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之霸宠娇妃

    
    穆霆萧作为个闲散王爷，早朝什么的都没有他什么事儿。天宋帝一觉醒来，也似乎把昨晚那突如其来的火气忘得干干净净，没有再提的意思。
    可穆霆萧记着天宋帝的身体状况，在他早朝回来的时候，又清淡的提了一下，可能是昨晚贤妃把他给说通了，这回天宋帝倒是没发火，耐着性子听完了。许是为了补偿昨晚的无故失态，又赏了很多玩意儿给穆霆萧，直接送到他府上去了。
    想着大公主还在韩王府上，又赏了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下去。
    想起大公主，穆霆萧还是有些情绪，闷了闷，还是说道，“父皇…皇妹的身子已经调理得七七八八，挑个日子应该就可以回宫，她一直留在儿臣府中也有诸多不便！”
    “有什么不方便？”，天宋帝哼了声，“思思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老想着把她送走！”
    穆霆萧一听，桃花眼眯了眯，淡淡说道，“父皇误会了，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着宜娘娘也好久没见到皇妹，应该惦念地紧！”
    啧，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这小子倒是贴心，他就一直都没想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回宫是不可能的。宫里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还没处理好呢，不想再带回来冒险，他作为皇帝比谁都看得明白，这宫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就应该是哪里安全藏哪里。
    而穆霆萧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那是连他这个父亲插手的很难的地方。
    天宋帝敛眉想着，最后说道，“你说的也对，宜妃也跟朕念了好几回了，倒是朕的疏忽，这样吧…人还是留在你府中，等挑个好日子，我准许宜妃出宫去看思思，也顺便让宜妃回趟肃明侯府看看。”
    穆霆萧越听眉头皱得越深，“父皇…儿臣倒是想问一句，还要把皇妹留在儿臣府里多久？”
    “啧…都说了不急…”，天宋帝淡笑，“这瞅着马上就要过年，年前肯定会把思思带回宫过年的…”
    穆霆萧听着，终于满意的点点头，这样看来也没几天了，倒不是不喜欢他这个妹妹，而是因为他清净惯了，现在府里人多口杂，着实让他头疼。
    “不过…萧儿啊…朕一直有件事儿想跟你商量来着！”
    商量？
    穆霆萧抿了抿唇，恭敬道，“父皇有什么事儿直说就是！”
    “是这样的，朕想给思思建一座公主府，可这京都城里的地段吧，没几个看得上眼的，要么就是太远，要么就是太挤，反正就是不好！，而且现在你二皇兄已经不是太子，规矩摆在那里是不能住在东宫的…唉…更觉得头疼…”
    天宋帝说着又叹了口气，看着确实是跟苦恼的样子。
    穆霆萧斜眼瞅着，原本不想接话的，可看着自己父皇用一种赤裸裸的眼神看着自己，还是吐出了句，“这么听来，确实是挺不好办的，但是父皇啊，皇妹现在还小，她的公主府可以往后推一推。至于二皇兄这事儿，眼瞅着已经到年下，宫里除了东宫，空着的宫殿也挺多的，挪一个体面的出来凑合一段时间就是，然后吩咐内务府下去加紧时间办，等到了年后，也应该办好了！”
    一通大话下来，意思就是——这些都不是事儿。天宋帝一边听着心里一边暗哼，这小子，连他老子的台都要拆一拆。
    悠然抿了口茶，索性不拐弯抹角，直接道，“萧儿啊…这么跟你说吧，你的王府离皇宫不远，地段也好…所以朕想在你韩王府辟出一座公主府来，这样以后思思有什么，你也好照顾一下！”
    穆霆萧一听，哪里会有这种事儿啊，也不客气，直接回道，“父皇…大越国的皇室何时变得这么寒碜！”
    堂堂公主府都要从哥哥的王府里辟出来…真真闻所未闻！
    “父皇…公主府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过父皇要是真想把皇妹留下来，儿臣是可以把王府东苑一半让出来的！”
    穆霆萧随意开口，听着也是大方，如果只是暂住，让出一半来也不是不行，反正王府东苑也挺大的。只要没事儿别来扰他清净就行。
