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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回去,我要在这陪他!”甜甜剧烈挣扎了起来,凝聚在眼眶里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不断往下掉。
“甜甜,你听话,咱们先回去,日后你若想过来的话,咱们随时都能过来。”
“不,不要……”
季流年皱眉,腰身将她强制性的抱在了怀里,“由不得你要不要,爹地已经给了你几日的时间,如今,你必须给我清醒!”
话落,他双手死死扣着女儿,大步朝墓地出口走去。
“阿年,你轻点儿,别磕着了孩子。”
“爹地坏蛋,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
甜甜悲怆的声音响彻在了墓地上空,其余人相互对视一眼,跟着前面一家三口离开了。
‘咳咳’……
墓园的一角,有轻轻的咳嗽声响起。
“少主,您的身体不要紧吧?药老说您碰不得风的,还是随属下去车上吧。”一颗庞大的树荫下,逐月站在一旁,眸带忧色的望着前面负手而立的小小身影。
忌少摆了摆手,“无妨,伤不及根本,这边的势力都清点妥当了么?”
“嗯,分散的势力如今皆以整合,静等您的安排,只是,属下不知,您为何要以假死来瞒天过海。”
忌少没有开口,静静看着远处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倒印的是那一家三口的影像。
甜甜正在季流年的怀里挣扎不止,许青春在一旁不断劝慰,然,小丫头似乎跟亲爹杠上了,双手双腿齐用,实在不行,直接张口就朝亲爹肩膀招呼了过去。
忌少苍白的脸上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小丫头,这可是我第二次为了救你差点玩完了我这条命,但愿,你日后能够好好活着,好好为我珍重。
“药老说,我还有多长时间?”忌少收回目光,淡淡开口询问。
逐月听罢,连忙单膝跪地,抖着声音道:“少主,您洪福齐天,一定不会有事的,我相信,药老一定能够配出解药的。”
忌少苦涩一笑,提醒道:“罂粟之泪的毒,尚且要药方才能配出解药,高先生配置出来的毒药,这世上,恐怕只有他能解,然,他早已是一杯黄土,所以,解药我不太奢望了。”
逐月想了想,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左右掌事会经季小姐之手,在你饮食里下了毒药,如今,他们手里有暂时压制毒素的法子,要不,您就向他们妥协吧。”
忌少嗤嗤一笑,“妥协?逐月,你可知我妥协意味着什么?”
逐月垂下了眸子。
“但说无妨!”
“意味着,您会受他们所控,成为他们手里那把最锋刃的刀,日后,血染国际,可,如果您不妥协的话,就是一个死啊。”
忌少勾唇一笑,“在世人眼里,我已经死了。”
逐月愕然抬眸,抖着声音问:“您一开始,就抱着这种宁死不屈的想法?所以,通过那种决裂的方式制造一场死亡,让您的亲人朋友长痛不如短痛。”
忌少再次抬眸,远处已经没了季流年等人的身影,他将视线落到了跪在墓前失声痛哭的云小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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