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时间匆匆,一晃一年过去了。
如今郭凡,樊宇洲他们已经升为大四学生了。
大学的最后一年是没有任何课程的,如果你选择深造,你可以在校继续学习,如果你选择实习,想提前进入社会体验社会生活的话,可以离校,只要在大学毕业时,颁发毕业证书那一天回校露个面,走走毕业流程就好了。
樊宇洲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回想着在这过去的一年里,他由原来的郭凡转变为樊宇洲,这期间的心理以及角色态度的转变,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来适应过来。
但是同时却选择继续过着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隔三差五的和一群猪朋狗友们喝酒唱歌找小姐。
渐渐地,樊宇洲远离了他的室友们。
当然这期间他也交了不少女友,但是也都只是随便玩玩,没怎么用心,最长久的一个算是谈了三个月的,最后都以她们出身卑微,不适合自己为由,甩了她们。
结果他没有交到一个真心的女友,倒是只剩一群拜金女们,天天屁颠屁颠的追着樊宇洲。
“哎,时间过得真快啊。”樊宇洲不觉长叹口气。
再看看周围三个床铺,都是空的,张科在大三下学期转专业了,现在正在一家媒体公司当编辑实习。
廖建华继续原先的专业,但是后来想考博,目标明确了,就天天泡自习室了,基本上一天都见不到他在宿舍的身影。
至于郭凡,在大三下学期一结束,就立刻去上海实习去了,这两人自转换了角色,身体,家世背景之后,基本没有什么交流了。
现在的这个宿舍也只有樊宇洲一个人经常光顾了。
“哎,好无聊,去学校附近的商场逛逛吧!”
樊宇洲自言自语道,便立刻坐起身来,跳下床铺去。
浙大毕竟是个名校,周围的商场档次也挺高,而且产品琳琅满目,一应俱全。
樊宇洲孤身一人,百无聊赖的闲悠悠的走在商场的室内步行街上。一曲neversaygoodbye不断地单曲循环的环绕在樊宇洲耳边。
走着走着,突然两个人的身影吸引了樊宇洲的视线。
定睛一看,正是朗晴和郭凡。
这两个人怎么搞一块去了?那个穷小子,未来的穷**丝哪一点吸引了朗晴。樊宇洲不禁偷笑出声。
“哟,哥儿们,什么时候回校的啊,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实习工作还好吧?”
“有没有被公司人欺负啊?你初次工作,西装是从地摊货上淘得吧?要努力啊,要是一辈子都这样,以后哪个女人跟了你,那可是倒霉一辈子啊。”
“哼,我们走,不要理他这种人,他浑身都散着铜臭味,让人闻了,恶心,郭凡,我们走。”朗晴很气愤的说道。
而一旁的郭凡什么都没说,只是露出微微一笑示意,点了一下头,好像当樊宇洲是空气一般,继续向前走了。
朗晴手挽着郭凡的胳膊,两人的关系显的相当亲密。
而看到这一切的樊宇洲则认为郭凡是故作镇定,心里肯定早就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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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过去了,大四转眼就结束了,毕业典礼上,曾经的宿舍四人再一次碰在了一起。张科继续编辑的职位,廖建华已经考上了本校的博士生,郭凡已经换去了一身的廉价
西装,已经转变成一身颇有品质的boss西装。
张科调侃道:“凡哥,听说你创业啦!这当老总了,跟以前比就是大不一样啊,你小子,有前途,哈哈。”
樊宇洲则不以为然。
这算什么,今天我一回家就跟我老头提接手公司的事,一两年后我就是大公司掌权人,你个小创业型公司,就在这风雨漂泊的商场上慢慢被打击沉沦吧。
这一天的夜里,凌晨一点,樊宇洲回到自家别墅。
客厅的灯早已经关上了,樊宇洲跌跌撞撞的摸黑走到沙发边便一头趴下去。
“宇洲,你回来啦!”樊宇洲的父亲樊钦板着眼严厉地说道。
“爸,你怎么还没睡啊!”樊宇洲醉醉地说道。
“你又去哪儿混了,你这个混账,大学成天吃喝玩乐,咋就不提前替你爸我分担分担公司的事物,你也好以后提前接手啊!”樊钦失望的批评着樊宇洲。
“爸,您批评的是,我错了。为了表现我的诚意和悔意,您放心,明天一早开始我就跟您一起去公司,去学习公司的事情,我一定会努力的,不让您失望。”
樊宇洲振奋的说着,这倒不是因为樊宇洲多么的想替樊钦分担公司压力,而是一听到公司这两个字,就立刻想到了现在的郭凡,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好,宇洲,听到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明天早起我们一起去公司。”
