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冬深直接走了进去,只是在路过门侍的时候交代道:“她是我朋友。”
果不其然,那门侍换上了谄媚的笑,迎着她进去。南柯微微感慨,付冬深这行头摆明了经常来,看看侍者那态度,也摆明了把付冬深当冤大头宰的。
朋友,他们也算是朋友吧!这样想着,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进了大厅,御灏是名流会所,向来只招待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
所以大厅十分豪华,可是覆盖于豪华之下的颓靡恐怕只有南柯能够深刻感受到。不为别的,她从前就是其中之一。
南柯跟着付冬深到了包厢门口,她一时顿在那里,在她犹豫之际,付冬深已经率先推开了包厢的门,果不其然地接受了一桶冰水的洗礼。
“真是没趣,又整到阿深!我说南柯,你怎么每次都只知道躲在阿深后面?”
同样的话,她听过无数次,可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震惊。她以为付冬深会知道这个老把戏,然后走后面的,毕竟他们已经连朋友都不是了。
要是当初的南柯,一定会抄起手边的酒瓶气势汹汹地指着曾若袭,吼道:“居然敢欺负我家阿深,找死是吗?”
然后便是两个女人无休止的争吵。
而现在的南柯已经没了当初的气势汹汹。她赶紧从包里摸出方巾为付冬深擦拭,细软的方巾一点点被浸湿。
南柯有些着急地问:“还好吗?让服务员给你再准备一套衣服换上吧!”
然后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下,踮着脚为他继续擦拭。付冬深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很配合她。
“搞什么?你还是南柯吗?”邢风搁下手里的高脚杯,黑着脸走过来一把把南柯扯了过去,然后捏着南柯的脸认真地问,还示意洛南赫也过来瞧瞧。
“如假包换,你别捏我脸啦。”南柯皱着眉脱离邢风的魔爪,然后抄起手边的酒瓶指着曾若袭:“老把戏玩了这么多年一次也没整到我是不是很遗憾?”她冷笑道。
“是啊!南柯,每次可都是阿深帮你挡过的。”曾若袭看着一脸不屑地看着她的女人,心底有些没有底气,却依旧傲娇地回嘴。
“欺负我的人欺负惯了是吧?要不要我来教教你锅是不是铁造的?”南柯是个急性子,脾气一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去。大概是她一直跟穆迟混在一起的原因,没人敢惹她。玩得好些的怕就是在坐的几个人了。
在南柯眼里曾若袭就是仗着男友洛南赫的宠爱混迹在他们圈子里的暴发户。从前便喜欢各种恶搞别人,南柯没有在意是因为每次都有付冬深帮她挡下。
可是此刻,看着付冬深冷若冰霜的脸,她突然暗躇,付冬深从来就没有义务替她挡下这一切。
南柯看着曾若袭的眼神灼灼如火炬,曾若袭明显被吓到了。求救一般地望向洛南赫,洛南赫自然是要出来圆场子的。
他踱到南柯身边:“若袭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比较爱玩。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计较了。过来喝酒,今天可是为了给你接风洗尘的。”然后不由分说地拉着南柯上了酒桌。
南柯知道洛南赫会护着那个女人,也不愿再追究。但是看着被冰水淋湿的付冬深她还是有些不舒服。
邢风看出了她眼里的情绪,打电话让服务员带了干净的衣服过来。
他一时也好奇,向来以穆迟为中心的南柯居然会为了其他男人而生气?
“我没事。”像是在跟南柯说,又像是要大家不用为了他扫兴。南柯捏着酒瓶的手指一僵,人家都不在意,那么她干嘛那么在意。
包厢里的人都是从前玩得好的,她也不想伤了谁了面子。然后把酒瓶搁回了桌上,“喝就喝啊!那么久没有一起聚了,今晚不醉不归!”她豪气地挥手,很自然地坐下来。
面前的高脚杯里被邢风倒上了红酒,邢风坐到了她的身边:“呀!南柯,一年了,还是这么貌美如花,看看我们这群朋友,被岁月都摧残成这样了。”
“邢风,你变帅了!”
当初跟在她身后为她鞍前马后的少年已经褪去了青涩,看着他眉眼间的英气,突然有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感觉,虽然只是一年相别,但是这一年她经历了太多东西,纵然容颜不变,但是心理也老了许多。
邢风故作潇洒地抚上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放了个电眼给于浓:“那是,怎么?看着小爷变帅了有没有什么感慨?比如,后悔当初没跟我在一起?”他开玩笑道。
但是现场本来觥筹交错的情境突然静止了三秒,每个人都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当初追南柯的人那样多,邢风算是里面最执着的,每个人都知道他护南柯如命,却也清楚南柯的心里只有那个叫穆迟的男人。
南柯也讶异了,一年了,邢风应该放下了的。“是啊!后悔了。”她半开玩笑地接嘴,并没有看到坐在沙发一角的男人阴森森的眼神。
“后悔当初太执着,现在好像释然了。穆迟早就是别人的了,也不知道当年的南柯在固执些什么。”她轻嗤,带着嘲弄的笑意,干下了手里的红酒,早就该明白穆迟是个有婚约的男人,是她自己跟个傻逼一样的凑过去,现在受伤了也怪不得旁人。
对于南柯这种转换话题的行为大家没有追究,反而有些慨叹,从前在南柯面前最是提不得穆迟和那个女人,而现在她却自己提出来,而且坦言已经放下了。
十几年的爱慕真的能在朝夕间放下吗?
“知道自己傻就对了,咱们今天不谈这些,尽兴喝酒。首先,我们一起欢迎南柯我们的南大小姐回国!掌声在哪里?”一群人开始吵吵闹闹,觥筹交错间,虽然邢风为她挡下了不少酒,但是南柯还是有些醉了。
她恍然间回首,便见付冬深坐在沙发上抽烟,他已经换了衣服,是件浅色的衬衫,从前他便喜欢穿浅色的衣服,看来这么多年喜好还是没变。
付冬深沉冷的眸子突然望过来,撞进了她的眸,两人一时也就那样望着。
南柯突然想起安瑞拉之前打电话跟她讲过,付冬深已经有女朋友了。也是,这样优秀的男人,想上他的女人一定很多。
“南柯,怎么样?不能喝了就告诉我,我叫司机送你回去。”邢风有些担心地揽过她的肩,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见付冬深默默抽烟的身影。
“还能喝,我过去敬阿深一杯。”南柯道,一口饮尽高脚杯里的红酒,笑得妖娆。
重新倒了两杯酒,走向付冬深。邢风想要说什么,却被那群哥们儿拉着灌酒去了,根本无暇顾及这边。
付冬深皱眉,看着摇曳着身子过来的于浓,很显然这个女人已经喝醉了,她脸颊浮上酡红,看起来更是风韵无穷。
“呐,介意一起喝一杯吗?”她把酒送至他的手边。
付冬深接过酒杯,南柯笑笑,坐到了他的身边。他的身上还是这样清新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夹着一股清冽的味道。于浓把它定义为十分醒酒的味道。
“阿深……”她正想说什么,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闪现着几个清晰的大字“最亲爱的”。
估计又是小樱闹着玩改的昵称,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付冬深也看了过来,清晰地看到了那几个大字,最亲爱的,国际长途。
南柯,是我高估了你对穆迟的爱吗?
付冬深移开视线,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指间的烟吞噬上来,烟灰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不好意思,我出去接个电话。”南柯打了个招呼,然后捂着手机踩着高跟奔向了门外,付冬深眸色一深,也掐灭了香烟,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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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颈瓶颈,颂颂快猝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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