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只猴子可能是原先已经吃饱的缘故,加上一些坚果点心的点缀,没有再期切地注视着赵烨的背包。却都围在了他的身旁,看着赵烨忙里忙外的好不好奇。直到赵烨“啪”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嘭”地点燃枯草,随着枯草的迅速燃烧,原先的一小簇火苗“呼”变成了一朵巨焰。受惊十来只猴子呼哧的全都窜上了树枝。看着越来越大的火焰惊恐的吱吱叫着。完全没有赵烨刚到时的嚣张气焰。
动物的敏锐的知觉人类是只叹不如,从他们的神情中可以看出,对那团火焰深深的忌惮。人类只认为掌控了他,能够利用好它,却很多时候,忘记了它的恐怖,才有屡见不鲜的滔天大火,吞没了多少生命,毁灭了多少资产,而人类仍旧不能从中吸取教训,随之而来的生产出更多威力更加恐怖的东西。
所以,相比动物植物,人类的周期比他们短得太多,可以说,人类操纵着世界,操纵着走向毁灭。
但是,这些跟目前的赵烨没有多大关系,至少猴子被突然蹿起来的火焰吓得蹲在树上远远的不敢靠近。此时,四周已经安静下来,偶尔有几声野兽的吼声打破这寂静的夜。赵烨的身边竟然连蚊子都没有。
闻闻身上的味道,赵烨哑然失笑,难不成这个臭味连蚊子都不喜欢。抬头看看天,月黑,星光却无比璀璨,整片星空如同布满闪烁的小灯泡,美好,遥远,又有一种说不清的敬畏。
添了十来根生柴,随即浓烟翻滚,赵烨看烟的浓烈程度,知晓这十来根木头烧完,天应该已经要放亮。于是,又往里面添加了些采集的防虫是树枝,一拉帐篷,刚一躺下,疲惫夹着困意十足,片刻鼾声如雷。
清晨的森林异常吵闹,银杏树上的十来只猴子在天刚方亮的时候便打破是周围的宁静。顺便打破的还有赵烨的美梦。
拖着懒散的身子,爬出了帐篷,太阳还未升起,天空却已经完全放亮,此时是雾气最为浓郁的时候,放眼望去,林山林海都笼罩在一层白茫茫的云海当中,露出几个黑乎乎是山头,就像大海中的几个孤零零的小岛。
在雾气最下方才可能会有人类的聚集地,赵烨站起来活动下身体,不知道是这山林适合修身养病的原因还是昨天的中西结合的药材发挥了作用。身上小伤已经完全结疤,连肚皮上发炎的几道伤口已经开始消肿,虽然还是会影响行动,却没有昨天那股火辣辣刺痛的感觉。
再过一两个小时,随着太阳的升起,林间的雾气会在很短的时间消散。虽然此时的林间透着微凉,但是到下午的时候,植被茂密的林间虽然能够挡住阳光,但是热量一旦穿过树林,就回形成一个热力蒸笼,所消耗的体力自然比上午所耗的多得多。
收拾好行档,赵烨从背包又拿出了一包坚果,分给众猴子,作为报答借宿之恩,也感恩闹腾的猴子一晚上没来骚扰,让他睡了个好觉。
别了猴子,赵烨又一深一浅的顺着溪水往下走,林地上的厚重枯枝败叶救了赵烨一命,此刻却如同暴雨后的泥潭,一脚踏下去直没整个脚踝。
赵烨祈祷千万别一脚踏进狗屁的猎人陷阱,这万一踩中了猎人设下的陷阱。不要说那种陷阱洞,就是被野猪夹子来一下,赵烨也别指望能够走出这片森林。
一路上披荆斩棘的往下走,溪水逐渐汇聚成小河,潺潺的溪水开始哗啦啦的流动。
人类的聚集地总是依水而建,从人类发源到今天,文明的产生总离不开水源。看着汇聚成流的小河,清澈的泉水哗啦啦的流动,赵烨恍然隔世。
密林中穿梭不知道多久,终于在河流变成三丈宽左右的时候,赵烨抬头看着远处一座山峰的南面升起了十来股青烟。
有烟必有人,赵烨抬手看看时间,已然正午十分,先不觉肚中饥饿。如今看到人烟,心情方定,一时肚子有如翻雷滚滚,估算时间,竟然一天没吃任何东西。
当代许多太过文明的习惯赵烨往往呲之以鼻,却独对饭前便后洗手情有独钟。寻一水流平静之处,此河清澈的有点不太像话,全然超出了赵烨的认知。清清的河水如同一面镜子,反射出赵烨稚嫩的脸庞。
没人不想过回少年时期,尤其赵烨空活了三十岁年纪,当在水面上看到年少的面孔时,仍如同见鬼般。
