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之霸宠娇妃

80章 乱了

    
    来这么一出,新年注定不能安宁。按理来说,朝野上下都应该休假,可来了这么一出事儿,别说休朝,大臣时不时的进进宫。
    叛军和联军趁着年下朝廷军意志松散,直接拉起了进攻。主攻和西夏狭长接壤一角的岭南。这样一来,岭南军自顾不暇,自然再也不能从南边逼向蜀地。
    西夏铁骑与北辽铁骑齐名,在这天下,也就这两家的骑兵可以一较高下,而所谓的一万铁骑,直接就是个笑话,西夏就是趁着与叛军联盟的借口,大举进攻大越国。
    而潘美带领的岭南军,看着这势在必得的攻势,岭南军完全抽回了兵力抵挡西夏铁骑。
    虽然大越国和西夏只有一小段狭长地带接壤,但如果失守一寸土地,那都是不堪设想的。
    西夏是外族。不能有一丝丝的掉以轻心。
    天宋帝看着这战况,与朝臣多翻讨论之后,命肃明侯主帅的朝廷军加大对蜀地的攻势,再命南屏节度使抽调五万兵力补岭南军的缺口。
    但即使如此…情况还是很不乐观!联军有种丧心病狂的味道,蜀地军没了后顾之忧,又趁着地形优势,一次又一次的挫伤了朝廷军。
    而朝廷现在担忧的是一向不与世争的南瞑国会卷进来,趁机揩一把油。又怕一向都不老实的北辽又蠢蠢欲动。
    而如果真的如此,就南边的兵力要应对西夏和南暝国的共同夹击,后果不看设想。而北边…也是吃力得很…
    最要命的是,如果真的这样,大越国就被几面夹击,兵力也是分散得很。总有顾不全的地方。
    但这种担忧,终究还是默默解决了,在叛军和西夏军达成联盟的十天以之后,南暝国呈上了加急国书,表陈南暝皇心意,表示不会趁大越国危乱之际落井下石,并有意向和大越国联合,击退西夏铁骑。
    这…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不但没有了威胁,还连带着解决了问题。事急从权,联盟之事在大越国和南暝国积极的促成下形成了。
    大越国南边主帅为忠武节度使潘美,而南暝国由和几月前前来祝寿的十七皇子南暝凤领兵。两**队回合,南暝凤愿意妥协,听越军的指令行事…
    两军撮合,就怕一山不容二虎,就像叛军和西夏军,虽说是联盟,却只是各自行事。南暝国能妥协,省了很多麻烦。朝堂里多少人都在夸着南暝国是难得的和平友邦。南暝凤是个识大义的皇子。
    这一传,又慢慢的传出了朝堂,然后落在了市井。又从清依的嘴里,落到了凌容宁的耳朵里。
    南暝凤腊月中旬的时候就回南暝。他是皇子,以前行踪不定,南暝皇搜寻搜寻不到他的踪迹就算了,现在对他的行踪清清楚楚,自然不会连这种时候都纵着他回南暝。
    但他们劝不动南暝凤,就让她开开口,凌容宁想着天下父母心,南暝凤的父皇母妃在这种阖家团圆的节日里,也是念着这个儿子的。于是就这么应了…
    一有时间就劝,南暝凤是个石头,也给凌容宁撼动了,他原本想着直接把她也捋走,可是给姑姑那个妖精拦下了。
    说是没名没分的,不能这么带回去!
    一句话就把南暝凤堵死了,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从了!
    这掐指一算吧,南暝凤已经走了一个多月。这些日子里,信也来得勤,但却丝毫未提他领兵待战这回事儿。
    倒是鸡贼!
    凌容宁想着想着…就越发不得劲儿,噘着嘴有一下没一下的给紫薯顺毛。
    过了这么几个月,紫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奶狗,现在见着人就会龇牙咧嘴吓唬人,到处耀武扬威。就只在凌容宁脚下的才乖顺这么一点儿!
    “小姐…姑姑回来了!”,清依噔噔的从外面跑进来,眼里星光点点,凑到凌容宁耳边接着说道,“是庾戈送回来的!”
