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之霸宠娇妃

034章 知道过分你还说?

    
    “你看你看…”,凌容宁看着醉月脸色突变,赶紧起哄到,“都说姑姑取名字别这么草率,看把醉月吓的!”
    凌觞一听,也看向了醉月,小心翼翼的问道,“醉月…你是真的不喜欢吗?”
    “没…没…”,醉月在一片殷切的眼光里勉强调整,“只是真的要写进族谱吗?”
    “当然言写啊!”,凌容宁拍桌,“这是必须的!”
    醉月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的擦了眼凌容安,只能闷闷道,“哦…这样啊…好…好吧…”
    “醉月…你不会是真的嫌姑姑取的名儿不好听吧…”,凌觞看着醉月的表情,也拿不准了,只能弱弱的解释道,“虽然姑姑也知道自己才疏学浅,可取的名儿都是有寓意的,就像这俩儿糟心的兄妹,名字虽然没什么特点,但也承了姑姑希望他们一世安宁的愿望,而你的呢…就…就像让你一辈子如天上清月…”
    “姑姑…醉月明白的!也没有嫌弃的意思,只是太高兴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凌家人都是好人,她醉月这辈子能被凌容安从啸聚山林里带出来,并受凌家所有人的疼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现在能进凌家的族谱,更是几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不该不高兴…
    可是…进了族谱,那就是真真正正的兄妹…
    没有血缘也甩不掉的兄妹…
    这种关系…她真的不想…
    不想却又不能说,激得她心绪不宁!后半场的饭局,就一直都是带带愣愣的。
    后来凌容安以为她是玩累了,就让四木先送她回去休息。醉月知道自己不在状态也就不推辞。
    凌容安不久之后也回了旭园,因为自家姑姑连着赶人。
    也罢…反正来日方长,有什么大事,后面再说都一样,因为看着姑姑现在这种做派,确实不像是会有不声不响的走了的…
    回到旭园,却发现醉月又大刺刺的坐在自己的屋里。
    凌容安皱眉走了过去,看着呆呆坐在桌边的人儿,“你怎么又在这里?”
    “哦。”
    醉月动了动,“有事儿想跟哥哥说一下…”
    凌容安一听,不由得挑了挑眉,规规矩矩的在旁边坐下,问道,“什么事儿不能明天说?非得在这等着!”
    不在这等着还能怎样,反正都睡不着,醉月叹了口气,缓缓低下了头,嘴里闷闷的说道,“哥哥…我不想进凌家族谱?”
    不想?
    “为什么?”
    凌容安想不通!
    “反正就是不想…!哥…要不你跟姑姑说说,别急着把我写进家谱,这…姑姑一回来就提这事儿,我…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反应不过来?”,凌容安挑眉,这根本不需要反应啊,这姑娘怎么想的…
    凌容安顿了下,“醉月…你可能不知道,姑姑虽然现在就赐名给你,但凌家祠堂在西蜀,真要开族祠把你加进去,那也得等我们回了西蜀,可看着现在这时候,西蜀是不可能马上回去的,所以啊…你有的是反应的时间!”
    “可…”,醉月抿了抿唇,可她根本就不想跟他做兄妹啊…
    现在不想以后也不想!
    凌容安看着自己这么一说,醉月的表情还是没有一丝松动,无奈的扶了扶额头,感觉真把这孩子吓坏了,呼了口气,还是决定先哄她去睡觉。
    好在今天醉月今天特别听话,没费多少口舌就给顺下去了。凌容安也难得有一天歇得早。
    明天就是皇帝的寿宴,各方神圣横行,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
    皇帝五十大寿是个大日子,五十而知天命,不然也不会趁着这个日子接各方使臣。
    北辽和南暝都这么给面子,更不必说那些附属小国。两大国时隔多年来大越国自然不会仅仅只是贺寿这么简单。但不管是北辽的南境王还是南暝的十七皇子,进京都城的时间都比较晚。所以也没传出什么重要的消息…
    北辽的南境王从到了京都城就只专注于吃喝玩乐,没表示什么!而南暝的十七皇子,听说因为路途劳累,这两天都在御府别苑里调息。御府别苑是大越国这次专门布置出来招待各方使臣的!
