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婚介所

第一卷 白马将军 第七十三章 结下梁子

    
    再说了,县官不如现管,辽西郡太守毕竟是公孙瓒,而非公孙度、公孙琙。
    公孙延身为公孙家家主,他心里门清,他的主要目的不是为私,而是为了整个公孙家,他想保住公孙家,并最好能让公孙家壮大。
    那公孙家中人才辈出,自然是他所想要看到的。
    对于公孙度、公孙琙两人自私的想法,公孙延最清楚不过了,不过是想借着他公孙家家主的身份地位,去压公孙瓒。
    “家主谬赞,伯圭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恰好有厉公子在身边出谋划策,伯圭才有这一天。”原本公孙瓒已做好心理准备。
    一来到家主府内,就看到公孙度、公孙琙二人在这边晃悠,就知道此二人定然没安什么好心,不过公孙延是个明事理的人,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公孙家考虑,绝不会因私废公,而去偏袒公孙度、公孙琙二人。
    公孙家出三个郡县太守,和只有两个郡县太守,分量孰轻孰重,他心中自是最清楚不过。
    况且现在公孙瓒才是幽州牧刘虞的红人,岳父是涿郡侯太守,上司又是幽州牧刘虞,刘虞的儿子又在朝廷当中担任侍中一职。
    而公孙度、公孙琙虽然在辽东郡、玄菟郡颇有威望,但与刘虞相比,总归还是差了一截。
    “可是伯圭啊,做人不能忘本、忘根,若是连做人都忘本忘根了,那辽西郡太守这个职位,恐怕也是做不好的。”公孙度故意阴阳怪气道。
    公孙瓒拱手作揖,言道:“大哥说的是,伯圭一直会记在心里,绝不会忘记。”
    “特别是不要忘记,你姓什么,你有今天,你的姓功不可没。”公孙度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嘲讽之意,似在点明公孙瓒,暗示他有今天这么一天,全是因为他姓公孙,出身公孙世家。
    公孙度很清楚,当着公孙家族家主的面,公孙瓒定然不会还击什么狠话。
    却见公孙瓒不紧不慢,徐徐说道:“大哥言之有理,伯圭定然不会忘记自己的姓氏,若是忘了,就是忘本逐末了。”
    “那还差不多。”公孙度满意地赞许道。
    不过公孙瓒随后的一番话却让公孙度大跌眼镜:“伯圭是不会忘记自己的出身的,可是族兄会不会忘记,那我就不清楚了。”
    听到这儿,公孙度质问道:“伯圭老弟,你想说什么,就赶紧说清楚。”
    “当真让我讲,不了不了,我若是说出来,恐怕会惹得族兄和大伯生气。”公孙瓒故意卖着关子说道。
    “哼,家主在这儿,我们怎会为难你,你有话但说无妨,我二人定不会生气。”
    听到公孙度保证自己不会生气后,公孙瓒才徐徐说道:“族兄,现在北方现被入侵,大丈夫男子汉不想着奋勇杀敌报效国家,反倒想内斗,这幽州牧刘虞是何人,汉室宗亲,你若是对付他,恐怕会背负一个谋逆的罪名,整个公孙家族都会被你给连累了。”
    “你!”公孙瓒出乎意料的话语,将公孙度怼的哑口无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他将目光求助于公孙延,“家主,您听听,这是公孙家的人该说出的话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整个公孙家好。”
    “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谁知道呢?”与之前的表现不同,此时的公孙瓒变得非常强硬。
    来此之前,公孙瓒与刘厉就商议过此事,公孙瓒他现在是辽西郡太守,是幽州牧刘虞任命的,深受其信任,在他的地盘上,可以说完全没有必要去惧怕公孙度、公孙琙二人。
    “我一心为公,岂会偏私!”公孙度朗声言道。
    “若真是一心为公,为何不先御敌?”公孙瓒反问道。
    外患在即,身为辽东郡太守公孙度、玄菟郡太守公孙琙,此二人非但没好好守住自己所管辖的郡县,反倒到处乱跑,还来到辽西郡。
    一时之间,公孙度举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回答公孙瓒的话语。
    “伯圭伶牙俐齿,巧舌如簧,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有这种本事。”见公孙度没有接上话茬,公孙琙便接话道。
    “伯圭,我在玄菟郡待了二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北方鲜卑,还不是我们对手,根本不足为惧,外患易定,内忧难平,而如今之计,便是先保住公孙家,你我皆是公孙家之人,如今皇帝昏庸,任用十常侍,
    十常侍势力遍布天下,而刘虞是汉室宗亲,与他们一丘之貉,我等联起手来,对付他,难道有什么错么?”公孙琙朗声问道,“公孙瓒,你莫要忘了,你是公孙家的人,其次你才是辽西郡太守。”
    好一招驱虎吞狼之计,公孙琙一番言语便将公孙瓒放在火架上烤,让自己置身于道德至高点。
    “公孙瓒,你倒是说说看,如今之计,你若是想继续为虎作伥,那大伯也随你,你若是想回头,那大伯自是欢迎,选择交给你自己。”公孙琙不想再给公孙瓒犹豫的机会,逼问道。
    一时间,气氛就这样僵持住了,大家面面相觑,争锋相对,谁都不肯让步。
    此时,公孙延朗声一喝,打破寂静:“好了!”
