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雄信一枪将那桌子劈成两半,果见桌子底下还藏着一人,只是坐在原地纹丝不动,仔细一瞧,原来是被人点了穴道,便调转枪头,用枪柄在那人身上一戳,解开穴道。
裴展鹏穴道得以解脱,急忙起身谢道:“多谢单庄主相救之恩!”
那单雄信不予理会,却又调转枪头指着裴展鹏,道:
“你是何人?看你装扮不像是官府之人,为何藏在此处?”
裴展鹏听父亲提起过单雄信,说此人行侠仗义,行事光明磊落,是一条好汉,便也不做顾忌,道:“在下震远镖局裴展鹏!”
单雄信仔细打量眼前人,道:“你便是震远镖局裴震远之子裴展鹏?”
裴展鹏点点头,道:“正是!”
单雄信一听,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是有点意思,现在外面不管是武林人士,还是官府强盗,大家都在找寻你的下落,你竟然藏在别人老婆的闺房里!”
裴展鹏脸现微羞,道:“单庄主言笑了!”接着便将刚刚公孙侈如何将其带到这里的事情详述了一遍。
单雄信笑道:“哈哈,果然有趣!只不过那淫贼我刚刚交过手,武功也不过如此,只是擅长一些轻身功夫罢了,当初我同令尊切磋武艺之时,令尊的旗门棍法才是出神入化,单某敬佩不已,你既已得父亲真传,又怎能输给那淫贼!”
裴展鹏叹了一口气,道:“都怪在下学艺不精,未得家父精髓,况且现在一身武功被废,就绝难是那淫贼对手!”
单雄信抬头看了看裴展鹏,道:“哦?单某混迹绿林多年,也略懂些医理,就让我来给你把把脉!”
裴展鹏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单庄主了!”说完,便伸出左手,顺便撸起袖子。
单雄信右手搭住裴展鹏左手脉搏,过了片刻又捏了捏四肢骨骼,惊诧道:“真是奇怪,你脉象不浮不沉,平稳有序,四肢骨骼无异,但偏偏骨关节受过重创,实是令人费解,单某医术尚浅,小兄弟的伤,实在无能为力。”
裴展鹏脸色显出一丝忧伤,叹了一口气,道:“在下其实早已对自己的伤势心知肚明,只不过一个练武之人从此一生失去武功,心里不免有些遗憾!”
单雄信笑道:“小兄弟此言差矣!武学之道,外为形,内为力,你骨关节受损,只不过是失去些花架子罢了,刚才单某为你把脉,已探得你体内蕴藏着深厚的内力,虽不知你是如何修炼,但只要坚持,你的内力将会更上一层楼,只要达到一定境界,何须招式,呼吸吐纳之间,摘花飞叶亦可伤人!”
听到这些话,裴展鹏心中稍稍得些宽慰。
单雄信深吸一口气,止住笑容,又接着道:“只不过人体之气分为阴阳,而你的内力属于至寒至阴,所谓阳热砺人体肤,阴寒损人心智,你每用一次内力,便会乱你心神,时间一久,很容易走火入魔……”
裴展鹏道:“那可有破解之法?”
单雄信摇摇头:“暂时没有!少林派曾有一门绝世武学叫《洗髓经》,乃是至阴心法,当初达摩祖师曾对座下弟子说:‘肌肤之损,可强人意志;而心智之损,则毁于一旦!’,所以少林弟子有训:未得大乘佛法者,不得修习《洗髓经》,以免乱其心智,走火入魔。亦或许佛门中的大乘佛法可以帮你化解危机。”
裴展鹏点头道:“多谢单庄主指点,只可惜如今少林……”,说完,叹了一口气。
单雄信拍拍裴展鹏的肩膀,道:“小兄弟莫要灰心,少林虽然不在,但佛法仍在,只要你心中有佛,处处皆可为佛!”
裴展鹏道:“单庄主说的是,在下一定牢记在心!”
单雄信道:“什么单庄主长,单庄主短的,我与令尊虽无深交,但令尊为人行侠仗义,单某尤为敬佩,如果你看得起我单雄信的话,叫我一声单大哥就是了!”
裴展鹏早有结交之心,急忙道:“好!那小弟以后就叫你单大哥了!”
单雄信一笑,道:“对了,裴兄弟究竟得罪何人,怎会被人废去武功,单从你的伤势来看,此人内力非比寻常呀。”
裴展鹏道:“单大哥行走江湖多年,阅历广阔,不知在江湖上可曾听过于大富和‘冰火双恶’这号人物?”
单雄信摇摇头道:“不曾听过!”
裴展鹏叹了口气,道:“小弟的伤正是被这三人所为,这三人都是卧龙岛的人,我也不知因何会被卷入卧龙岛的纷争,才落得这般下场!”
单雄信道:“卧龙岛我也略有耳闻,这段时间同御龙令和少林瑰宝在江湖上吵得沸沸扬扬,只可惜你单大哥平日眼睛只盯着那些贪官污吏和祸害百姓之人,因此江湖之事相知甚少。”
裴展鹏道:“单大哥心系百姓,志在天下,乃是大丈夫所为,小弟敬佩不已!”
单雄信点点头,道:“不过现时天下英雄都已齐赴万柳庄参加武林大会,目的就在裴兄弟你身上,而此地距离万柳庄不过数里,以我之见,裴兄弟还是尽快离开此地的好!”
裴展鹏摇摇头,道:“说句实话,小弟心里并无离开之意,如今天下之人都误会我诛灭少林,盗取瑰宝,所以才会召开武林大会共同对付我,我躲得了一时,但躲不了一世,何不趁此机会,向天下人解释清楚!”
单雄信道:“世人多糊涂,易受人蛊惑,裴兄弟若只身犯险,可有把握?”
裴展鹏瑶瑶头,道:“并无任何把握,但此次武林大会对我来说,也是机会难得,与其苟且偷生一辈子,倒不如痛快的做个了断,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单雄信听完,大笑道:“哈哈哈!明知虎穴,还敢硬闯,我单雄信果然没有看走眼,裴兄弟是条汉子,既然你已决定参加武林大会,那我就陪兄弟走一趟!”
裴展鹏急忙道:“万万不可,小弟原本废人一个,死不足惜,若要连累单大哥为我犯险,那便罪不可恕了!”
单雄信道:“裴兄弟说的严重了,什么犯险不犯险,你单大哥虽无什么能耐,但那群俗人要想杀我,却还是难了点!”
“可是……”裴展鹏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单雄信打断,道:
“你不必再说,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这事我就必须得管,我单雄信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改得了!”
刚一说完,忽听门外一声响动,紧接着一个人影从门外闪过,单雄信大叫了一声:“是谁?”,便提枪追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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