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啊!”
我发出了一声不似人类的痛苦嘶吼,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烈火在我的手上与刀上生出,我也顾不上那些挂在我身上的阴魂了,我直接跳了起来,而后猛地向后退去。
冲出来之后,我马上调转身形,对着那些向我追杀上来的鬼们就释放出两记炎之破。
十字型的灵波挂着火焰直接冲进了鬼群之中,炎之破那是我的大招,十分损耗灵气,一般的时候我是不会用的,可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关头,不用就是个死。
我将手中的长剑抡圆了再次释放出一记炎之破,这三记炎之破过后,我的面前已经变成了真空地带,只有层层的白雾升上天空,随后顺着我的呼吸进入我的身体之中。
再看我的身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迷彩服上不知道有多少残破的窟窿,都是被那些阴魂给抓咬出来的,鲜血正顺着哪些窟窿汩汩的涌出。
我的脑袋随着鲜血的流出变得越来越沉,身体不住的开始摇晃,也就在这个时候,我体内的灵气已经到了一个零界点。
随着最后的一丝白雾钻进我的身体,我突然感觉到一股胀痛从内而外的并发出来,这种痛苦就像是在侵蚀我的灵魂一般。
那种痛苦让我不由得跪在了地上,我就感觉我的身体就像是要被撑爆了的气球一般,我可以看到我的胳膊正在一点点的肿胀,皮肤也变成了血红色,淡红色的血水正顺着我的毛孔涌出。
我就感觉我的体内好像有千万只蚂蚁正在啃咬我的神经,啃咬我的血管,筋骨好像已经村村断裂,那是我之前体验过这辈子也不想体验第二次的痛苦。
可它又来了,我现在甚至想挥剑割断我自己的喉咙,可我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因为我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几秒钟,也许是好几个世纪过去了,我站在一片虚空之中,我的眼前隐隐约约的浮现出了一个人影,是赵佛保,
“坚持不住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
“你死了我怎么办?”赵佛保的眼睛里带着晶莹的泪珠,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我吸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脸。
“难道,我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是个孬种吗?”赵佛保飘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
我缓缓地跪倒在地,我抱着脑袋,我近乎于疯魔的摇着头,我说不出话来,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对不起,我无法保护你!”
我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此时的内心就感觉我欠她的,我欠面前这个女人的,愧疚、悔恨充斥着我的灵魂与心灵。
一种无形的罪恶感充斥着我的心灵,仿佛让我穿越到了汴梁城,而我变成了汴梁城的守将,我带着我的将士们与金人血战,可我却没能守住那个该死的城头,最终,国破家亡!
我缓缓地抬起头,咽了口唾沫,说:“你走吧,你逃走,它们追不上你!”
“不,我不走!”赵佛保缓缓地伸出手,将我扶了起来,对我说:“你生,我陪你,你死我也陪你!”
我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咬着嘴唇,我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我深深地呼了两口气,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笑了:“那我就为你,杀神,杀鬼、杀魔!”
说完这句话之后我突然间就睁开了眼睛,我看到破天盖地的阴魂正在向我袭来,可我已经没有了一丝惧意,内心涌出无尽的勇气以及好战的情愫。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因为我突破了天境修为达到了幻境的原因,我的内心在此刻变得异常平静,我甚至已经感觉不到了身上的疼痛。
我运起了灵气,张开手掌,插在一旁的无形仿佛接收到了指令一般,直接飞到了我的手里,我看着手中的无形,在这一刻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我之前修为太低的缘故,根本感觉不到无形的存在,他在我的眼中只是一件兵器,但现在,我可以感觉到了,它就是我的伙伴,我最可靠的伙伴。
“杀!”
我不由得断喝一声,无形之上顺势开始燃烧起一层火焰,我缓缓地抬起长剑,运起灵气,我就感觉我体内的灵气仿若大海一般,取之不尽用纸不觉,这就是幻境吗。
我第一次有渴望的感觉,驱魔行者共分两层十六段,我现在只不过才四段,就已经可以感觉这种力量的强大,如果有一天我可以修炼到驱魔行者最高的“虚无境”的时候,到底可以多么强大。
普通的驱魔行者,恐怕要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能达到幻境,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的修炼方式和道家一样,是要依靠着不断的修行才可以提升修为与境界。
但我不同,我是火行者,我是毁灭行者,我只需要不断的战斗,战斗,我或许有一天真的可以达到虚无的境界。
长剑上附着的灵气越来越多,火焰也越来越盛,一团赤红色的烈火燃起一米多高直冲天际:“杀!”
“天火阳炎”
这是我幻境才可以使用的技能,我也想看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长剑上的火焰,直冲天际火焰在天空中直接变成了火雨,一团团拳头大小的火苗直接落入了阴魂群之中,一时之间,目光所及之处,全都变成了火海。
数以百计的阴魂在火海之中挣扎着,嘶吼着,可我知道,他们马上就会变成一团飞灰,随着火焰的灼烧,灵气源源不断的飞上天及,随着我的呼吸,顺着我的口鼻钻入我的身体。
我第一次感觉,吸收灵气竟然是这样美妙的感觉,我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已经有了变化,我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都有所提升。
我眼前的世界仿佛变了一个模样,更加清明了,就像是近视眼的人,突然戴上了眼镜的感觉。
也就在这个时候,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山间到处都是山鸡打鸣的声音,原来已经到了黎明,光芒虽然不是很亮,但浓重的黑暗已经被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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