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之艾泽拉斯传说

第六十五章 清理(暴风城篇)

    
    黑暗之门前20年,艾尔文森林
    暴雨正在席卷整片艾尔文森林,一道闪电突然划过天际,有那么一瞬间就连森林的最深处也被照亮了。闪光过去森林又变得一片黑暗,但是在一个被朦胧雨气包裹的小山包上却仿佛隐约闪烁着淡淡的光亮。
    那是由灯火散发出的光亮,来自一间再平凡不过的林间小屋。事实上在艾尔文森林里还散落着许多这样的小屋。这些屋子的主人多是当地的农夫、猎户、矿工亦或是迷恋于林间美景的诗人。
    但是这间小屋却似乎又有些与众不同。通常情况下大多数的林间小屋都不会相距太远,因为在森林中还生存着诸如狼和灰熊这样的生物,有时鱼人、狗头人甚至是凶残的豺狼人也会出没于此。因此一旦有什么危险出现,临得较近的人家就会立刻察觉到并前去帮助,这早已成为了艾尔文森林里人类之间的一条不成文的传统。
    然而这间小屋却完全远离了所有的人家,它的主人似乎并不忌惮于林间的危险因而把小屋安置在了林间的最深处,要是没人带路其他的人甚至很难找到它。但是此时此刻,在滂沱大雨之中一个身影却在缓缓地向那间小屋靠近。
    小屋里一位两鬓斑白的老妪正坐在壁炉旁的躺椅上专注地阅读着她捧在手中的已经快被翻烂的老旧书籍。虽然她早已经上了年纪,但是她的眼神却是非比寻常的炯炯有神。一个小孩正在她的躺椅旁玩耍,那是她年幼的孙子。此时他正一只手拿着一把木质的小匕首,而另一只手拿着一匹小木马玩着他的战斗游戏。
    屋外滂沱的大雨猛烈地撞击着小屋的屋面并发出了杂乱而又响亮的“唰唰”声,但是老妪并没有被干扰而是继续着她的阅读。她已经完全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了,似乎这本书中蕴含着她迫切想要得到的知识或是信息。起初她的表情是兴奋和自然的但是随着她越来越往后翻,她的表情却变得僵硬甚至是阴沉了。她似乎是了解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以至于当她翻完最后一页时她的表情已经充满了懊悔和失落。
    老妪不免开始担心起什么来,她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奶奶!”,过了好一会儿老妪被一声呼唤带回到了现实,原来此时她的孙子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
    “没事的,马迪,一切都会过去的”,老妪轻抚了一下自己的孙子并说道。
    名叫马迪的小男孩显然不明白自己的祖母在说什么,于是只是好奇地看着她。
    暴雨依然在不停地下着。
    过了好一会,马迪突然摇了摇他的祖母然后说道,“奶奶,妈妈回来了!”
    “什么?你说什么?”,老妪再次从她的沉思中回到了现实然后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是妈妈”,马迪稚气又兴奋地说道,“已经快到门口了!”
