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低头一看,尼玛,我穿着病号服,之前的衣服早就换掉了。
“我之前的衣服呢?”我问罗山和苏芳菲,只有他们两个最清楚我进医院之后的事情。
罗山摇摇头一脸的迷茫,说他在去医院的路上给苏芳菲打了个电话,到了医院之后苏芳菲已经在急诊室等着了。
“哦,我想起来了,当时你的衣服上很多血迹,护士好像把你的上衣给脱了,还有一些手机碎片掉了出来。”苏芳菲说道,然后问我为什么急着找脏衣服。
“手机碎片?”我突然想起了昏迷之前最后听到的那个类似骨裂的声音,原本以为是黑背心把我的胸骨给打断了,不过听今天医生那口气,我的胸骨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主要在脑部损伤,而那声噼啪的骨裂声,应该就是黑背心一拳打碎了手机发出的声音。
“我的衣服藏着个手机,里面记录的就是这次我进入林氏集团搞来的证据,当时就是想让婉月看看,现在的林氏集团什么模样,所以,这个脱下来的脏衣服必须找到。”我无奈的说道,不过看来可能性不大了,就是找到了也没用,手机都碎了。
“手机碎了不要紧,里面的内存卡只要没事儿就行,往读卡器里一插,什么信息都能取出来。”陈刚说着就往外走,要帮我去垃圾桶里找那件衣服,王冰冰也跟着出去了。
两人就沮丧的回来了,一脸的无奈,说刚才问了医院的保洁,保洁说垃圾箱今天一大早就直接送到了垃圾中转站。
陈刚原本还说要去垃圾中转站里找找,被我拒绝了,一则是工作量太大,让他在垃圾堆里扒拉一个坏掉的手机,跟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而且现在都下午了,那个坏掉的手机估计早就被直接碾碎了。
去林氏集团折腾了这么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下午探视的时间转瞬即逝,最后其他人都被护士轰走了,卢娜和苏芳菲苦苦哀求,护士才同意她俩多呆一会儿。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此告一段落,哪知接下来传来了一连串的坏消息,一个比一个棘手,搞得我措手不及。
首先是邓俊才的恶人告状,我这边担心有要紧事儿接不到电话,刚刚让苏芳菲给我换了个新手机装进去电话卡,那边邓俊才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苏芳菲拿着手机放在病床边,并摁下免提键。
“姓王的,等着吃官司吧,我可是聘请了最强大的律师团。”邓俊才在那边叫嚣起来。
我懒得跟他废话,只说了一句,“邓总,有个事儿忘记告诉你了,听说婉月已经在回国的飞机上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现在在美国……”邓俊才说到一半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他要是不把话说一半,还不会引起我的警觉,他这种欲言又止的态度一出来,我立马就察觉到不太对,我想继续探探他的口风,而他只丢下一句“等着坐牢吧你”,然后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角度来考虑整个事情,这一思考不打紧,还真的就发现了很多问题出来,我也真是因祸得福,脑子出了问题,倒是让我更容易分析问题了。
首先,邓俊才出现的时机特别的可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邓俊才是前段时间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出现没多久,林家的生意在米国就出现了大问题,先是林婉月的老爹亲自赶到米国去处理,然后又拽上林婉月这个熟读西方法律的亲闺女来帮忙,要不是我对林婉月知根知底,我真的会以为他们父女俩是叛逃出国了呢。
其次,邓俊才的迅速上位也值得商榷,邓俊才这个哈弗毕业生就算学历再高,他毕竟在公司里没有什么资历,而且像林氏这种综合性集团,学历高的人大有人在,凭什么他邓俊才被提拔的如此之快?想合理解释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邓俊才背后有高人指点。接下来问题来了,邓俊才背后的这个高人到底是谁呢?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对整个局势的脉络终于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目前看来是有三股势力在彼此僵持着。
林婉月她老爹是一股势力,自从我亲手把他儿子送进监狱之后,这家伙一直躲在背后阴我,让我几次都差点没命。我是另外一股势力,说好听点,我就是光明磊落,说不好听点,我就是个蠢货,一直被别人当靶子一样暗算着。不过这最神秘最狡猾的要数第三股势力,也就是邓俊才跟他后面的那个高人。
邓俊才这伙人充分利用了林佬对我的恨意,让林佬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这样一来邓俊才等人就被林佬选择性的给忽视了。这不,林佬安排的关天几次失手之后,林佬估计已经丧失了对我的关注,于是邓俊才等人又在米国给林氏集团的生意搞破坏,让林佬大老远的跑到米国去处理。
今天这么一分析,所有的问题全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原本杂乱的思路也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林婉月她老爹以为自己是螳螂捕蝉,却没想到黄雀在后。他以为自己躲在暗处阴我、整我,却没想到他的背后也有人在一直设局陷害他,而且邓俊才这群人估计想要的可不只是林佬的一条命,而是想要整个林氏集团。
我把我刚才的想法跟卢娜和苏芳菲详细的说了下,两人刚开始听的时候,还是一脸的惊愕,可听到最后已经是满脸的敬佩和折服。
卢娜一个劲儿的夸我聪明,苏芳菲则淡淡的笑着,按照她的性格,估计不会当着卢娜的面说我什么。
“你小子可以啊,虽然打架一般般,但没想到脑子还这么好使,都撞晕了还能想出这么多道道来。”卢娜笑着说道。
“我岂只是脑子好使,我还有一个地方更好使。”我满脸坏笑。
苏芳菲反应快,听到我说的之后脸瞬间红了,卢娜估计还沉浸在刚才的分析里,没明白怎么回事儿,傻乎乎的问了句,“你还有哪个地方好使?”
“我捅的你嗷嗷直叫的那个地方特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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