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泱大陆

第十八章 轻锐的征伐

    
    刃口上的血被鼬细细的擦拭干净,他抬起头看了眼天空,搭起手臂,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上面系着卷轴状的纸条。
    “一月前就上报了过去,想不到现在才回信。”他自言自语了声,取下信条看了眼,用手按着额头叹息了声,“果然组织上对这小子到底是怎样的态度?呵呵,我这也算立功。”
    于叹息声中,他的身影在大雪纷飞中再次掩去,雪地上一排脚印快速往东延伸。
    .......
    【波塞东面外围.十里处】
    十来个黎昕族士兵列成一排,什长走在最前面,眼神有些疲惫,他耸拉着头颅,使劲的跺了跺快要被冻僵的双脚。
    滚滚雪尘中,长风漫道,一骑黑马出现在远处的朔风之中。马背上的男人铁甲银盔,背着一把巨剑,于马背上遥遥唱起大秦的名谣《千军殇》:
    “诛千军兮扬军威,
    扬军威兮震诸国。
    震诸国兮无敌手,
    与子征战兮洒我热血,拋我头颅!”
    一人唱毕,于风雪中再次出现紧随的骑兵,接着高唱:
    “壮士披甲兮战四方,
    搭长弓兮射天狼。
    如若不归兮命茫茫!”
    歌声惆怅悲壮,十来位黎昕族听到歌声,他们眯起眼睛望向远处,隐约中看到掩在风雪中的骑兵。他们皆是大吃了一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见人族的士兵以这般的姿态面对着战场。
    “是人族的士兵,戒备,戒备!”为首的什长大吼了声,急忙吹响了哨子,看着即将而来的骑兵,他神色出现了片刻的挣扎,攥紧的拳头松开,扭头对后面的士兵急促的吼起,“撤退,撤退,散开跑!”
    李珂在马背上抬起手,往前一挥。他侧翼边上的骑兵立刻策马追赶过去,取下侧囊边上的弩箭。
    “以这样的方式冲入可不是明智的行为。”维洌在白狼的背上看了眼散开的轻骑,“历练若是回去的士兵过少,上面的人追查下来,这个责任老头子可不愿负责。”
    “还是想想怎么活下去吧,一旦出其不备的冲破黎昕族在东面的防御,他们后方的狩猎者必然会再次散开包围圈,外围缩紧,以两面攻击之势对我们进行打击。”李珂轻笑了声,“死人是不需要担负起什么责任的,机械师,我希望你能够活着,和我一起回去担负起这次行动的责任。”
    饶是维洌有个好性子,可面对着李珂的话,他整张脸都是沉了下去。
    四散开的骑兵返回归来,手里攥着黎昕族士兵的头颅。那位什长整张脸苍白,以往都是他们追着人族跑,可今日这群人族却骑乘着大马追杀他。
    维洌盯着前面那位什长,闷哼了两声,重重拍了拍白狼的头颅。那头披负着铠甲的白狼立刻兴奋的狂嚎一声,体内冰元素的魂力疯狂运转开,冲前面那位什长迅速的追击而去。
    那位什长听到嚎叫声,他回头看了眼,一张脸更加苍白了下去,脚一滑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雪地上,白狼的速度让他心里苦涩,这般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对方追上。
    他转身,作为黎昕族的芈影一员,在知生存无望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去维护自己作为一个士兵的尊严。他右手拔出长剑,高高扬起,左手贴胸,简单行了个黎昕族对于信仰的礼,咆哮了一身,两手握剑,冲锋而去。
    嚎..
    维洌胯下的白狼大叫了声,在两者靠近的时候,它张开了血盆大口,咬住那位什长的手臂之上,一扯一拉,往高空中重重一抛,那位什长就是被甩了出去,撞击在雪地上,他双臂被咬碎开,两手掌蜷曲的压在剑柄之上,颚骨粉碎。
    后面独角仙的轻骑快速跟上,长风漫道中再次响起了大秦名谣《千军殇》。
    狩猎东面的塔哨下,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从马背上翻身跳下,“十里外,我们听到了警哨声,快,快通知下去,长城内的那群家伙来了!”
    塔哨上,值班的士兵立刻拉响铜铃,往天空射了一支磷箭,持盾手站在栅栏的里面,临时组建起一堵盾墙,持戈手站在他们的身后,双手捏紧了戈杆,凝神了望着远处。
    歌起,人至。
    李珂一骑率先的掠出,他抬起手,握住剑柄,挥剑冲锋。
    哨楼上的弓箭手在李珂距离塔楼百米的时候,他们松开死死绷紧的弓弦,羽箭破空而去。
    一道巨大的风墙在箭雨未至的时候,随着李珂一剑挥下临时出现在两方间,将呼啸而至的箭雨挡下。
    他体内觉醒的是飓风和狂战元素的魂力,这一堵风墙是靠凝聚飓风元素魂力的一种运用。在幻泱大陆上,即使觉醒了同一种元素的魂力,可使用者对元素的理解不同,他们施展出的魂力方式也是千奇百怪,所形成的效果也是各不相同。
    在哨楼上的士兵面对着倏忽间出现的一堵风强,他们眼皮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就是看到一道飓风冲他们迅速卷来,他们来不及多想,急忙从塔楼上跳下。
    飓风卷过,一座座塔楼粉碎开,被重重的卷起甩开。
    马背上的李珂黑发长飘,一双眼睛沧桑无比,此时的他看上去不像是个将军,倒像是位混迹于江湖的剑客。
    长路漫漫,唯剑作伴。
    黑马掠出,战马上的李珂在靠近黎昕族士兵临时筑造的一堵盾墙二十米之距的时候,他手中的长剑再次挥下,一道飓风再次朝那一堵盾墙卷了过去。
    大部分士兵们还不及分散开,就是被卷起,剑光只是刹那在飓风中激射而过,那一具具身躯在锋利的剑光面前脆的如同一张薄纸似的被斩裂开。在他们身子腰斩开的刹那,飓风将他们的内脏拉扯开,风中弥漫起一股血腥的味道。
    盾墙瞬间被打开一个口子,后面的长戈手在慌乱中被打乱了阵型。
    顷刻间的变化,独角仙的轻骑士立刻朝中聚拢,如一把铁楔子切入,两翼是手持长枪厚盾的骑兵,他们形成了这支轻骑的侧辅冲入了被破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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