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婚介所

第一卷 白马将军 第七十七章 传言

    
    阎柔和鲜于辅各执己见,在此事上都不愿让步。
    刘虞微微皱眉,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此二人各自的想法都有道理,任命公孙瓒为辽西郡太守,是否为一场豪赌。
    若他与公孙度、公孙琙二人联起手来,虽说不是自己对手,也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但若他能制衡公孙度、公孙琙,还能帮助抵御入侵的鲜卑,那自是最好不过。
    鲜于辅的坚持也不无道理,毕竟之前在涿郡发生的一系列事,已让幽州牧刘虞和公孙瓒等人之间有所嫌隙,而且公孙瓒此人也颇有野心,更不用说还有从事刘厉相助,只会让他变得更为难对付。
    可当务之急是北方的鲜卑入侵,他们可不好对付,此次袭来还是有计划有目的,同时朝廷内还有人在背后说着刘虞的坏话。
    有幽州牧刘虞在,鲜卑与乌桓始终都讨不到好处,更不用说还能侵占幽州地界了。
    因此,他们便与朝廷内与刘虞有矛盾的官吏联起手来,有心者在朝廷内,借着涿郡一事明里暗里说着刘虞的坏话,使得刘虞腹背受敌。
    正因为有人在背后嚼舌根,刘虞的儿子刘和,明明是朝廷命官侍中,结果竟因为鲜卑入侵一事,让他一并回到幽州,美其名曰是让他与父亲刘虞一同镇守幽州。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廷这是对刘虞不信任的表现,不然以刘和汉室宗亲的身份,加上朝廷命官侍中的身份,怎能让他轻易离开。
    “鲜于将军,我想问问你,当务之急,我们要做的是什么?”刘虞的询问打破了宁静。
    鲜于辅思索一番后,回答道:“启禀主公,末将以为,当务之急应是对付来势汹汹的鲜卑。”
    立在刘虞身边的阎柔听到鲜于辅的回答后,他嘴角微微扬起,脸上透露着不屑。
    “阎将军,你倒是说说看你的想法。”阎柔脸上的表情早就被刘虞给捕捉到了。
    却见阎柔朗声道:“依末将之见,当务之急是揪出内鬼,是谁在背后捣鬼,引发了这场闹剧。”
    听到这儿,鲜于辅颇为不解,忙问道:“阎将军,您指的内鬼是?”
    “就是与鲜卑里应外合的宵小之徒。”
    “与鲜卑里应外合,能做出这种事的人,怕是连命都不要了,这可是谋逆之罪,是要砍头的。”鲜于辅惊讶道,他将目光转移到刘虞身上,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刘虞点点头,赞同阎柔所言:“幽州是易守难攻之地,短时间内不去处理鲜卑,他们也打不进来,但最怕的,就是将士们在前线奋勇杀敌,可大后方呢,却有人在背后捅刀子,这该是多么让人寒心的一件事。”
    他经历过被人背叛的滋味,那可是相当不好受的,而现在,朝廷中指不定有多少人虎视眈眈他这个幽州牧之位,而对于幽州的情况能这么了解,那么足以说明,能传递消息到朝廷中的人,定然是幽州内的人,而且官职还不低。
    “可内鬼会是谁呢?”鲜于辅自言自语道,突然,他仿佛是想到了什么,颇为惊讶地问道:“难道主公已有了怀疑人选,就是公孙家的那几位?”
    听到这儿,刘虞欣慰地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
    ...
