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船半日,大船早已出海,四周都是茫茫的大海,琬琰站在甲板上,冰凉的海风也无法令她的思绪回笼。
也不知道,平安有没有闹小脾气不吃饭,会不会一直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也不吭?
一想到这个,琬琰就很想调头去找平安,可理智让她忍住了。
平安舍不得她,她又何尝舍得平安?
她沉沉的又难过的吐了一口气,呼出了一口烟雾。
一双大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白墨噙着笑低头望向她,“舍不得的话,我们还可以回去,把他带回大华朝。只可惜,凉王怕是要和他分离咯。”
琬琰知道白墨在打趣她,她娇嗔了一眼,“我确实是舍不得,但孩子嘛,总是要放飞成长的。你不是在哄着北澜睡觉吗?”
白墨哼笑一声,他将下巴轻轻的搁在琬琰的肩头上,高大的身形缩得有点委屈,但他丝毫不在意,反而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自是睡着了,我交给了阿颜看。你知道的,你身边的这两个丫头,疼北澜就像是疼眼珠子似的。”
不仅仅是阿依阿颜,还有大华朝的皇帝,还有许多人,都将北澜当成眼珠子那样来疼爱。
而北澜,也确确实实是个招人疼的性子,乖巧得不像话,一点也不喜欢哭闹。
琬琰笑了笑,突然,她的目光一凝,“那是什么?”
她的素手一指,白墨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大船的背后,有架小舟正飘然的往回划。
而船上的人,正是这艘船的船长,还有一个似乎被被褥裹住的女子,正在低头。
正当琬琰觉得看不清楚面容时,那女子这才抬头了,赫然正是已经痴傻了的凉飞雪,正傻傻的笑着。
白墨比琬琰想得更深入几分,他立即走下大船的一层,琬琰跟在他的背后。
一个莽莽撞撞的人险些撞到了白墨,正是这艘船的船员,也是凉王派来的侍卫,正满脸惊恐。
“怎么回事?”白墨沉着有力的抓住了人的肩膀问道。
那侍卫抬起头,见是他们,眼里立即迸发出亮光来,“王爷,王妃,船舱漏水了!”
琬琰闻言,立即偏头看去,却见一层的地板上,正渗着水迹,已经湿透了,海水正在透着过漏洞的地板渗透进来。
琬琰猛地想到了那架小舟,还有小舟上的船长和凉飞雪,她猛地跑上二楼甲板。
耳边充斥着“船漏水了!”的话语,她再度看向那个小舟,已经离大船十分远了,可她良好的视力还是瞧见了船长脸上得意的笑容。
阿依闻讯赶到她身边,也看见了那架小舟。
“阿依,你暗器一贯使得很好,你有没有把握,击中船长?”琬琰问道。
大船漏水,在茫茫大海之中,船漏了水,后果可想而知。
阿依拔下发上的簪子,瞄准了小舟上的船长,“主子,你放心,再远一些,阿依的功夫还是能要了性命的。”
说着,她手中的簪子含着她的内功,穿过肆虐寒风,准确无误的穿过了船长的咽喉。
船长满怀得意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远远的瞧见他的身子往海水里一倒,整个人掉下了小舟,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小舟之上,凉飞雪裹着被褥,仍旧是傻傻的笑着,随着海浪和风的推拒,离大船越发的远了。
白墨匆匆的走上二楼来,几乎所有的人都下去一层了,不管是侍卫,还是伺候的婢女。
阿颜也顾不上冷不冷了,抱着襁褓走出来。
“王爷,王妃,怎么办?”她无措的问道。
这儿是茫茫大海,船舱出了问题,那就等于阎王爷在向她们招手。
到了这个时刻,白墨仍旧是冷静从容的声音,带着感染的魔力响起,“先不要慌,那个船长并没有准备其他的小舟。眼下所有人都去一层舀水了。办法想想就会有的。”
“那个船长是凉王派来的八品官员,精通造船,有人看见他登船时,抱着一个蒙面女子,那船长说是他的妻子。”短短时间,白墨没有慌乱,反而把知道的经过都整理出来了。
“那人分明是和凉王后被关在大牢里的凉飞雪,而且又痴傻了,难道……是有人用凉飞雪收买了船长?”琬琰有些困难的得出了这个结论。
可除了这个结论,就再也没有别的结论了。
“不仅是一个凉飞雪。当务之急,是先找出路。”白墨道。
可茫茫大海之中,哪里又会有什么出路?
“不好了,王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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