    可不想天宋帝想都不想就否决，直接道，“朕不贪图你的东苑，而且以后你王府里人只会越来越多，分出来一半还不挤死！”
    穆霆萧一听，不自觉的看着天宋帝勾了勾唇，似乎再说“知道就好”。
    天宋帝瞟了眼自己这一脸清冷的儿子，又接着道，“朕其实是想在你王府西苑…”
    “西苑？”，他还没说完呢，穆霆萧就一口气打断，脸上难得出现不可置信的表情。
    天宋帝眯了眯眼，“是西苑没错…朕想在你王府的西苑建公主府！”
    “不行！”，穆霆萧很果决。
    “为什么？”
    “西苑儿臣早已经种满了药草…”，这就是原因。
    天宋帝一听，沉声道，“种下也可以铲除，朕再给你百亩地种上就是！难道朕的宝贝儿女儿还比不过你那区区药材？”
    穆霆萧紧皱着眉，这根本不是比得过比不过的问题。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沉着脸硬生回道，“韩王府的西苑不适合做公主府？”
    “朕说适合就适合！”，天宋帝也跟自己的儿子杠上了。
    看天宋帝这样，穆霆萧吸了口气，脱口就道，“父皇您还是好好想想，这西苑是以前的定远侯府，是您下令全府斩立决，那里洒了一门几百口人枉死的鲜血，戾气如此深重，您真觉得…西苑适合做皇妹的公主府吗？”
    人在急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是不会太计后果的，沉稳如穆霆萧，也一时没有守住口，触到了天宋帝的逆鳞。
    定远侯府…符皇后…当年的种种，是这宫里每个人都知道又装忘记，闷口不提的过往。
    而今天…穆霆萧说了个掷地有声。这回不是旁敲侧引的勾起了天宋帝的回忆。而是一股脑的全冲到了脑子里。
    他的心口又疼了起来，比以往更甚，他弓着腰扶在桌上，犀利的眼光直勾勾的砸向穆霆萧，“枉死？萧儿…听着你这意思，是对当年朕的决定有意见？”
    穆霆萧一听，抿了抿唇还是跪倒在地，恭敬道，“儿臣不敢！”
    “不敢？”，天宋帝呵笑了声，“到底是谁让你生起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难道是你母妃？”
    “父皇…跟母妃没有关系，是儿臣自己的想法！”
    没有关系？天宋帝又冷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关系！
    这个儿子当年才多大？怎么可能记得这些事儿，又懂什么叫枉死？
    如果不是有人提起，又怎么会升起这种心思？
    还自己的想法呢！
    其实天宋帝也明白，当年的种种就是贤妃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这么多年才对他不冷不热，才有诸多推辞。
    呵…可是有些事情哪里是你推了就不会落在自己头上的。
    “禀皇上…忠武节度使潘美求见！”
    两父子正僵持间，高公公好巧不巧的禀告了声，不管怎么着，反正是缓解了紧绷的气氛，不过天宋帝还是很生气的，他吸了口气，沉声道，“叫潘爱卿在御书房稍等片刻，朕马上就来。”
    高公公听了之后，恭敬的应声而去，屋里又是针落了闻，天宋帝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穆霆萧，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萧儿…以后你就会明白，很多事情不是你说不行就真的不行！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行！”
    说完又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冷冷的吩咐道，“跪安吧…”
    所谓“跪安”，只有在高位者特别不想见某一个人的时候才说的，穆霆萧眉头深敛，没再说话，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原本应该再去趟绛雪轩陪她母妃喝喝茶聊聊天，可经过刚刚那场景，穆霆萧并不觉得这时候还适合去找他母妃。
    想了想还是直接出了宫。
    他的行踪回头就禀到了天宋帝那，听说他没去贤妃宫里，点了点头，也不知什么情绪，继续跟潘美谈事情。
    “爱卿…你刚刚说南瞑国有异动？”
