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胖与姜才俊走在最前面,在第二天的时候我们已经不怎么说话了,是累的!
当然,只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就是邵阳,他的体能在我的眼里一直是个谜,从进山的时候开始,我就没见他怎么出过汗,一直就像是散步一样散步似的走在我前面。
双龙沟是一条夹子沟,两边多事高耸的山峰,其形态蜿蜒,宛如两条蛟龙贴在地面向前游走一样。
走到这里,周三胖就开始讲起了一个传说。
很早很早以前,黑龙江的名字并不叫黑龙江,而是叫另一个名字,在那个时候江里住着一条白龙。
传说,这一条白龙是大禹治水收服在四处为祸的恶龙之时逃到这里的。
他到了这里之后,也不老实,经常使江水泛滥,冲毁两岸百姓的房屋,淹没即将要丰收的五谷,家畜野兽也命丧汪洋。
因此,在当时黑龙江东西几千里都很少能见到人家,只有从山东来东北的一些伐木工人和船夫们,沿江搭着几间小窝棚,临时居住着。
至于为什么后来会叫成黑龙江的呢?
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春天,在现在的黑龙江边住着个老船夫,眼看天快黑了,蹲在窝棚前做饭,忽听身后有人问:“老大爷,讨个麻烦,我在你这借个宿行不行?”
老船夫回头一看,是个上下穿着一身青衣的小伙,这个小伙子长得是虎背熊腰,密茸茸的头发,宽棱棱的额角,黑黝黝的脸堂,厚敦敦的嘴唇,浓眉大眼怪招人爱的。
“住下吧。这里前不沾村,后不着店,先到窝棚里歇歇脚,等会儿饭好一块吃点!”老船夫呵呵笑着说道。
夕阳西下。
这夜两个人谈得挺投缘。第二天清早,黑小伙要出动办点事,老船夫约他晚间还到窝棚来住。
小伙答应一声,顺着江边向东崖子走去。
说也奇怪,本是个亮睛的天,小伙走后不多时,就见东崖子的山顶上,阴云涌动,时黑时白,滚滚的闪电在云层中接连不停。
这个天气,明显就是狂风暴雨来之前的征兆,所以老船夫没去行船,站在窝棚前,不时的观测天气。
可是直到日头偏西,马上就要落山的时候,那团阴云还是原地不动地滚着,滚着滚着,忽然一股白云降落水面,渐渐的黑云也散去了。
日近黄昏,老船夫忙点起火来。一边做着饭一边想:“这黑小子可是真能吃呀,昨天我准备要吃三天的饭;叫他一顿给吃光了,今天他去的地方雨又大,回来不得饱饭吃怎能行?”
日头缓缓地落下,那黑小伙才回到窝棚。
老船夫一见到他就问:“叫雨淋了吧?”
小伙说:“没有,走路急点,出了身汗水。”
老船夫把饭菜端上来,二人开始用饭。没曾想,足够五六天吃的饭,一顿就被他给吃光了。
晚间倒在炕上,老船夫就听到那黑小伙躺在炕上一个劲的叹气。
老船夫有些不解,就问:“你可是在担心,家里没吃的了,这其实不算什么的,明天我摆船到下边去买就好了!”
小伙感激的看了老船夫一眼,说:“可是一饥容易解,百饱最难求哇!”
“那也用不着发愁,这江沿住着的多是山东老乡,求到哪个,也不能叫咱们两个饿着!”
小伙一听这话,咯咯地笑了,笑得窝棚的椽木都颤颤有声。过了一会,老船夫似睡非睡的,就听小伙似乎是自言自语,似乎是对他说:“我是一条黑龙,家住在山东,因为被舅舅砍掉尾巴,乡里人管我叫秃尾巴老李。
从离开娘怀,我就再也没有回家,一直住在东海里,可是最近几年,我总是能听到北方隐隐有哭声传来,我也是随着这哭声找来的。
到了这里,我才发现,原是这江里的白龙作怪,年年发水闹灾。我想把龙赶走,今天在东崖子战了一天,白龙被我打败,潜在水中,约我明日正晌午时,在江里再战。
可是白龙家在这里,打饿了有吃的,我是从远乡来,打饿了没吃的,饿着肚子怕打不败他,如果我被他打败的话,这沿江两岸恐怕又要连年受灾。”
“这可怎办好呢?”老船夫问。
“就得求你来帮助我。”
黑小伙说,“等明天正晌午时,我跟白龙交战,你站在东崖子顶上,见江里黑水翻上来,那是我上来了,你就往江里扔吃的,若是白水翻上来,那就是白龙,你就往江里扔石头,明白吗。”
老船夫听到这里忽地坐起来,刚想说:“好吧,你尽管放心!”
猛一抬头,红日上窗;转身再看看小伙,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老船夫迟迟疑疑地走出窝棚,就见邻近一些伐木工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的蹲在窝棚跟前。
有的站在江边,都纷纷地讲着,每人昨晚上都做了个像老船夫那样的梦。
互相对证起来,一点都不差。于是大家集合一起说:“秃尾巴老李给人们除害来了,他有仁德之心,咱怎能不见义勇为?龙向老乡求助,更是刻不容迟。”
于是,大家伙一商量便把所有的白面都做成了馒头,又弄了许多石头和石灰,整制齐备,日头也快到午时了,大家背的背,扛的扛,挑的挑,齐呼啦地奔东崖子的山顶跑去。
东崖子是江边最高的一个山头,靠水的那面,像刀劈的一般陡,直下江底。
而这里的水也是这条江最深的地方,深的根本就摸不到底,而且流又最急,急的扔下根鹅毛都被漩涡卷下去。不管是行船或放排木,都不敢靠近崖边,一靠崖边,便被水卷没。
天上一朵云彩也没有,人们到了东大崖子顶上,日影也正南正北了。
这时候就见江面从西向东来一股黑水,又见从东向西起了一股白水,两股水遇在一起就产生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江面的水流都牵引到了其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猛听“呜隆”一声,江面突起一座水柱,不消说有多大多高了,光是那一撞之力,便这断崖给撞得石屑飞溅,一块块巨大的时候,轰隆隆的在山体上掉落到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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