    “伯圭。”公孙延作为公孙家家主,绝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陷整个公孙家族于危险之中,无论是公孙度、公孙琙也好,亦或者公孙瓒也罢,他也不会偏向于哪边。
    “家主。”见公孙延喊自己,公孙瓒忙迎上前,拱手作揖,回道。
    他毕竟是小辈,尽管与公孙延不熟悉,但该给的颜面也绝对会给足。
    “此次鲜卑入侵,这件事还是颇有蹊跷的。”公孙延虽然不问世事,但对事情的敏感性还是极强。
    而且他很早之前也当过多年的幽州牧,对幽州当地情况甚为了解,易守难攻之地,鲜卑和乌桓因为轻敌,已吃了很多苦头了。
    “蹊跷?”刘厉问道,他已经不止一次从别人那里听到过这些话,之前的行商张世平、苏双两个人说过,自己的老师卢植也说过,如今的公孙家主公孙延,竟也说出此话。
    “当然了,俺认为,这次鲜卑入侵,都是刘虞自己在作秀罢了。”张飞抢话道。
    “这位壮士,看来你很有见解,不妨你先讲讲你的想法,老夫的想法也不一定准确。”相较于公孙度、公孙琙两人,公孙延就显得温文尔雅,他年纪虽长,但讲话不急不徐,富有逻辑。
    “公孙家主,三弟只是自己自言自语罢了,您不用放在心上。”
    刘厉担心张飞说错话,便想帮他推脱掉,可谁知张飞竟压根没听出来刘厉的话外之音,自顾自嚷嚷道:“俺就要说,那刘虞在天下间的传言还少吗,他可是汉室宗亲,还是皇帝的叔叔,外面不少人在传,他拥兵自重,都想当一方诸侯,称霸天下,雄踞一方了。”
    公孙延听到这儿,哈哈大笑起来,张飞还以为自己说对了,也跟着笑起来。
    倏然,公孙延一变脸色,严肃地说道:“很可惜,依老夫对刘虞的了解,他没那么无聊。”
    张飞顿时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本想说些什么挽尊一下,可平时有啥说啥的张飞,竟然也语塞了,无奈之下,他便将求助的目光转向刘厉。
    “公孙家主,我赞成您的观点。”
    本以为大哥刘厉能帮助自己找些借口,分析出刘虞是多么坏的一个人,可谁曾想到,这刘虞可是下令打了刘厉一百大板的人,若不是因为到第五十大板的时候,刘厉晕了过去,再加上涿郡侯太守与御史中丞韩馥求情,恐怕这一百大板下去,刘厉这小命都要没了。
    明明刘虞与刘厉之间应该有着恩怨,虽然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但毕竟是他将刘和给暴揍一顿,直到现在也无人能证明此举是何人所为。
    但既然这是侍中刘和自己所言,那天下人还是认为真是刘厉所为,谁曾想到这刘厉竟然摇身一变,通过促媒得到了涿郡的金字媒招牌,还成为大儒卢植的学生。
    刘厉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他挨打五十大板,自认为与暴揍刘和一事一笔勾销,而且他也打听过刘虞在涿郡的名声,声名显赫,爱民如子,岂是朝廷中那些小人口中的模样。
    其余暂且不论,且论公孙瓒领七千兵马前往右北平郡,在受到冷落待遇后,刘虞还能当着全军将士的面,以触犯军纪为由,杖打了自己儿子二十大板。
    虽说有作秀给别人看的成分,但那二十大板可谓结结实实地打在刘和身上,痛在他身上,疼在刘虞心里,当爹的哪忍心打自己儿子。
    只是为了顾全大局着想,否则,因为自己儿子任性的行为,反倒失去了军心,要对抗来势汹汹的鲜卑,刘虞全仰仗这些能上战场奋勇杀敌的战士们。
    仅凭此事,刘厉便可断定,刘虞是一心为公,为天下的名士,而非张飞口中所说的因为本该属于自己儿子的一桩好姻缘被人抢了,然后内心就一直耿耿于怀,肆机借此机会报复的人。
    “厉公子,那您倒是说说,后续应该怎么办?”公孙延问道,将问题抛出给刘厉,他倒是想看看这位号称两郡太守卢植的得意门生,能有怎么样的见解。
    “依我看,辽西郡是公孙氏族的地盘,而伯圭兄弟本就是公孙家的,若公孙家主不嫌弃,不妨就召集公孙家所有人前来,从军的从军,一同征战沙场,对抗鲜卑。”
    听到这儿,公孙延有些不高兴地皱起眉,言语中也透露着些许不快:“厉公子,照您这么说,伯圭他还得先对付鲜卑,然后还要借助下公孙家的名声,老夫可是特意强调过了,公孙家的人,可是有不少人都听命于公孙度、公孙琙他们的。”
    “可是,我在辽西郡内听说过,公孙家族中,您才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刘厉试探性地问道。
    突然,公孙延一变脸色,厉声呵斥道:“厉公子,我当你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
    公孙瓒见惹怒了公孙延,开始着急起来,不停地给刘厉使眼色,生怕他再说错一句话,惹得公孙延大怒,那他们后续在辽西郡的工作可就很难进行了。
    但刘厉很清楚,辽西郡谁说了算,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总是为公孙瓒说话的公孙家主公孙延,若是能让其帮助他们,那对付鲜卑,以及对付幽州的内鬼,也就好办多了。
    可显然,公孙延并不想帮助他们,无论是谁成为辽西郡太守,无论鲜卑入侵的有多么厉害,他也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住公孙家。
    “听谁说的公孙家主您不必知道,但在下之所以敢斗胆猜测您在辽西郡内的地位,本质原因还是因为公孙度、公孙琙见您时候的态度。”刘厉与公孙瓒一同来到公孙家主府邸,公孙度、公孙琙、公孙延三人之间的对话,他听的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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