    “门口?”,老妪对自己孙子的话不置可否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媳妇去干什么了而且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不应该也不可以出现在这里,所以老妪本能的认为可能是因为孙子太想念自己的母亲了于是才这么说,于是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用柔和的语气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了妈妈的脚步声!”,马迪用十分自信的表情说道。
    看着马迪坚定的神情老妪有些将信将疑了。外面正下着大雨,在如此嘈杂的雨声中他如何能分辨出一个人的脚步声?况且现在孩子的母亲不应该出现在这里,除非
    想到这里再看看马迪坚定的表情,老妪的心骤然紧绷了起来。
    于是老妪立即起身来到了门边,她要一探究竟于是迅速熟练地打开了反锁的门栓并握住了门把,然而就在她要开门的一霎那她却犹豫了。有那么一瞬间一丝恐惧和不然在她的内心中闪过。这种感觉她已经有好多年不曾体验到了。
    老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打开了屋门,几乎是一瞬间剧烈的狂风裹挟着无序的雨水和阴冷的空气涌进了小屋。原先温暖的小屋一下子就变得寒冷和潮湿了起来。
    但是老妪并没有因此而将房门关上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那浓浓的雨气。
    “就在那里!”,雨水早已打湿孙儿的身体但是他似乎并不在意,他略带兴奋地指了指前面的方向。
    老妪明白自己的孙子是多么地希望自己的母亲出现,但是他又知道什么呢。她不希望自己的孙子因为没见到自己的母亲而失落,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发自内心地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出现,因为那就意味着此时此刻她的行动已经失败,她只能回到这里因为她已经找不到其他安全的藏身之处了。
    老妪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她忐忑不安地看着马迪所指的方向。然而这时浓浓的雨气中缓缓出现了一个身影。
    看到那个身影老妪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的表情已经变得异常严肃,马迪的神情也由原先的兴奋变为了惊恐。
    来者正是马迪的母亲,老妪的儿媳,但是这时的她衣衫已经破烂不堪,身上也多处负伤,鲜血正从伤口不断地涌出然后又被大雨冲刷干净,她脸色早已苍白没有了生气。看到小屋已在眼前,看到小屋门口的婆婆和儿子她艰难地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微笑,她明白她到家了。但是,她终究没有再多的气力往前走并最终在离家门口几米远的地方倒了下去。
    “不!”,老妪立即冲进了雨中并拼尽全力想要去接住自己的儿媳,因为紧张和慌乱她甚至没能看清她儿媳双手怀抱着的东西。但是她的儿媳却似乎正在尽最后一丝气力保护怀中的物体于是就在老妪伸出手的一刹那她将怀里的物体抛给了老妪而自己则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对不起,我尽力了,我只能做这么多了”,老妪的儿媳倒在地上已经热泪盈眶,她用她最后的力气说道,“替我照顾好马迪,还有他们,他们是希望”。
    “马迪?”,看到呆站在门边的儿子,老妪的儿媳将一只手颤抖着伸向了他站立的方向但最终她的手停止了颤抖,此时她已经永远停止了呼吸。
    老妪呆呆地站立在雨中,她就这样看着她的双手怀抱的那个物体,那是一个已经被淋湿的襁褓,而襁褓之中正熟睡着两个幼儿。
    黑暗之门8年暴风城暴风城监狱塔顶
    埃德温·范克里夫离开这里之后一群黑衣人很快就抵达了这里,他们与范克里夫的那些蒙着红色面罩的手下爆发了激烈的战斗。但是很快这批黑衣人便完全压制住了对手并干净利落地划断了他们所有人的气管。这些黑衣人并没有直接了结他们的性命而是放任他们在地上垂死挣扎直到断气,很显然他们都十分的享受这一过程而且过去也习惯于这么做。
    在确定了最后一个敌人已经断气之后他们来到了除了他们之外的唯一一个活人——马迪亚斯·肖尔的身边。
    “你们终究还是来了”,靠在石柱一侧的马迪亚斯对于来者并不意外并平静地说道。
    “你早就该通知我们”,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语气中明显带着责备和失望,很显然他是这些黑衣人的头,“你的自负和妇人之仁会让你和整个王国都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我只是想尽最后的努力来挽回他,毕竟”,马迪亚斯突然欲言又止,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略显紧张地说道,“既然你们来了,那她也已经到了,对吗?”
    “是的!”,黑衣人点头并责备道,“你把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组织系统拆得乱七八糟,你自以为能够比她做得更好。可是事实证明你失败了,而且是一败涂地!你不仅失去了对局势的掌控居然还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了外人的面前!你自以为自己的做法很高明?想要通过这次事件来将暴风城重新团结起来?你的想法太幼稚,太天真了!”
    “暴风城必须重新团结起来!团结在陛下的周围!”,马迪亚斯激动地说道,“就算损失掉我和整个组织我也不在乎!”