    算是很周到了…
    寿辰礼纷繁复杂,从早到晚都是各种朝礼,但这些都是朝臣命妇的事儿,凌家无官无爵,自然没有那么麻烦,只用参一下寿宴跟着热闹就行。当然除了凌容安这个受皇帝赏识的凌家少主…
    寿宴的时辰要晚一些,凌容宁就一直在府里磨蹭,等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才出发去了宫里。
    只有她一个!
    按理来说,在这种场合应该是凌觞这个家主出来撑场子的,可外界不知道凌家家主已经回京,凌觞自己也不想在这种场合里憋屈,又不想自己在府里无聊,然后就把醉月也给截下去。
    就独独把凌容宁抛了出去,还好死不死的叫她争气些,别丢了凌家的脸。凌容是把后槽牙咬紧了爬进马车的。
    寿宴设在昌吉殿。
    宫里有什么发型的宴会,都在那里…
    今天的日子要比往常要重要得多,宫里的防卫很谨慎,从宫门口就能看出来。进去的人都要有帖子,身边带着的人不能买利器,马车也不能进宫里。
    这是一个繁复的检查,所以宫门口排起了不短不长的队伍。凌容宁来得晚,也就排到了最后面。
    夏日里燥热,即使马车里放了些冰块,还是闷得人难受,凌容宁挑起车帘车帘看了会儿,队伍还是再慢慢的动着…
    凌容宁不耐烦的放下车帘,大呼了口气伸手就要脱自己身上的外裳。清依一看,赶紧抬手阻止,“小姐…使不得…”
    “啧…哪来那么多废话!”,凌容宁不听,还是继续着。
    清依是这么急了,放下手里的水墨荷执扇,赶紧摁住凌容宁的手,劝道,“小姐啊…这是皇宫门口,要是让人看见您衣裳不整,大堆笑话又得起了!”
    嚯…还真是!
    凌容宁抿了抿唇,要是真让人看见了,闲的无聊的人又得拿凌家的教养说事儿!姑姑说了…不能给凌家丢脸!
    嚯…暂且忍忍…忍忍…
    忍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才勉强到了她们。凌容宁在马车里实在待不住,看着前面只有一架马车等着,也就跳了下来,清依只能给她撑着伞。
    好在这会儿动作快,眼看着前面没了人,清依就赶紧递上就帖子。侍卫看了几眼,又随便检查一翻就放了他们进去!
    宫里规矩大,自然安排也周全,她们一进去就有宫女在前面引路。凌容宁没进过宫,自然安安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阿宁…是你吗?”
    没走出一段路,后面就有人唤了她一声,所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
    一听这这声音,凌容宁就知道是谁。呼了口气,还是慢慢的转过了头,看着自己后面的人…
    一身茶绿色娟彩轻薄纱裙,衬得她袅娜娉婷,头上戴着的金丝步摇,随着她的姗姗莲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风情自在一步一挪中,乍一看,犹如画中走出来的美人。
    凌容宁不由得敛眉,这么一个气质卓然的姑娘,谁能和以前的惜草想在一起。
    “阿宁…想着今天肯定会遇到你,但没想到却是一进宫门就看到了!”
    凌容宁正发愣的时候,惜草已经走到了面前,带来了丝丝沁人心脾的香气,勾得凌容宁也回了神。
    “惜言姐姐,好久不见!”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久别的重逢已是物是人非,面前的人,已经不是惜草,她现在是安国侯府的炙手可热表小姐、韩王未过门的侧妃、圣上亲赐的鲁国夫人!
    这种身份转变,凌容宁除了一句好久不见,就不知道改怎么去寒暄…
    惜草也明白,所以就算凌容宁的态度冷淡到了点,她也不生气,有些人有些事儿,隔了些事儿自然回不到过去的亲昵。
    抬头看了眼前面的引路的宫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大丫鬟,低头吩咐了什么之后,那大丫鬟就走了到宫女耳边说了什么,那宫女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凌容宁淡淡看着,没说什么…
    看着宫人已经走远,惜草才看着凌容宁笑着说道,“昌吉殿我知道怎么走…阿宁要是不介意就一起吧…”
    介不介意都得一起走,没过问她就把引路的宫女支走,她还能怎样?
