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淑琴眼见孙桃夭一棒砸来,慌忙就地一滚避了开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孙桃夭一棒砸在了刘淑琴身后的石磨之上,登时将石磨砸得稀碎,尖锐的碎石四处崩散,如子弹一般。
这一下,可是把刘淑琴和老婆婆吓得不轻,直到此时他们方才明白,刚刚的打斗不过是孙桃夭手下留情罢了。她若是从一开始就用实力,她们早就被打成肉泥了。
孙桃夭盛怒一棒,牵扯了肩上的伤口,献血顿时顺着胳膊烫了下来,粘在手上又黏又腻。为了防止手滑,孙桃夭迅速从裙子上扯了一块布下来将伤口堵住。
趁着孙桃夭包裹伤口的空隙,刘淑琴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去,而老婆婆却是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杀猪刀架在了呆立在原地的陈江流的脖子上。
老婆婆厉声喝道:“扔掉武器!否则我就杀了这和尚!”
孙桃夭转头见陈江流被挟持,顿时怒不可遏:“你这是在威胁我?”
老婆婆桀桀怪笑道:“对!老婆子就是在威胁你!快!扔掉武器!!否则我就动手了!”手中的刀顿时往陈江流的脖子上贴近了许多。锋利的刀刃在皮肤上轻轻一蹭,便是一道血痕。
陈江流正呆呆地看着王师傅的尸体不知如何是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其实已经被挟持了。等他终于发觉脖子有些疼痛的时候,低头便看见一把雪白锃亮的杀猪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即便刀架在了脖子上,陈江流仍旧是无法相信,热情好客的刘伯钦的后人会是如此凶残模样。犹疑了半天之后,终于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们一定是假冒“镇山太保”之名的歹徒,在这里逞凶作恶!
一想到这里,陈江流心中顿时舒服了不少。只可惜,此时被人用刀架着脖子,他就算有心杀贼,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唉!他怎么这么笨呢!到现在才想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陈江流无奈地叹道:“老婆婆,刀剑无眼,你轻点儿。”
老婆婆笑道:“圣僧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老婆子不会太为难你。瞅你这细皮嫩肉的,如果在身上文上图腾,再把皮剥下来做成人皮唐卡,一定会有不少富豪感兴趣的!还有你这一身的骨头也不能浪费,圣僧骨头做成的法器,一定能够卖个大价钱!”
一听这话,陈江流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这老婆婆,还是个杀人惯犯啊!亏他还把她们当成是好人呢!
如此凶徒,岂能放任他们作恶!必须交官处理!
陈江流暗自咬牙,默默掐了诀念了咒,静静等待时机。
老婆婆看过陈江流打断刘淑琴胳膊的那一下,知道手中的这个嫩和尚不好惹,也不敢放松警惕,一边用力钳住陈江流的双手,一边催促孙桃夭将金箍棒扔掉,又一边叫自己的女儿快去开车准备逃命。
孙桃夭极少受人威胁,此时见陈江流被人捏在手中,脖子上一道伤口虽然不深,却也是血流不断,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一犹豫间,见老婆婆的手微微一动似要继续往深了切,急忙将金箍棒丢下。
“你别乱动!咱们有话好说!”
见孙桃夭丢了武器,老婆婆嘎嘎一笑:“早些听话,这和尚也就不用受苦了。”
这时,刘淑琴已经将后院的小皮卡开了过来。老婆婆揪着陈江流纵身一跃,跳上小皮卡,刘淑琴便一脚油门,带着二人冲上了大路。
老婆婆犹自冲着孙桃夭喊道:“如果不想这小和尚身首异处,就别跟过来!”
孙桃夭在院子里急得直跺脚,碍于陈江流的性命被人捏在手中,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眼见着陈江流被人带走又不敢贸然去追,只好摸出手机给东胜神洲驻华夏大使馆打了电话。
“喂?东胜神洲大使馆?我是孙桃夭!麻烦你们联络一下华夏官方,让他们帮着拦截一辆皮卡,车上人质是东胜神洲来的取经圣僧,大概位置是从双叉岭前往鹰愁涧的国道上,车牌号是……”
一通电话打完,皮卡已然拐了好几个弯道不见了踪影。孙桃夭怕他们半路改道,也怕他们将陈江流杀了抛尸,急忙开车追了上去。
至于可怜的王师傅……只能等她救回陈江流,再安排人去护送他的遗体了。
陈江流眼看着孙桃夭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唉,活该啊!谁叫自己傻,看见“镇山太保”的名号就当人家是好人。如今山寨盗版横行,他怎么就没寻思寻思,这家“镇山太保野味庄”是不是个山寨的呢!
陈江流被老婆婆抓得实在难受,便商量道:“老婆婆,你看看,我徒儿都已经看不见影子了,你能不能考虑把这手松一松啊!”
老婆婆嘿嘿冷笑道:“松一松?我老婆子也想!只可惜,老婆子身子骨弱,这要是把你松开,你趁机为难,我可不是你的对手。”
陈江流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嘁!不松手我就不会趁机为难了?也太小看小和尚我了吧!
陈江流默不作声,静静等候着。自从他在与范无救的“切磋”中偶然发现自己能够使用“五雷咒”之后,简直爱死了这个东西。
虽说陈江流使出来的五雷咒没那么凶猛,但能把人电晕也足够了。如果他真的能一雷就把人给劈死,他反倒不敢随便用这五雷咒了。
车辆继续在道路上行驶,没多久陈江流便远远发现前面的道路上被官方设了关卡,正在逐一对来往车辆进行检查。而老婆婆个刘淑琴显然也发现了前面的异样。
刘淑琴一脚刹车将车停住,摇下车窗问老婆婆道:“妈!咱们怎么办!”一边说,一边用大衣遮住自己的断臂,唯恐过路人发现。
老婆婆略一犹豫,毅然决然道:“不怕!咱们冲过去!我们伟大的神一定会保佑他最虔诚的信徒安然无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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