    凌容宁一听,眼里也瞬间有了精神,开心的咧起了嘴角,站了起来,朝着凌觞的院子走去。
    宫里这后半年里出了太多的事情,静贵妃和宜妃协理后宫,看着宫内宫外都不安宁,就除了大型了宴会,都按着低调来。
    这样一来,命妇们就不用进宫朝拜,自然也轮不到凌容宁这种小鱼小虾去宫里蹦哒。那感情好,自在舒服了不少。
    但今天是元宵佳节,各大命妇都要进宫拜见。她姑姑凌觞虽不是命妇,却赫然在列,自然要去。
    也因为如此,办一些事情也方便了许多…
    从雅馨苑到京凌觞的院子不需要多成时间,半个钟就到了。凌容宁跨进去的时候,凌觞也刚刚才进屋坐下
    而她旁边站着一个带着面纱的穿着侍女衣裳的女子。
    凌容宁跨了进去,第一眼就定格在了那女子身上。然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而那女子也慢慢的摘下了面纱…
    “阿宁…”
    惜草轻轻唤了声。
    清淡的…没什么情绪,脸色也很平淡。凌容宁笑着走了过去,拉着她坐在了一边,嘴里道,“惜草…可算是把你带出来了,廷奴司可不是人待的地方…”
    惜草笑笑,没有回话,再不是人待的地方,也好歹留了条命。她以前过的日子也是这样的,没什么区别。但现在…似乎是另外一片天空。
    深深的吸了口气,稳住心神之后,惜草轻轻扒开了凌容宁的手,然后直直跪下,说道,“惜草谢凌家主的救命之恩,谢谢阿宁一直为惜草筹谋!”
    说完,就诚恳伏地,给凌觞磕起了头。
    凌容宁一看她这动作,在听她的话,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伸手就想扶起她,可不想被凌觞拦住了。
    凌觞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死死的摁住人,凌容宁只能憋气。
    “惜草啊…你能活着出来,其实并不全是我们的功劳,阿萧念着情意,存了心思放你一马,你才能如此安然的在这里,不然以我们凌家的力量,断不能把手伸到宫里!”
    凌觞淡淡开口,看了眼还伏在地上的惜草,抿了抿唇,还是亲手扶起她,拉着她坐下,然后接着道,“你们郭家犯下大错,冤有头债有主,你一个半路进府的姑娘家断然不会知道什么。也因你是无辜,你才有这个机会。有这个机会本就不易,所以…你断不能有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惜草,我说的你可懂?”
    惜草听着,默了默,淡淡回道,“惜草明白…”
    所谓不该有的心思,就是别带着仇恨,想着为郭家报仇什么的。
    可她是谁啊?又怎会有这个心思。
    凌容宁最明白这一点,看着惜草的表情,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囫囵了一圈,最后说道,“姑姑…惜草不比一般姑娘,心里清透得很,所以对于这一点儿,您尽管放心就是!”
    真是小傻子,凌觞不动声色的瞟了眼,暗暗摇头,回道,“行吧…阿宁说什么就是什么,惜草在不宜待在京中,我们已经安排好,明天就秘密把她送出京都城。所以…你们两个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了…阿宁…顺便把我们的安排跟惜草说说一下。我还有事儿,就不陪你们了…”
    凌觞说完,就除了屋子…只留下了她们两个!凌容宁看着,给清依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守着,让她们在里面好好说话。
    “惜草…在廷奴司可受了委屈?”,凌容宁开口就是这句话,还仔细的给惜草看着。
    惜草看着她的动作,心头发酸。似乎她这一辈子的光明都是面前这个姑娘给的。她就像是她的神,是危难时候的庇佑。
    暗暗吸了口气,收拾情绪,抽出被凌容宁抓着的手,温声道,“能受什么委屈,我进去的时候王爷打好了招呼,没人敢为难我!”
    “嗯…没受委屈就好,就算受了委屈,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你已经出来,就不用想那些。现在大越国哪里都不安宁,我和姑姑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你送到东边的一个小岛上。我们凌家这半年里管着东边的海航,那岛上都是我们凌家的人,你先在那里逼一段时间,等过了风声,再把你接回来,可好?”
