,十分无奈。
    太子喜欢狩猎,到处游玩。太子宫的三十名驾车员,连续半年多工作,不准许轮班休息,十分疲劳。大家怨气怨气很大,却敢怒而不敢言。
    李承乾又私自带突厥人达哥友进入太子宫,违反了皇室的规定。
    于志宁也是一个犟种,尽管他知道太子不喜欢,却依然苦苦规劝。这一下,终于把李承乾惹怒,他派出杀手张思政、纥干承基前往行刺。二人来到于志宁的家中后,看见于志宁仍在为老娘守孝,竟然于心不忍,没有杀掉于志宁。
    两个杀手回来向太子报告,太子不为所动,虽然放弃暗杀于志宁,但自己并不悔改。
    也许太子深受太宗宠爱魏王李泰的刺激,行为越发没有节制。他挥霍无度,大肆浪费国家钱财。太子宫政务署长张玄素上书劝阻说:
    “北周帝宇文邕平定山东,隋炀帝杨坚统一江南,勤俭爱民,都是英明的领袖;可是儿子卑劣,不成材料,终于亡国破家。圣上跟殿下的关系是至亲父子,而又治理同一个国家,所以对于殿下的消费不加任何限制。在短短的两个月时间里,殿下已经消费了超过7万钱,骄纵,奢侈达到了顶点,谁能超过呀!何况太史公正直的官员都不在你身旁,而一群淫荡灵巧的侍从,却在深宫跟你亲近。身在宫外,我已经看出这种倾向。那些在宫里面发生的事情更加难以揣测。苦口的药可以治病,难听的话可以帮助殿下改进德行。但愿天下太监下,居安思危,谨慎行为,不要铺张浪费。”
    太子李承乾对这份报告,十分生气,不能忍受。结果开头说到的那件事情就发生了,张玄素被打得皮开肉绽,差点儿死去。
    对于这样一位顽主,谁能把他教育好?魏征完全没有信心,他百般拒绝,无奈被太宗强迫,只好勉为其难了。
    那么,慈善大元帅猪悟能,能不能有办法帮助太子改进呢?各位大臣知道太宗的任命后,都睁大眼睛,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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