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您老快起来,可受不起这个,您这是要我折寿呢!”
陈丰尧连忙把老人扶起来,开口说道:“村里出了什么大事,您老慢慢说来,我若能帮忙,一定不会推辞!”
“哎!”
老人突然泪流纵横,满脸的悲伤,竟然抱着女童痛哭。
“爷爷不哭,会不乖的哟!”女童用衣袖为老人擦着眼泪。
看着孙女的举动,老人即安慰又心疼,紧紧抱着女童,展颜一笑道:“爷爷不哭!”
陈铮并没有催促老人,等到老人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才娓娓道来。
从去年开始,村子二十里外的山上,突然出了一个狼神。每月中旬就会下山肆虐,逼迫村民提拱血食。
刚开始,狼神还有节制,鸡鸭猪狗就能满足。等到今年时,狼神就开始吃人了。先是村子里的壮劳力,后来是童男童女。
几十户的村子,哪里经得起这么祸害,才半年时间,就家家戴孝,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人一家十几口,如今只剩下一老一幼,余者全都丧身狼腹。
马上就到中旬了,狼神又要下山吃人,村里能跑的都跑了,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在恐怖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孽畜该杀!”
陈丰尧听的目眦欲裂,一掌拍在炕上,义愤填膺,恨不得把这个狼神抽筋剥皮。对着老人安慰道:“老爷爷不必害怕,我必杀了狼神,为村里除了这一大害。”
“你真能除了狼神?”
老人有些不自信的问道,陈丰尧的岁数也就比囡囡大个两三岁,实在不能让人信服。“那狼神据说是山神,神通广大,小娃可不能冒险。要不还是算了,在家里住一宿,明天就赶紧离开吧。”
陈丰尧听的气愤,道:“老人家说的什么话,我辈修行之人,除暴安良。若没有遇到这个祸害就罢了,如今怎么能够视而不见。这狼神住在哪里,待我休息一天,明天就去除了它。”
“就在村西二十里外的山上,小娃真有本事斗的过狼神?千万莫要逞强,害了自家性命。”老人有些担心的说道。
“您就放心吧,区区一个野畜,我明天就去除了它。”
决定为村民除去狼神,陈丰尧早早的休息,养精畜锐。
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这狼神明显不同于一般的野畜,陈丰尧怀疑它已经开了灵智,成了精怪。
只是大话说出来了,不好反悔。
修练白阳真解多日,陈丰尧也不知自己到了什么水准,是否是狼神的对手。
这一晚上,他也没有修炼,早早睡下。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提着雁翎刀出了村子,向着村西二十里外的山上走去。
村子靠近大山,方圆三十里内,没有人烟。
清早出发,不到一个时辰,陈丰尧就进了山中。
“好怪异的地方!”
刚入山中,陈丰尧就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山里太安静了,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这会儿,天气还不算太热,按理说应该有很多动物出没的。
“果然是个祸害,这一山的生灵恐怕都被狼神给吃了!”
陈丰尧紧紧握着刀柄,在山里转悠着,大半个山头都转遍了,都没有找到狼神的藏身之处。
日至中午,陈丰尧就着凉水吃过干粮后,躺在一块青石上打起盹来。
迷迷糊糊之中,陈丰尧被一股尿意憋醒,起身解开裤腰带,就在站在青石上嘘嘘起来,一阵唏哩哗啦的浇水声。
正在这个时候,陈丰尧猛然间浑身汗毛炸立、神情猛变,想也不想身子向前一滚,从青石上滚下。
“嗷!”
一声苍凉、狂暴、嗜血的狼嚎传遍整个山林。
陈丰尧尿意顿失,一股恶风袭来,吹的树枝哗哗直响。骤然之间,与青石相隔不到三丈远的树丛里疯狂扑出一头的巨大棕狼。
棕狼仰着头,绿幽幽的眼睛,闪烁着残忍的寒光。狼尾如鞭,抽的着地面,发出啪啪地脆响。
血盆大口仰天一声嚎叫,獠牙锋利,冲着陈丰尧流起了口水。
“嗷!”
突然,棕狼两只前蹄微俯,猛地向陈丰尧扑来。疾如风,动如电,一道凶猛残忍的气势压迫而来,两只狼爪散发着寒光,一旦被这畜生抓住,想到血淋淋后果,陈丰尧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仓惶躲过突袭,在地上翻滚一圈后,瞬间弹起,耍杂技般在空中一个前空翻,落在青石另一侧。
这一串动作,果断利索,差之毫厘从狼爪下逃离,陈丰尧惊起一身冷汗。
棕狼一击落空,“嗷”的叫了一声,与陈丰尧对峙起来。
两只前爪不断抛着地面,绿幽幽的眼睛中,透露出凶残而狡诈的光芒,把陈丰尧当成了食物。
“铿”一声,
陈丰尧拔刀雁翎刀,一脸严肃的看着棕狼。
“这畜生该不会就是狼神吧?”
打量着眼前的棕狼,身高足有两米,好似一个庞然大物般,站在陈丰尧面前。如此巨大的一只棕狼,他还是第一次见过,不禁一阵后怕。
棕狼的两只眼珠子骨碌碌的转动着,闪过一道灵动之色,陈丰尧大吃一惊。
“好奸诈的畜生!”
若非他认定这畜生就是狼神,差点就被这畜生欺骗了。果然是开了灵智,竟然伪装成一般的野兽,诱他上当。
“好一个孽畜,今日我就斩了你,为山下的村民除去一害。”
伪装被识破,棕狼狂嚎一声,猛地扑起,冲向陈丰尧。“咔擦!”一声,腰粗的树干被巨狼一头撞断,陈丰尧脸色随之大变,掉头就逃。
“好厉害的畜生,绝不可力敌!”
看到陈丰尧逃跑,巨狼眼中闪过一道狡诈之光,好似猫玩老鼠般,在原在停了一会儿,直接陈丰尧逃出十几丈外,突然大叫一声,一股恶风刮起,化作一道影子,向陈丰尧追去。
咔嚓,卟嚓!
一阵杂乱的撞击声,这只巨狼铜皮铁骨,力大无穷,任何拦路的树木都被直接撞断,碾压而过。
陈丰尧被追的像头丧家之犬,正没头苍蝇般亡命而逃。
咻!
一个高难度动作,陈丰尧好似猿猴般,从一断树杈中间穿跃而过,跳入一片荆刺林中。
这些荆刺林,好似精钢般尖锐,瞬间在陈丰尧身上扎出好几个血窟窿,痛的他只到倒吸一口凉气。
“就是这里了!”
陈丰尧眼神坚定,深深吸一了口气,雁翎刀横在胸前,死死盯着冲锋而来的巨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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