    “家主。”众人见公孙延发话,纷纷安静下来,目光都向其望去。
    公孙延故意咳嗽一声,厉声呵道:“这是公孙家主家,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争吵,是想闹翻天不成。”
    “家主,不敢。”公孙琙拱手作揖,言道,“我只是说出事实真相罢了,伯圭作为小辈,对我们这些长辈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可是你作为长辈,有给伯圭足够的尊重吗!”公孙延厉声言道。
    这一番话说的公孙琙心里惶恐,忙反驳道:“那自然是有...”
    “我看未必,你句句都没脱离公孙家,可公孙瓒自幼便离开辽西郡,跟随他的父亲母亲前去涿郡发展,而他现在又成为侯太守的乘龙快婿,已是涿郡人氏,与我公孙家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他姓公孙。”公孙度轻声说道。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公孙延厉声呵斥,一句话便将他怼了回去:“之前还以为你成为冀州刺史,结果半年时间便被罢免。”
    “那都怪那刘虞...”
    “倘若真是他捣的鬼,朝廷岂会不知,为何还封其为幽州牧,要知道,无论在幽州,亦或者在冀州,刘虞的名望都要远远高于你,公孙度,你好好反思下自己。”
    公孙度听到这儿,虽然心中满是不服,但公孙延毕竟言之有理,此事确实得从他自己身上去找寻原因。
    “还有你,公孙琙,二十多年的玄菟太守,朝廷征召你为幽州牧,你为何不应召,私心极为明显,竟然还想在老夫面前蒙混过关。”
    “那是因为...”
    不等公孙琙解释,公孙延继续道:“如今你欺负公孙瓒一个小辈,居心叵测,依老夫看,真正想让公孙家堕入深渊的,恐怕就是你们两个人吧。”
    “其一,公孙瓒年纪轻轻便已成为辽西郡太守,他的岳父还是涿郡太守,有次身份地位,给我们公孙家可是长了不少脸;其二,其如今前来辽西郡,是奉朝廷之命而来,目的是为讨伐入侵的北方鲜卑,立下不世之功,你二人呢,反倒好,非但不支持他,还想方设法给他使绊子。”
    公孙延有理有据,一字一句都说到在场所有公孙家长老的心里。
    他们也纷纷附和道:“家主说的对啊,伯圭他是青年才俊,又受到朝廷赏识,有他在,咱们公孙家定然会继续壮大。”
    “公孙度、公孙琙,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公孙瓒也没为难你们,你们何苦因为一己私欲而来为难他呢?”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替公孙瓒鸣不平道。
    大家的言语气的公孙度与公孙琙两人脸色阴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两人本想着在公孙延面前告公孙瓒一状。
    可那公孙延竟然还帮衬着公孙瓒,反倒将他们两人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公孙度、公孙琙,你二人擅离职守,若是被幽州牧刘虞给发现,恐怕又免不了一顿批。”
    “那又如何?”公孙度满不在乎道,他压根就没把刘虞给放在眼里。
    “看来你的辽东郡太守之职,怕是不想要了。”公孙延此话一出,公孙度立刻就闭上嘴,他毕竟是辽东郡太守,还归刘虞管辖。
    倘若刘虞当真与他不对付,一怒之下便可罢免他的辽东郡太守之职。
    “度儿,我们走。”公孙琙见在公孙延这边讨不到好处,继续留在这儿也毫无作用,不如回去。
    “等等,公孙琙,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公孙家家主的话,就请你不要再为难公孙瓒了,都一家人,一家人何苦为难一家人。”公孙延说道。
    “明白了。”公孙琙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知道此事。
    等他们离开后,公孙延语重心长,对公孙瓒道:“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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