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海水退潮时刻,海风还有点微冷,那片礁石滩上的最高处,坐着一个孤零零的青年人,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破破烂烂,双眸炯炯地望着潮水的尽头,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温斯特大哥,你还坐在这里干嘛?东边那群蓝皮肤的食人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村长叫我们都拿上家伙,去防卫呢?”
一个看上去跟温斯特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同样穿着破破烂烂地,左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铁棍,跃跃欲试道。
“哎,我知道了!”温斯特有点无精打采地回应着。
只见温斯特看着蓝海的尽头,有点无奈地说道:“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
一切都还是要从一个星期之前说起,那时的温斯特还不叫温斯特,他的名字是温明。是地球上很普通的宅男一枚。正在通宵地图开荒的他,意识一阵模糊,转而醒来之时,他就穿越到这个不知名的大陆上,刚刚摔倒的温斯特身上。
当他看到天上那一分为二分别发出不同光亮的月亮;当他看到那蓝皮肤长着两个脑袋的丑陋食人魔;当他看到那食人魔不借助任何工具一个响指把面前的草屋点燃。一直信奉唯物主义的他,信念顿时崩塌了,他并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一个多么危险的世界。
“温斯特大哥,快点别磨蹭了!”那个青年看着有点慢慢悠悠地温斯特,着急地催促道。
“知道了。考斯林,别催了!”温斯特转头看了一眼考斯林,旋而便从礁石上翻身下来,跟在了考斯林的身后,朝着村子的东边走去。
在这个蛮荒地异世大陆战争、粮食、野心一直都是这个大陆的主旋律。温斯特并不知道这个大陆到底有多大?有多少个国家?有多少纷争?
即便是他的前身,对这块大陆的记忆都是寥寥无几,最多就是他们这个村叫做海邻村,是在苍白之巢统治下的万千小山村之一。南边是无尽的苍白南海,东边就是那一群丑陋地食人魔寄居地食人魔之森。南北都是跟海邻村一般,都是在苍白之巢统治下的小村庄。
“都让开,都让开,没看见我大哥来了吗?就凭你们这群人,真的能和食人魔打?还不是要靠我大哥”考斯林一边大叫着,一边挤开人墙。
“臭小子,乱叫什么呢?把食人魔引来,第一个吃的就是你!”一名微微佝偻着背地白发老子,猛地拍了一下考斯林的后脑勺,中气十足地叫道。
考斯林一愣,微微地转身,憨憨地道:“父亲,这不是温斯特大哥来了嘛!”
“你这个小”老爷子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被温斯特给打断了。
“村长,现在还是对付那群食人魔比较重要,这些小事情就别说了,就怪我来迟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斯特微微地转头,看着长长地木拒马外,一群肥胖而又丑陋的蓝皮肤怪人,漫无目的地乱走着,右手拖着那巨大的狼牙棒,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地痕迹。可以想象只要这狼牙棒招呼到头上,可不仅仅是头破血流的下场。
“羊,我家的羊”拒马内一个村民,看着那在食人魔手中不断挣扎,尖叫着羊,略微有点心痛地大叫道。
那名食人魔也听到那名村民的叫声,瞬间转过头,对着他呲牙咧嘴,面目狰狞,双眸瞪大如,威胁地看着他。
“伊林特,别做傻事!”温斯特一个激灵,挡在了伊特林的身前,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蓝皮肤食人魔。
“嘿,小法师,你又想打一架吗?你知道的,你是打不过我的。”一道亮丽的女声响起,言语之中带着肆无忌惮的轻蔑之意。
“可是,法术打在身上真的很疼,我可不想打架!”一道沉闷的男声紧接着响起,似乎在回应刚才那道女声。
“闭嘴,你这个蠢货!”
“不,你才要闭嘴!”
温斯特看着丛林深处缓缓走出来的那个双头食人魔,左脑袋是女声,右脑袋是男声,相互不住地辩论着,似乎已经忘记一旁的温斯特。
“达尔文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这么愚蠢的种族是怎么生存下来的?进化论在这个世界就是一个大坑!”
“什么达尔文,达尔文你干了什么事情吗?大哥在唠叨你呢?”身边的考斯林,有点疑惑地朝着右边一位青年大喊道。
“啊?我”一脸懵逼的达尔文看着面前的温斯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啥。
“阿格隆,你想怎么样?”温斯特微微抬头,打断了那自我争吵的双头食人魔,一脸戒备地看着。
“我可是预备天怒法师!”温斯特咬了咬自己的牙齿。
“我可以杀了你”阿格隆右边的脑袋刚出声,就被他左边的脑袋给打断了。
“你疯了。我可不想陪着你疯。要是惹来天怒法师”
“天怒法师又怎么样?他们要是敢来,看我不打烂他的脑袋!”
“我可不陪你疯,我要回去了!”
“不,你这个胆小鬼!”
“是呀,你是胆小鬼。”
“不,你才是胆小鬼!”
温斯特看着相互自我争论着,转身离去的阿格隆,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事实证明,两个脑袋也不一定聪明,反而会变得更加愚蠢。”
那群丑陋的食人魔,看着阿格隆转身离去,也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重新走回了森林深处,只留下被劫掠之后的狼藉。
“考斯特,你留下来跟你父亲一起清点损失。弄好了跟我说一下,我先回去了。”说着温斯特便转身离去。
“哥,你回来了。吓死我了!”
温斯特刚踏进院子,一个瘦巴巴的身子直接转进温斯特的怀里,埋在他的胸口大声地哭泣。她是温斯特这世的妹妹,一个叫凯丝的半大孩子。
凯丝身后的中年妇女,略显老态,看着面前的温斯特,满眸子水雾地双手合十祷告着,嘴上不断地念叨:“丝奎奥克保佑!丝奎奥克保佑!”
记忆中,家中这个场景已经不是一次了,每次食人魔袭击村庄的时候,她们都会这么提心吊胆,祈求神灵的保佑!毕竟,他已经是家中唯一的男人。在他七岁那年,他那记忆模糊的父亲拿起属于他的佩剑,登上村里唯一一艘帆船之后,整条船的人便再也没有回来,包括他的父亲。留下贝拉一个人拉扯他们兄妹长大。
“没事的,没事的!哥说了很多遍了,没事的。哥可是预备天怒法师啊!怎么可能被那些丑陋而又愚蠢的家伙打败呢?我教训他们还差不多。”温斯特轻轻地抚摸着凯丝的脑袋,有点爱怜地轻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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