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向山裕,是一个很平凡的男生。除了做刺身之外没有任何长处,而且我还是一位在任何重要场合都会紧张的选手。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参加札幌刺身大赛了,在这之前的两次我都没有成功进入淘汰赛,因为没回在看到这么多的观众注视着我的时候我都会感到紧张。
拿着刀的手开始慢慢颤抖,牙齿不停的在口腔内打颤,心中的慌乱感即使我想极力控制住,可却没有任何效果。
这一次我更是在看到外边那比往届多出许多的观众给吓到。在后台的时候我就发现我的手无论怎么控制都不听我自己的话,懦弱的我在这一刻好想弃权。
就这样迷茫且无助的我不知所措的跑进了没有人的厕所。因为外边的大家都在专注着看外边的比赛,只有这里没有什么人。
在厕所内我终于忍不住这庞大的压力哭了出来,我真的是好懦弱,明明往日里都在进行着刻苦的训练,明明赛前无数次的发过誓这一次一定不会紧张。可是这一却还是犯了相同的错误,或许向我这样的人就跟本不适合做料理,继承家里的店铺才是我的归宿。
啊,忘记说了。我的爸爸和妈妈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在札幌开了一家温泉旅馆,本来子承父业这种在经常不过的事情,我却不太喜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了做刺身料理,每次在做料理的时候总会有一种来自于身心上的愉悦。
为了进行更高层次的学习我开始向附近的本田大叔学习如何做刺身料理。本田大叔是在我经常来我家里泡温泉的顾客,每一次来他都会跟我说今天又做了什么什么刺身,并且按照他的说法,做不同刺身的时候耳边会想起不同的音乐。
就这样我在本田大叔那里开始学习做刺身料理。
有一次我的老爸问我说以后想做什么工作。我想都没想就告诉他我想要做一名刺身师傅。原本我以为他听到了我的答案会大发雷霆,可是没有想到他却依然像是小时候鼓励我那样摸了摸我的头。
他说无论我做什么他和妈妈都会支持我。就这样也让我更加坚定了想要当一名刺身师傅的决心。于是我选择了参加札幌刺身大赛,想要借这个机会来让我的料理即使更进一步,可是前两次都没有进入淘汰赛,这让我对自己的水平开始有所怀疑。在第三次,也就是这一次参加的时候我暗下决心如果这一次还没有进入淘汰赛的话我就选择放弃吧。连被人观看自己料理过程的勇气都没有的人是不配当一名刺身师傅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完了,大赛前的魔咒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直盘旋在我的身上。在我正想冲出去弃权的时候,一名年龄不大的白头发男孩教会了我找回自信的方法。最终按照他的方法我终于找回了自信,并且我把那为了掩饰自己的懦弱所戴的眼镜也交给了他,这个时候我希望用最完美的方式来证明我自己。无论这次比赛我能否晋级我都会以自己最优秀的一面来面对场上的所有人。
以上就是场上的眼镜君堪比木暮的回忆般的自我回忆。
此时在场上的观众和嘉宾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桂小太郎的身上。没有人发现在一处默默无闻的边缘有一位默默无闻的选手准备端上自己的料理。
“三位评委,这是我制作的红绸鱼刺身,请品尝。”眼镜男端上了自己的料理。
眼镜男制作的这道红绸鱼刺身看起来中规中矩,没有任何引人注意的地方。在经过刚刚品尝完桂小太郎的鱿鱼刺身以后,三位评委对于眼镜男端上的这道料理不抱以任何期望。
但在他们把眼睛男的料理放入口中以后却发现自己之前武断的看法是错误的。
眼镜男做的这道红绸鱼刺身和平常的红绸鱼刺身味道和口感上来讲没有太多的区别,但真正让这道红绸鱼刺身升华的是它里边蕴藏的寓意。
他们在品尝完后,看到了一名少年在春夏秋冬时一直在努力学习刺身料理,风雨无阻,其中蕴含的坚定意志让他们都为之动容。
“少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其中一名评委忍不住询问眼镜男的名字。
“向山裕。”眼镜男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评委的问题。
“你就和你的名字一样,让我们感受到了山一般坚定的意志,所以经过我们的商量,你的这道料理最终得分为八十八分。”听到评委的话向山裕呆呆的站在原地,当他回过神来时眼泪已经不自觉的流出来。
为了现在的这一刻他做了太多太多,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没有超过六十分。他迫切的需要认同,即是这些评委也是看台上的观众,现在他真真正正的做到了这一切。
“喂,这不是那个连续参加两次的那位选手吗?”
“真的唉。”
“干的漂亮,小兄弟。”
观众里有人认出来眼镜男,这一刻场上的所有人都在为眼镜男表示祝贺。
向山裕这个名字也成为了此刻场内呼唤最大的名字。而我们的主角向山裕就这么傻傻的看着这一切。
“谢谢。”向山裕流着泪将身体弯曲九十度对着观众席鞠躬,这一躬即使对他们对他的表示的感谢,也是为电视前在看全程转播的爸爸妈妈以及本田大叔表示感谢。
就这样结果已经很明显了,桂小太郎和向山裕以名列前茅的分数晋级淘汰赛。
“政君,谢谢你。”一看到失泽政向山裕就扑向了失泽政,不过单论体积来看的话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鼻涕,眼镜哥你的鼻涕快要沾到我脸上了。”失泽政几次都想要挣脱眼镜男的怀抱,只是这个家伙用力太猛,让失泽政挣脱不了。
“如果没有政君交给我的方法,我现在可能已经放弃了我的梦想。”对于眼前这名在他最迷茫的时候帮助了他的失泽政眼镜男是由衷的感谢。
“这一切都是眼镜哥自己努力得来的结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想眼镜哥现在你可能也不需要这个眼镜了。”失泽政拿出之前眼镜男递给他保管的眼镜。
“你在说什么啊,政君。这副眼镜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丢掉的。因为它见证了今天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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