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只觉得沈谚看着自己的目光甚是奇怪,看着沈誉的却有些幸灾乐祸和惋惜。
她不知道沈谚惋惜的是什么,但绝不可能是在惋惜沈誉的病弱身子。
沈谚喝了口茶,道:“大皇兄这个茶……竟是比东宫的还要好喝几分。”
沈谚一向以纨绔不羁的形象示人,虽然极得兴帝喜爱,东宫却从未怀疑他有不臣之心。
要不是沈誉也是装的,恐怕还察觉不到沈谚的情况。
陈墨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此时听了沈谚的话,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不纯洁的地方去——他是在试探兴帝对大皇子私下的态度。
沈誉轻咳一声,脸色苍白,眼里却有些笑意,“是啊,大华的茶是比我们大兴的好喝一些,公主带过来的,更是精品中的精品,四弟你要是喜欢喝的话,大可装一些走,回头我也差人给二弟和父皇送一些去。”
沈谚看着陈墨,一双桃花眼如同狐狸一样勾人,“想不到公主也是舍得,这样千斤一两的茶也舍得拿出来给我这等粗人喝。”
陈墨微笑:“四殿下说笑了,你要是粗人,那恐怕也没有雅人了。”
沈谚看着她,竟然是笑眯眯的,“我只当皇嫂在夸我,就收下了。不过,皇嫂也别想着夸我两句我就不要这茶了,我还是要厚着脸皮跟皇嫂讨要一些,也好叫我那些朋友开开眼。”
沈谚口中的朋友,自然指的是那些京城中的纨绔子弟了。
半天不开口的沈誉突然道:“自然是要给四弟长脸的,你就亲自去包一些吧。”
陈墨知道他是有话与沈谚说,笑眯眯就下去了。
当然,她不可能亲自去包茶叶,直接吩咐了碧芸去做这件事,便回了屋子。
沈谚当然也不是真的喝茶,待陈墨一走,他就道:“大哥好福气,能娶一个这样身份尊贵不凡,身家又丰厚的女子。”
沈誉神情恹恹,倚靠在半旧的弹墨靠枕上,病态之色尽显,却是没有回答沈谚的话。
沈谚也不觉得尴尬,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大哥,我这里还要提前祝贺你要搬出皇宫,早日立府呢。”
沈誉的眼神中颇有深意,道:“四弟怎么如此说?”
“大哥已经成亲了,按规矩要搬出去的,迟早的事情,等到大哥出去了,一定要请弟弟喝一杯啊。”沈谚的样子颇为吊儿郎当,任谁都不会想到他这副模样下也是虎狼之心。
沈誉不咸不淡地应了几句,沈谚今日也就是这样了,便也不再叨扰。
如果此时他身边有人,便可以看到,沈谚的面色阴沉的似要滴出水来。
他这个大哥,看似今天他的每一句话都回答了,却都没有说什么实际性的内容。
虽然身子弱,但脑子可一点都不迷糊。
不过比起沈?,沈谚显然要脑子更清楚一点,他可不会冲动之下就去一味的对付沈誉。
一来是沈誉身子弱,二来沈誉也是真的跟兴帝关系不好。
沈谚一向是被兴帝宠着的,虽然这么多年他也不敢妄测帝王之心,但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他表面上对沈誉的不喜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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