    凌容宁说着,大眼直勾勾的看着惜草,但嘴里却妥妥的是商量的语气。看着惜草抿唇不语,凌容宁闷了闷,再次开口说道,“惜草…我知道让你一下子走这么远,是有些委屈你…但…”
    “没什么委屈的…”,惜草突然柔声打断,“阿宁…你是最知道我底细的,我在西北长大,那边比东边远多了,而且我在那干枯枯的地方长大,早就想看看那无垠的大海长什么样子…所以…这些都是最好的安排…不管怎样,我还是很谢谢你!”
    真的很感激!惜草眼里已经蓄起了一层水雾,顷刻间,它就会凝聚而下。
    凌容宁看着心头也发酸,拿起手帕给她拭泪,“惜草…如果早知道有今日,我当初也许不会怂恿你往上爬,成为什么尊贵的小姐,如果早知道,我会让你早日脱离那里!”
    声线不稳,隐隐的哽咽着。
    情绪最容易煽动,惜草再也忍不住,突然间放开,嚎啕大哭了起来,嘴里断断续的说道,“可…可是阿宁啊…这世间没有早知道…没有后悔药…不管怎样,不管我曾经说过什么,你…对于我来说,都是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不可取代的人!这种感情谁都不能理解,连惜草自己都不能理解…
    那么的朦胧!
    那股情绪,冲击着惜草,越发哭得厉害。她在凌容宁怀中,眼泪淋湿了一片衣裳。
    这晚,元宵佳节,凌府却没有聚在一起。凌容宁陪着惜草最后一晚,凌觞不在府里,只有凌容安带着醉月去逛庙会。
    时间不管长与短,该来的用要来,第二天午前,惜草就跟着凌家的商队秘密出了城。早些时候就想着惜草身边没有伺候的的人,所以凌容宁早就就把曾经惜草托付给她的红旋——以前郭乐心身边的大丫鬟调了过来,又从炼狱堂里抽了个清字辈的姑娘跟着。
    凌容宁一路默默的跟着送出了城,最后在长亭外停了下来。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不过这次的散是为了下次聚…凌容宁看着慢慢小了消失的影子默了许久,最后钻进的马车,一悠一荡的回了城。
    还在新年里,又刚过了元宵,大街上很是热闹,到处都透着喜庆。即使边疆上的战事不停,但危机感似乎还没惊动这里的人,茶楼肆院里的客人,不比往常少。各路茶客侃着四方新鲜事儿。
    可凌容宁今天兴致不高,在茶楼里坐了一个时辰就出了茶楼,回到府里,听说唐景宁带了信儿,让她去肃明侯府听戏。
    凌容宁想着府里空荡荡的,姑姑不知去向,凌容安又带着醉月去玩,自己孤零零在着也是郁闷,就索性又去了肃明侯府。
    肃明侯府夫人曾经想着把凌容宁娶进府给唐景墨当媳妇,但凌容宁却直接回绝了,原本经过这么一出,对她应该有些意见或是尴尬的。但是肃明侯夫人也是个奇葩,反倒对她越发的好…
    按着唐景宁的话来说,既然当不成儿媳妇,就当女儿宠着,反正都一样…
    这种强悍的逻辑和宽大的胸怀,倒是让凌容宁不得不佩服…连她姑姑都赞不绝口。说是肃明侯夫人是难得的性情中人。
    肃明侯府也是单支嫡传,肃明侯和唐景墨远在战场不能松懈,府里人整日不安心,自然也是冷清,但这听戏吧…把肃明侯府里的大大小小都给凑齐了。
    当然…除了世子…男主外,得应酬!
    人多点儿,自然也热闹…凌容宁外那里待了一下午,心情莫名舒畅,等天擦黑的时候,凌容宁才回到府里。
    累了一天,她也累了,随便收拾了一下,也就歇了下去。人睡了下去,就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觉得世界一片寂静。
    可是啊…这世界时静不了的。即使静,那也是暂时的。
    深夜的凌府,黑了几个时辰的旭园一下子亮起了灯火。没过多久,凌觞披着大氅踏着浓稠的夜色飞进了旭园,眨眼间落在那些带着伤痕扶地而跪的鹰卫面前,她的眼神最后落在最前面的苏酿秋身上,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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