    “够了!”,黑衣人咆哮道,“这些话等事情了结之后你自己去和她说吧!你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我们可没时间浪费在你的废话上。”
    “你们要去抓他?”,马迪亚斯不安地问道。
    “不,是清理!”,黑衣人淡淡地说道,“现在我想她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要立刻去与她汇合。”
    “不,你们不能这么做!”,听到“清理”两个字马迪亚斯的后背顿时感到一阵发凉,他没有丝毫犹豫便朝黑衣人冲了过去,他要阻止他。
    然而还没前进两步马迪亚斯便倒在了地上,之前的战斗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量,此时他早已精疲力尽。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黑衣人气愤又失望地说道,“你现在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我觉得我现在还是让你休息一下比较好”,看着精疲力尽的马迪亚斯黑衣人无奈地说道,然后他便抬起了手准备击晕他。
    然而就在这时另一个黑衣人突然移动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大人,城防部队的人上来了,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和城防部队的人纠缠为妙。马迪就让城防部队的人来处理吧!”
    黑衣人看了对方一眼说道,“也罢,现在他和城防部队的人已经是“好朋友”了,但愿城防部队的人不会从你的嘴里知道太多!”
    说完他便带领着他所有的手下跳下了塔楼。
    “不,回来!”,马迪亚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喊道,但是黑衣人们已经离开了。
    “所有人立刻放下武器!你们被逮捕了!”,伴随着叫喊声一群城防部队的士兵冲上了塔楼,带队的正是哈蒙德·克雷少尉。
    但是很快哈蒙德·克雷少尉便发现这里除了倒在地上喘气的马迪亚斯没有一个活人可以被逮捕,于是他们便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短剑和盾牌解除了警戒。
    与此同时,暴风要塞
    暴风要塞的圆形大厅此时已经空空荡荡,暴风城的国王瓦里安·乌瑞恩独自一人坐在他的王座上陷入了沉思,他的手中则正捏着那个锈迹斑斑的铁质小马头。
    “黑石山下我们损失惨重,活下来的兄弟会成员只剩渺渺数人。我们九死一生但是依然充满希望坚信光明的未来就在前方。我们怀揣着重塑暴风王国荣光的伟大梦想回到了这里最终换来的却依然是混乱和动荡。这绝不是洛萨付出了一切想要的结果”,老妪的话不断地在瓦里安·乌瑞恩的耳畔飘荡,“为了维护暴风城的荣耀我也已经失去了我的儿子和儿媳,我不想再失去我的孙子。”
    “很抱歉,我让你们失望了”,回忆里瓦里安·乌瑞恩这样说道,“我没能守护好国家,我的子民,我的家人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
    “你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年轻的国王。你无须自责,就算是饱经沧桑的人也难免继续犯错”,老妪继续说道,“是我将他锻造成了一把利刃,是我同意他回到暴风城。我本以为他已经足够成熟和稳重能够为王国出一份力,但是最终他还是无法忘记内心深处的仇恨。”
    “所以他就是暴风城目前混乱的始作俑者?”,瓦里安·乌瑞恩撺起了拳头问道,“他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我会带领我的士兵前去制裁他!”
    “不,年轻的国王。你要永远记住你是王国的最后一道防线,你代表了暴风王国”,老妪严词打断了瓦里安·乌瑞恩然后说道,“你还远没有准备好承担这一份重担!而我将会亲自前去了结我犯下过错!”
    “你没有权利命令我!”,瓦里安·乌瑞恩气愤地怒吼道,“我才是暴风城的国王!我为什么必须要接受你们的庇护?洛萨、泰瑞纳斯、法奥、索隆、伯瓦尔、蒂芬、马迪亚斯还有你,你们所有人!我不需要你们的庇护!”
    “不要让愤怒和冲动蒙蔽你的双眼,它们只会腐蚀你的心智。耐心和睿智才是你的品质!”,老妪说着将那个铁质的马头扔给了瓦里安·乌瑞恩,“记住洛萨对你的教诲,永远记住!”
    说完老妪便消失在了圆形大厅之中,只留下了瓦里安·乌瑞恩独自一人。
    结束了回忆的瓦里安·乌瑞恩缓缓地从他的王座上站起了身,怒火已经他的胸口熊熊燃烧,他的脸色也因此变得通红。
    “卫兵!”,最后他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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