樊钦满意地说道,脸上由之前的严肃转成笑脸了,之后便回楼上睡觉去了。
见樊钦回去睡了,樊宇洲立刻继续趴在沙发,不过10秒钟,便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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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啊,叫少爷起床,准备准备去公司。”樊钦对着自己的管家说道。
“好的,老爷。”管家老张很绅士的鞠了个躬,便去叫樊宇洲了。
大概过了1个小时,樊宇洲打着哈欠,懒洋洋的从自己楼上房间下来。
看着眼前懒惰貌似还在梦游的樊宇洲,樊钦一身怒火,想必老张花了不少心思哄自己儿子起床吧,衣服也是他帮自己的儿子穿上的吧。
“哎,都是自己教子无方啊!”樊钦摇了摇头。
转头便往早已在一小时前就侯在别墅门口的私车走去。樊宇洲也赶忙跟上自己的父亲,路上还动不动手捂着打着哈欠。
樊钦是个精明但是话少的年近六旬的老人,现在还一直扛着自己公司的责任的重担,处理大小事务,一切亲历亲为,事必躬亲。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樊宇洲在公司会议时从不走心,一到开会时就思想出小差,一到有猪朋狗友来叫应酬就立刻跑出去鬼混,最后竟还迷上了赌博,一个人经常偷着跑到澳门去豪赌。
樊钦将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是又不知如何是好。
对于樊钦来说,商场任樊钦叱咤,但是对于教育自己的儿子,说他无能为力,倒不如说不知道怎么做更好。
转眼间,世间万物变化,天有不测风雨。樊钦这个老人因为压力过大病倒了。
听说是董事会的某个成员正在觊觎着樊钦的全部股份财产,联合其他外部公司力量,偷偷的转移了樊钦的客户,樊钦也因此大怒到吐血,大病不起,随后,在短短两个月后便在悔恨中去世,撒手人寰了。
再看看樊宇洲,现在已经无家可归了,由于自己欠赌债,樊宇洲在樊钦去世的第二个月就变卖了自己的别墅还债,就更别提樊钦的公司了,也早已更名易主了。现在的樊宇洲没有任何积蓄,没有任何所谓的朋友。
这天,樊宇洲又醉醺醺的,跌跌撞撞地走回自己刚租下的30多平简陋的小公寓。
躺在沙发上,樊宇洲呆呆的望向天花板。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不应该啊!”樊宇洲想着想着,心里越是委屈的慌。
“好恨啊,当初我要是不赌的话。好恨自己啊,不对,我有什么错,要怪就怪那些拉我去赌的人,不是他们,我怎么会去赌,对,就是他们的错,我恨他们!”
“想改变么?想不想回到自己还是郭凡的时候去啊?要不要一切恢复原样。”
此时,一阵熟悉的滑稽男声传入樊宇洲的耳中,正是无名!
“我才不要,我现在只不过是人生走入低谷而已,都是他们的错,我以前的那帮兄弟们肯定会帮我的。”
“以前我对他们那么好,有好吃的好喝的都叫他们,现在我落难了,肯定会救我的。我不需要一切复原,我才不要当整天受人欺负的小职员!”樊宇洲斩钉截铁的说道。
无名再次问道:“你确定?”
“废话,给我走,你!”樊宇洲不耐烦的怒道。
无名摇着头,转眼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郭凡正挽着朗晴的手站在神父面前进行爱的宣誓,结婚礼堂金碧辉煌,灯火通明,正好映衬了这对相爱的人儿最幸福的一刻,满堂宾客正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这对新人,鉴证着这对新人的幸福。
这些宾客中有张科,廖建华,曾经的宿舍四人中,唯独没有樊宇洲。
礼堂外,觥筹交错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出,周围一群小鸟正在欢歌着这对新人。
一高档商务会所的一包厢处。
“大哥,最近樊宇洲那小子好像有困难啊,要帮帮吗?”一个邪声邪气的男人对着一个正在喝酒的男人说道。
“谁,那个樊宇洲,不用,以前他有钱有势值得我们帮,他现在就是个市井平民,要啥没啥,帮他?开玩笑,浪费时间,不说这个衰人,我们继续喝。来来??????”
这个男人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抱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轻蔑的说道。
“是,是,大哥您说的对。”这个邪声邪气的男人回答道,包厢内依旧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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