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叶飘飞,泥末混着细屑混杂物被践踏而起,迎着风,在半空中形成长长的沙尘雨,洒在后面曹军脸庞上。
曹军上万大军风尘仆仆由下邳向着郯城急赶,好在这七千步兵都是悍卒,是曹军从七八万大军中挑选出来的精兵,脚力与耐力,都是上上之选。
七千精兵在曹仁的统率下,跟在曹军之后,拔足狂跑,大半天时间,竟跑了两三百里,于黄昏时分赶到郯城。
只是张辽已离城北上。
残阳如血,映红了西山顶上半边天,也牵紧了曹仁追击‘臧霸’军之心,只愿尽早消灭这支敌军,就能尽快把徐州局面稳定下来,好腾出手来,解决下邳。
因为大军开拔前,程昱已私下告诉他,曹军的军粮已不多,省着点,也只能够大军十来天食用。能给曹仁随军带的粮草自是不多。让曹仁领着大军早去,早回。
只是眼前,曹军士兵,厚重的喘气声,微微泛白的脸色,,,筋疲力尽的神情,让曹仁不得不停下追赶的脚步。
曹仁与赵云商议后,便决定歇息一晚。
当夜,曹军就在城外红搭营住下。
曹仁满以为,郯城世家多少都会拿点粮草出来款待曹军。没想到,糜芳,陈奎,这两个大世家,只是拉来数担粗粮,对于上万大军而言,这点粮食,直接忽略不计。
其它一些小世家,更加小得可怜,可以说,相当于没有。
曹仁怒了,让人把糜,陈两家大宅院搜索一遍,才发现两个大世家早已被洗劫了一空。没办法,曹仁只好让两千士兵进了郯城,彻底将郯城翻了个底朝天,才能让万士兵,勉强吃个饱。
可曹仁没意料到是,这两千士兵,不但洗了郯城所有大小世家,连普通老百姓家都不放过。
贫苦百姓躲家里破门后,望着曹军士兵大大列列地背着半袋粗粮率门而去,眼里满是怨恨的目光。
或是紧紧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娘的,我家米桶都这被这伙大头兵直接敲烂,做得够绝!”
“是啊!这帮该死官兵,他们把米简里最后一粒粮食都捣了出来,真不把我们当人看!”
“真是蓄*来的,可怜我那只破了一只爪子的老母鸡,都喂了差不多两年~~~”
“他们是哪里的官兵啊,怎么比土匪更像土匪呢?”
“嘘!你们小声点,我听二狗子隔壁那穷书生说,他们是曹军,听说过曹操吗?杀人不眨眼!”
“真是畜生不如,对比之下前面那伙官兵真是好人啊,”
“对!先前那伙官军专挑城里的富贵下手,却不踏入贫苦农民家半步,那个将军叫什么霸?”
“笨猪,那个旗上的字是‘臧’字,叫臧霸!“
~~~
当曹仁听到这些议论声时,那拖出城的半截麻袋已被撕碎,袋里的生米已煮成饭,不得已,曹仁派人在郯城里的贴出告示:
曹军为追击叛军,无奈下给郯城百姓带来骚乱,并拿走百姓家中粮食,本将深感不安,已着人记下,一旦回到许昌,必然加倍返回。曹仁,曹子孝示!
曹仁,还派出快马禀报曹操。
许褚赵云望着告示,心思各不同。
赵云,挺拔身姿上,那不曾有半点杂色的眸子,此刻竟颇有灵性般转了起来,以微不可闻的声音暗道:
“妇人之见,悲剧已造成,应屠城!”
许褚,虎目微眯,心中大赞,不愧是牛二的手笔,呃,不!现在应该是张辽,张辽的手笔,此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有后着。
曹仁满满担忧下,让大军早早躺下,言明日三更出发,只要追上敌军,粮食之困就迎*而解了。
而此时的张辽正领着大军,胁着糜竺,陈登,乐进等人北上挺进了东莞郡,东莞郡城小,连城防都是一些老弱残兵,张辽大部人马才露脸,城上那肩年久失修大门就咔咔声中打开了。
张辽让士兵把在郯城做法,重新在东莞郡里表演一次,不过在军规里加了一条不得**妇女。
士兵们,将城里富户家园看仔细搜集一遍,得来食物,与钱帛之物并不多,见此,张辽让曹性带上三百铁骑把东莞郡周边的县城游走一遍,将集得的食材,放在就地架起大灶上解决,士兵酒足,饭饱后,在东海城里休息一夜。
此日一早,张辽对行军作出了调整。
陈到领着十来骑驱赶着百来架重重的马车过东海郡,直达琅琊给臧霸送去,马车上装着由郯城抢来的绝大部份钱财及粮草。
曹性领着七千余铁骑赶去东海郡与琅琊郡之间做好埋伏。
花牛领着三百士兵带上糜竺,陈登,糜环等抄小路赶去琅琊。
最后张辽带着五百来骑士,慢悠悠地由南往北,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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