青涩的脸庞,光滑如镜,不见一丝胡须碴子。黑发齐肩,若不细看,此时的赵烨如同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端生得漂亮。
除去脸上的污垢,赵烨越发光彩招人。赵烨拼命回想自己年少的模样,依旧觉得不如眼前的倒影。
满脸茫然重新审视下自己的身体,才发觉衣裳变大不是一路荆棘划的,怪不得皮带穿到最后一个孔搭不住腰。可悲的,赵烨翻开背包,怎的也找不出一套可以贴身的衣物。
迷茫再看四周,绿水长流,直向远方,只是不知通往何处。
吃了包里最后的食物,依旧不饱。按照目前的身体,平常一步则需要现在两步才能达到的距离,以赵烨目测,恐怕直到深夜才会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
只是,现在变小的,时代呢?对此,他充满疑惑,恨不得路上变出一个行人,好问个究竟。
茫然林海,河边杂草滋生,哪里有一丝人文的气息?
路还是要靠双脚去走,赵烨休息片刻,恢复了些气力,拖着不相称的鞋子顺流而下。
望山跑死马,虽夏日白天时长,但是到夜幕降临,赵烨依旧没有发现人烟。
夜幕降临得快,天边最后一丝阳光落下去之后,黑夜席卷而来。夜黑不适合赶路,赵烨只得搭了个帐篷,抓紧时间休息。
疲惫容易入睡,尤其还是八九岁左右的身体,更容易一入睡雷打不动。
河流边不远处有一条小道,深夜十分,却突然有一群人疾步而行。黑夜中,火把忽明忽亮。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汝带陈留王沿着河走,吾随陛下走北面,逃出追兵后,北邙汇合。”说话之人声音甚急。
“诺!”说罢,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从人群中牵出来一个八九岁大小的小孩。看那小孩,满脸无任何惧色。望了望身旁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道:“弟不与皇兄同行,望兄保重。”
此乃逃难,燕飞南北,只各奔东西。那青年男子却是一脸惨白,对小男孩说的话充耳不闻,只一个劲的催促道:“快写走,莫要让叛军追上。”
男孩不说话了,那瘦小的男子一头扎进荆棘当中,直往河边而去,青年人只匆匆看了一眼小男孩的背影。便在大队人马的拥簇下,往北而行。
一大人带一小孩行了一段时间,顺着河边的小道逆流而上。小男孩一摸胸,停住道:
“糟了,方才只顾逃难,却把皇兄的玉玺带身上了。张进,带我快些去追皇兄,这传国玉玺要是被我丢了,那以后我可无法面对皇兄,更无法面对汉家的列祖列宗。”
前面男子停下脚步,抬眼望去,见远处一行人已然走远,道:
“陈王,陛下已走远,此次再去追赶,追不上且不论,恐怕还会碰上叛军,吾等还是尽快赶路,尽早与陛下在北邙山汇合便好。”
小男孩思虑片刻,望着渐远的火龙,只得叹息道:“看来,只得如此了。”
两人再行片刻,小男孩怕遗失玉玺,一路小心翼翼。而张进,越走心思却活络起来。
“如今帝星暗淡,这大汉江山怕是不保,古语有言,得玉玺着得天下,要是传国玉玺在手,那万人之上的地位。”当下,越想越安奈不住夺玉玺的冲动。
“陈王,这玉玺在您身上,恐怕不得保全,让老奴代为保管稳妥些,等见到陛下,再由陈王呈给陛下。”
刘协虽年幼,但自小聪慧,见张进突然讲出此番话,立马警惕三分。
“汝乃小小内侍,非掌印侍官,传国玉玺岂能放你身上。”说话间,不威自怒,倒是有几分皇家的威严。
只是,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夺宝时,人性的贪婪在黑暗的掩盖下,无限被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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