    “回皇上…密报上是这样说的，南暝皇年过古稀，按着往年的规矩，应该是到了选下一任继承者的时候，现在各皇子对皇位虎视眈眈，南暝皇最中意的还是他最小的那个儿子，但皇位继承者的呼声最大的还是南暝先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南瞑忝”
    天宋帝眯了眯眼，“最小的儿子？你说南暝凤？年方十六的南瞑凤？”
    “是的…南瞑国不立太子，建国百年百年来都是能者上位，听说这十七皇子文韬武略，是个难得的顶尖人才。母家又是南瞑第二世家，实力冲天，所以南暝皇才如此中意他。”
    潘美顿了顿，“不过…南暝凤上头那些哥哥对于这种偏爱自然不服，从年龄上看，都不得以服众，特别是现在南瞑皇的年龄越发上去，退位是早晚的事儿，所以皇子间的明争暗斗越发激烈！”
    天宋帝一听，不由得沉思了起来，一国如果不立储君，在朝堂更替的时候往往是这个国家最弱的时候，就像当初自己登基之前，先帝突然暴毙，没留下任何遗诏，这直接导致了各皇子仗势割据，谁都想当这个帝王，大越国也因如此乱了两年，可以说是千疮百孔！
    可南暝却不同…这个能者上位的制度延续了百年，虽不立太子，但每位帝王到了一定年纪，都会选出下任君主，皇子间斗争是不少，但最后上位的那个必定是能服众的，没魄力的人即使皇帝再喜欢，也不可能坐上皇位，这也是南暝不曾引起国内动乱的原因吧。这很不可思议，且南暝皇室向来神秘沉敛，安居大越国南边那片神秘的土地上，不曾在诸国间出风头。
    天宋帝正沉思间，潘美又接着道，“还有一件事儿，是探子们递回来的一个南瞑皇室的传闻，不清楚真假！”
    “呃…”，天宋帝扬了扬眉，“什么传闻？”
    “听说十七皇子不在南暝，消失了快一年，南瞑皇一直派人秘密寻找，但毫无头绪，有些人还说南暝凤已经不在这个世上！”
    哦…这倒是有趣！
    不知怎么的，天宋帝打心眼里相信这个南瞑凤肯定还在这个世上，可能只是为了躲避什么。这让他想起他自己的儿子——穆霆萧！
    也许南暝凤跟穆霆萧就是一个德行！
    莫名的…天宋帝有些同情起南暝皇，感同身受啊！
    想到这里，天宋帝还是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才又问道，“有没有准确的消息说南暝皇还能活多久？”
    “臣惭愧，南暝皇室包得紧，臣还没能打听出准确的消息，不过南暝皇室秋祭的时候他在世人前露过一面，那时候看着精气神尚可，老臣跟他比起来，还逊色可些！”
    “这样啊…”，天宋帝微微点了点头，看来是老当益壮。如果没有意外，南暝这场朝堂更替也不会引起动乱。
    也不知是喜是忧…
    “南瞑凤的行踪真的没人知道吗？”，天宋帝问道。
    “是的…”，潘美答。
    “如果我们出手去找，找到的可能性大吗？”，天宋帝又问。
    潘美一听，敛了敛眉，回道，“可能性不大，且不说我们没人见过这个十七皇子，就算知道，他行事风格诡异狠辣，我们找到他想做什么也不一定讨得到好处！”
    “好吧…朕知道了…”，天宋帝叹了口气，江山代有才人出，还是不要强求的好，抿了抿唇，又接着道，“南暝那边一直很安静，你那岭南十镇有一半是跟着南瞑接壤的，按着这种便利，给朕密切关注那边的动向。别到出大事儿的时候，他们来凑一脚的热闹！”
    潘美听着，沉沉应下，表示自己明白。天宋帝看着这个鬓角斑白的老臣，眼里难得有些柔意，抬起手拍了拍潘美的肩，说道，“等所有的事儿落定，朕准你回京颐养天年，你的职，由你的二儿子接任，他常年跟着你，朕相信他会跟你一样优秀！”
    潘美一听，这是承诺是保障，激动得立马跪伏于地，“谢皇上恩典！臣定不负您的信任！”
    “起来吧…一把年纪还动不动就行大礼，也不怕折了骨头。”
    天宋帝脸上终于浮淡淡的笑容，看着就知道现在心情不错，只听他接着说道，“慧儿也差不多到了年纪，朕心里其实挺过意不去的，好好一个姑娘硬是拖到了现在，不过你们也该准备准备她的嫁妆了，好事儿终归是要来的！”
    他话音一落，潘美的心头莫名一紧，愣了一下才回了声，“老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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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么么哒…努力过就是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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