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孙侈见白玉正兄妹、“哼哈二仙”、“冰火双恶”和于大富几人正战得不可开交,知道继续拖下去,无论谁胜谁负,自己的处境都相当危险,便趁几人不注意,点了裴展鹏的穴道,弯腰将其扛上肩头,施展轻功,偷偷溜出破庙。
公孙侈怕身后有人追来,出了庙门,不辨方向,一口气跑出十多里地,实觉胸口气喘难忍,这才停下来歇息。公孙侈将裴展鹏放在地上,自己也靠着墙根一屁股坐了下来,忍不住拍拍裴展鹏的肩膀道:
“裴兄,我公孙侈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你从虎狼之穴救了出来,你可得好好报答与我呀!”说完过了半响不见裴展鹏答话,回头一看才想起原来裴展鹏已被自己点了穴道,便又顺手解了他的地仓和云门二穴。
裴展鹏穴道刚得解脱,想起吴霜姑娘,便又破口骂道:“你这淫贼,将我带出来究竟想做什么?”
公孙侈也不生气,道:“唉?你这小子,真是不知好歹,我冒如此危险,才刚把你救出来,一句感谢没有,反倒先开口骂了起来!”
裴展鹏却不领情,道:“你这淫贼,诡计多端,救我出来,无非是想得到我三弟的下落,我何必要感谢与你,你快些放了吴霜姑娘,否则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公孙侈笑道:“哦!原来裴兄是为了吴霜姑娘的事迁怒于我,那你可是错怪我公孙侈了,刚才在庙内只不过是在下戏言,裴兄又何必当真,况且吴霜姑娘与我有恩,我又怎会加害于她,当日在汾香坊等了半日不见你踪迹,却又听吃酒的人说汴州分局已遭官府查封,吴霜心急你的下落,早已辞我而去!”
裴展鹏半信半疑,道:“此话当真?”
公孙侈信誓旦旦道:“若有半句假话便教断了我的子孙根!”话刚一出口,公孙侈便有些后悔,心想作为一个人尽皆知的采花大盗,若要真的断了子孙根,当真比取了自己性命还要残忍,以后这种毒誓还是不要发的好。过了片刻又道:
“当日我从汾香坊带走吴霜姑娘,本来就心有愤懑,因为你裴兄压根就小瞧了我公孙侈,心想既然你瞧不起我,说我恶贯满盈,那我又何必惺惺作态,枉做好人,一气之下便将吴霜姑娘拉进了一片小树林,准备行不轨之事,她本是弱流女子,又无半点武功,只能不停的叫唤和反抗,但对我来说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正当我褪去衣物,准备行男女之事,由于心急,不小心撞到身旁一颗大树,不料从树上掉下一只花头大蛇,竟不偏不倚落在我背上,咬了我一口,那毒蛇当真厉害的紧,我刚要起身将其打死,忽觉全身疼痛酸麻,四肢无力,一下便瘫倒在地上,当时心中懊恼不已,不断地骂自己,他娘的干了一辈子采花大盗,不想竟出了这等纰漏,强奸就强奸吧,非要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小树林,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眼前的这小妮子肯定巴不得我早点死!正当我绝望至极,忽觉后背伤口处一阵清凉,抬头一瞧,只见吴霜姑娘手里拿着一个小瓶,不知在我背上涂抹些什么东西,旁边还放着一只通体透明,奇形怪状的虫子,我心想‘最毒妇人心’,这话一点儿不假,这小妮子定是对我恨之入骨,见我被毒蛇咬伤,不能动弹,便拿出养的宠物来,趁我将死之前,好教这畜生吃了我的肉体,教我死无全尸,是了,刚才在我背上涂抹的那些东西,一定就是这畜生爱吃的香料。想到此处,不由打了一个冷颤,我急忙使劲浑身力气,将身体侧过来,叫骂道:‘你这臭丫头乘人之危,到底想干什么?’吴霜姑娘见我反抗,急忙道:‘奴家在帮你去毒,你不要乱动,你越动蛇毒扩散的就越快!’我将信将疑,道:‘你会这么好心?你就不怕救活了我,我会再伤害你?’吴霜姑娘一听这话,脸上一红,犹豫片刻道:‘那要是奴家救了你,你就放奴家走吧?’我登时觉得眼前这女子竟然如此天真,这到底算是要挟我还是恳求我,弄得我也搞不清楚了,便点头答应。别说那虫子虽然长的丑陋,却还真是管用,不一会儿便将我身上的蛇毒去除干净,使我行动自如。吴霜姑娘见我已无大碍,便要离开,我急忙起身挡住去路,吴霜见状,以为我要反悔,便道:‘你刚才已经答应奴家,将你治好,便放了奴家的,怎能说话不算数?’我笑道:‘小丫头你放心吧,我公孙侈虽不是什么大侠英豪,但也向来说一不二,说放你走就放你走,况且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以后定会报答,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你一个弱女子能去往何处?这样吧,我既已经答应裴展鹏十日后在汾香坊见面,到时候我自会将你完完整整的交还给他,你也不必担心。’吴霜只好点头答应,于是我带她到附近的景点游玩了几天,到了你我赴约之日,再带她去了汾香坊,谁知等了半日不见你踪影,又听见有人议论汴州分局被官府查封之事,吴霜姑娘心里着急,便辞我而去。”
裴展鹏心想吴霜一个小姑娘在汴州城,人生地不熟,怕有什么意外,便问道:“那吴霜姑娘可曾告诉你她要去什么地方?”
公孙侈摇摇头,道:“这到没有,她只说要去查找你的下落,并未说要去什么地方。”
裴展鹏正自为吴霜姑娘的事情担心,公孙侈又道:“对了裴兄,这段时间江湖上都在议论说是你灭了少林,夺走了少林瑰宝,没想到啊,你小子还有这番能耐!”说完便笑了起来。
裴展鹏怒道:“当日你也身在少林寺内,是不是我做的,你比谁都清楚!”
公孙侈笑道:“那是自然,我也知道御龙令和少林瑰宝不是你拿的,可天下人偏偏不信。这样吧,只要你肯告诉我那小和尚的下落,我便在天下人面前替你澄清如何?”
裴展鹏怒道:“你休想!别说我不知道,即便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公孙侈正欲发怒,忽听远处人声嘈杂,来了一队人马,仔细一瞧,竟是二三十名官兵,个个都手持火把。
裴展鹏心想,莫不是官兵已经查到了我的踪迹?
公孙侈躲避官兵早已习以为常,哪管这些,见身后乃是一座九尺多高的院墙,便带着裴展鹏跃入院内。两人双脚一落地,口中却不由“啧”了一声,只见这院子好生气派,泉水叮咚,山水相映,白玉雕栏,紫色瓦亭,到处是奇山异石和名贵花草,竹林处处郁郁青青,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交错成行,就算皇宫王府也不过如此。
两人正自诧异是何人住在此处,忽听院子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急忙躲在院子内的一座假山之后,只见一名仆人大模大样的走到门前,将大门敞开,紧接着门外流水般涌进二三十名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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