    她又不是她们,宫里有什么姑姑可以当靠山,这么想着,也就闷着头跟在了惜草后面。
    惜草故意放慢了脚步,和凌容宁并排走着,默了会儿,只听她开口说道,“阿宁…那天我看到你进城了,从你进城那天起,我就想着该怎么面对你!”
    该怎么面对她?
    凌容宁笑了笑,回道,“这有什么可想的,想怎么见就怎么见,就像现在,偶然遇到,自然而然,什么都不用想…!”
    “话是这么说…可阿宁啊…您你仔细的问问的自己,对于我,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情绪吗?”
    “情绪?”,凌容宁嗤笑,“我该有怎样的情绪,难道就因为你要成了韩王侧妃?咳话说回来,我跟这事儿有什么干系?”
    没什么干系!她跟穆霆萧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这辈子都都打不到一起去了!
    凌容宁暗暗吸气,稳了稳心神,说道,“所以…惜言姐姐,你也不必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别给有心人听了去,又添了些麻烦!”
    不管怎样,那天从肃明侯府出来,下决心让唐景墨给穆霆萧带话的时候,她在心里已经完全跟穆霆萧划了一条界限分明的线,从此在无瓜葛。
    这样对谁都好…就像凌容安说的!
    惜草听着她的话,偏头看着她那一脸的云淡风轻,不由得笑了起来,“有些人有些事儿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凌容宁皱着眉头说道。
    “并不是…”,惜草抿唇,她从来没想过做这么无聊的事儿。
    “那你说这话是想怎样?”
    “阿宁…我没有恶意,不管你怎么想的,对于你我是愧疚的!”
    愧疚?
    有什么愧疚的!
    凌容宁又嗤笑了声,“比起你的愧疚,我更同情你,就像当初我同情潘月慧一样,比起你们的身不由己被安排,我至少还有选择!”
    这话一出,惜草眼眸忽沉,直直的盯向凌容宁,沉声回道,“是啊…我们确实需要同情…”
    比起大多数的大家闺秀,凌容宁生对了一个好人家有家族护着有爱她的人护着。
    惜草其实明白,从一开始,她就羡慕这个生来就能随性的活着的姑娘,她什么都有,身边的人都视她为宝,而她,走到今天,都是自己一步一步爬上来的,说白了,都是安国侯府利益衡量,还有皇上权利平衡的棋子罢了!
    她们才是可怜人…
    可怜人怎么有资格对一个活得恣意洒脱、拿得起放得下的产生愧疚感。
    想到这里…惜草不由得自嘲一笑,低着敛去所有情绪,外抬头的时候已经是那标准端庄的笑容。
    凌容宁从头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初那个惜草是沉闷了些,可总比现在顺眼,现在的她一眼就让她想起了潘月慧。
    那个就算她拿最扎心的话刺她都能笑得天衣无缝的姑娘。
    “惜言姐姐…你快乐吗?”,凌容宁默了许久,才说出了这句话。
    惜草一听,才敛去的情绪又慢慢浮了起来,快乐?
    这个东西…似乎从她母亲死后就没有过了!
    鼻子忽然犯酸,惹得惜草不由得仰头望天,等稳了声线,才反问道,“那阿宁…你又快乐吗?”
    “我啊…还行…”,凌容宁淡然,“至少吃得好玩得好喝得好!”,1除了睡不好!其他都好!凌容宁心里默默补了句。
    可这句话惜草不知道,所以她就笑着回道,“那就好,阿宁啊…从始至终,你都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了解你,所以也知道韩王现在已经不是你的良配,你值得更好的!”
    说到这里,惜草顿了一下,抿唇默了会儿,又接着道,“还有…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虽然…虽然…这个要求有些过分!”
    “呵…知道过分你还说!惜草…你是存心的吧?”
    凌容宁从不知道憋着忍着,惜草话音刚落,就给怼了回去。人一急就会忘记一些该保守的秘密。
    所以…那声“惜草”也就凭着最深处的本能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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