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子说:“不知道,该做的都做了,剩下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顿了顿,高瘦子问余堡:“小哥,你有没有感觉肚子有什么不舒服?”
被高瘦子这么一说,余堡还真的感觉有些肚疼,就对高瘦子说:“我好像很想上大号。”
高瘦子立马点头说:“快去,也许上面吐些,下面拉些,就会没事的。”
红鱼也知道情况要比想象的中的严重,便是让高瘦子跟着他去,担心余堡上着上着就一屁股坐在屎上,然后就和这个世界没关系了。
在高瘦子的站岗下,余堡确实拉了一些,发现自己的屎都是黑的,心里就知道自己一定是中毒了,看样子比陈玲都要厉害,说不定随时有可能就会不省人事。
余堡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死亡,每次看到别人死心里就酸酸的,可是当死亡降临到自己的头上,那绝对不是用酸酸的能说明,那是一种绝望,这和癌症病人收到了病危通知书一样,说实话当时他哭了。
高瘦子捏住余堡的肩膀,说:“小哥,你他娘的坚强的,要死也死的有骨气点。那个,你有几张银行卡?密码是多少?”
余堡一脚踢在胖子的屁股,骂道:“挖槽,我都他娘的快归位了,你还有心情管这些?”
高瘦子说:“小哥,你丫的就不能冷静点?”他这次又是一脸的严肃,以往的斗里从未见过,但在这个斗里,已经是第二次了,高瘦子板起脸来还挺吓人的,他说:“你死了,俺要给你操办后事,还要把钱送回到你家里。”
对于高瘦子的现实,余堡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就在这时候,红鱼走过来问:“怎么样了?肚子还疼不了?”
余堡揉了揉肚子说:“好像没有那么疼了!”
高瘦子一巴掌拍在余堡的后背上,说:“得了,看样子肯定是没事了,俺们家小哥就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换成别人早他娘的挂了。”
余堡就纳闷了,按理说不管自己怎么做,毕竟已经喝下去了黑水,不可能会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而且还有一种莫名的有精神,放佛之前的疲倦都消散殆尽,有一种说不出的全身舒爽。
高瘦子就像是看一只小白鼠似的看着余堡,他的眼神从充满了疑惑,好像他不死是犯了天大的罪似的,余堡又踹了他一脚,这家伙才把那种眼神收了回去。
挠着头,高瘦子说:“俺说句不好听的,这不应该没事啊,难道是小哥处理的及时?”
余堡把自己的情况和他们两个一说,高瘦子立马眼睛都圆了,说:“挖槽,不会吧?难道说那一滩黑水还真的有药物的功效?不行,俺也要进去尝一口。”
红鱼说:“死高瘦子,你别嘚瑟了,万一是小哥处理的及时没有发生意外,你这一口喝下去再挂了,那时候老娘就把你一把火烧了。”
高瘦子愣了一下,问:“为什么要烧了?”
红鱼说:“以防你以后变成粽子祸害人。”
高瘦子伸出了大拇指,骂道:“你他娘的心肠真好,好的连俺都不得骂你娘。”
红鱼皱眉说:“你再骂个试试?”
高瘦子说:“你娘的,骂你丫的怎么了?”
余堡看红鱼和高瘦子这两个病号就要开打的时候,自己心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就骂道:“你们两个他娘的有完没完?现在生命危在旦夕的是我,你们两个跟着起什么哄?”
这样,他们两个才算罢手,但还是用不善的眼神看着对方。这时候,陈玲躺的地方,忽然发出一声沉吟声,他们都看了过去,只见她没来由地开始全身痉挛起来。
高瘦子立马叫道:“挖槽,这娘们还有羊癫疯啊?”
红鱼白了高瘦子一眼,骂道:“放屁,那是中毒引发的,看样子陈玲凶多吉少了。”
他们三个人就围了过去,只见陈玲全身不断地抽搐着,脸色黑中还透着青,他们不懂医疗,更加不可能懂如何解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哎呀哎呀,这娘们在咬只她的舌头。”高瘦子指着陈玲的嘴大叫道。
余堡慌乱之下,伸手去掰开她的樱桃小口,刚接触到她那性感的嘴唇,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一秒,她一口就咬在了余堡的手上,同时剧烈的疼痛就由神经传到了他的大脑。
“挖槽,我的手啊。”余堡叫着就甩开了自己的手,顿时上面出现了两排整齐的牙印,这一口可是非常的深,连里边的青筋和血管都看到了,余堡眼泪都下来了。
高瘦子叫道:“他娘的,这娘们属狗的。”说着,他就从身上扯了一块满是脏污和汗腥味的衣服,直接塞进了陈玲的嘴里。
陈玲还在不断的抽搐着,甚至开始翻白眼,他们三个只能把她的手脚摁住,一直持续了足足有十分钟,搞得他们都是满头大汗,想不到一个看似娇弱的身躯,居然发起疯来这么的厉害。
在陈玲停止了痉挛,高瘦子小心翼翼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说:“还没死,不过看情况应该也快了。”
余堡一边用破布包扎伤口,一边骂高瘦子说:“你他娘的积点口德吧,也许这还是好转的迹象呢!”
高瘦子耸了耸肩,说:“都这样了还能活,那高瘦子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只能说丫的命不该绝了。”
余堡白了他一眼,说:“当年在古回国墓里边,你他娘的连呼吸都没了,但你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我刚从喝了那种黑水也没事,人没那么容易死的。”
高瘦子说:“说的也是,这人说好死也好死,说难死也听难死的。”说着,他看了一眼,红鱼说:“像你们女人,以后就不要来倒斗了,死的时候看的俺心疼,还是在家里相夫教子好啊。”
话还没有说完,红鱼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差了,甚至比地上躺着的陈玲都差,余堡连忙用胳膊捅了高瘦子一下,高瘦子知道自己也说错了话,毕竟红鱼真正的伤疤并不是别人说她高瘦子,而是她死去的那个女儿。
高瘦子干咳两声,说:“你们想看着这娘们,俺去研究一下这个冥门。”
在高瘦子走过去敲敲打打的时候,气氛就有些尴尬,余堡干笑一声,说:“鱼姐,你知道高瘦子这个人,他就会开玩笑开习惯了,你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红鱼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不过什么都没有说,这已经非常给余堡面子了,估计别人她必然什么都不会表示。
就在气氛继续尴尬的时候,忽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了一种悦耳的钟鼓齐鸣的声音,高瘦子一愣,立马跑了回来,说:“滚犊子的,不会又是阴兵借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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