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么来了,爷来找你算账来了!”
“嗯。”
沐雪把自己整个身体靠在穆楚寒怀中,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满心欢喜激动,紧紧的抱着他的腰,生怕自己一撒手眼前的穆楚寒就会突然消失不见。
“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朕与御医合谋,让他们剥腹取胎?”
“嗯!”
“你就那么心狠?对自己也下得去手?”
“嗯!”
事到如今,沐雪也不想再多费口舌解释什么,能在这个世界看见穆楚寒,她觉得即便老天爷把她所有的一切都夺走也无所谓,要了她的命也无所谓。
这个世界没有她的九爷,没有她的小宝,她活着和死去又有什么差别?
穆楚寒听着沐雪乖巧的回答,心中怒火又燃烧起来。她怎能如此不珍惜自己,在他心里,她可是比他的性命还要重要啊!
“你这个女人,爷竟不知你的心如此的狠!你抛下爷,抛下非卿也就不说了,就算你一直昏迷不醒,爷守着你,总会想到法子把你救活,你却要自己送死,你知不知道,那日若爷晚去一步,你就……。”
回想起那日,程御医手中的尖刀往沐雪肚子上切的场面,穆楚寒依旧感觉后怕,每想一遍,就心痛一遍,痛恨一遍。
“娇娇你说,你心里到底有没有爷,到底怎么想的?今儿你要不给爷说清楚,爷要你好看!”
面对穆楚寒气势汹汹的质问,沐雪嗡着声音,哽咽着小声道:
“爷,其实我早就有预感自己会回来了,那些日子,我每晚睡觉都能梦到这里,有好几次,其实已经回到这里了。我实在害怕啊!”
“我们的孩儿都已经足月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一天天的长大,在我肚子里拳打脚踢,我不能将她一并害死啊!”
“既然我注定是要走的,我怎么也要留下她一条命吧!她可是我和爷的孩儿啊!难道爷就不心疼她吗?”
穆楚寒声音冰冷:
“不心疼!”
沐雪抬头,诧异的看着他阴沉俊美的脸。
穆楚寒双唇比常人薄一些,弧度完美,看起来性感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和这样的一双唇接吻。据说拥有这样的唇形的人天性凉薄,但他竟是连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吗?
两人视线相对,沐雪没从他那双狭长的桃花眼中看到绝情,只看到愤怒。
心里松了口气,想来他是和自己赌气了。
“爷,你是恼了我吗?”
沐雪放轻声音,双手拦着他的脖子,主动亲昵求饶。
“可是爷,我也不想这样,我余生所愿,只是和你、小宝、还是我们未出生的孩儿,一家人过安稳日子。我不想离开爷,真的!”
“爷不知我心里有多恐惧,日夜惶恐不安,自生下小宝之后,我总怕自己会一觉不醒,回到这里再也不能回云尊,无法再见到爷和小宝…。”
沐雪低声把她压抑了近十年的忧心说与穆楚寒,穆楚寒想起之前有段时间,她缠自己缠得厉害,没有他抱着始终睡不安稳,那时候,他正忙着暗中在北燕和南楚安排伏笔,夜晚回来的晚,再晚她都挂着一盏灯,倚在床头抱着被子等着他。
他去威胁人,去杀人,去干那些血腥残忍的事情,总是要计算精确时间,赶回来陪她入睡。有时候,连手上的血都来不及洗干净,身上带着寒风和浓浓的血气就回去,只一见了他,她总是第一时间从床上跳下来,扑过来抱着他。
他在床上索要无度,还有一些无理的要求,她都一一应了,主动又热情。
如今想来,她竟是每一天,每一晚都当做最后一天、最后一晚和他共度,焉知当时她心里又有多害怕!
想到这些,穆楚寒不免为沐雪心疼,铁青的脸松动下来。
“娇娇,既如此,为何要憋在心里,不说出来?爷也好帮着一起想法子。”
沐雪叹了口气:“爷,此事不同寻常,说出来也没人会信。再说,这样的事儿,不是人为能做到的。”
穆楚寒不屑的哼了一声:“有何不能,爷现在不就在你面前了吗?”
沐雪愣住了,抬头木呆呆的望着穆楚寒。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来这里的?
穆楚寒一时忘了之前的吃醋,心疼怀中女人那么多年来的担惊受怕,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慢慢说起自己来这里的事情来。
外面的狂风如妖,还是呼呼的刮着,闪电和雷声不绝于耳,夜子寒的车开进来,沐雪在二楼都没听到,还搂着穆楚寒的脖子,两人亲密的说着话。
楼底。
夜子寒的车刚开到院子里,还没下车,就一道雷落在车身旁,轰隆一声,似乎要把大地都炸出一个洞来。
早在门口等着的管家约翰和女仆长爱丽吓的浑身一哆嗦,赶紧跑过去。
约翰顶着狂风把车门打开:
“少爷,你快进屋里去。”
夜子寒一边大步往里走,一边将西装脱下来,随手一扔,爱丽接过来抱着。跟着他往里走。
右手拉松领结,问:“你怎么没上去陪李小姐?”
爱丽马上说:“小姐不让我进去,应该已经睡下了!”
“睡下了?那么大的雷她睡得着吗?”
夜子寒的口气严厉起来,爱丽就不敢多嘴。
约翰过来说:“少爷,您就这样回来了,本家那边?”
“老爷和大少爷该不高兴了!”
每次回本家聚会,本家的规矩,男人必须穿正装,夜子寒身材高挑,典型的那种模特衣架子,随便穿件T恤都好看,更别说穿着意大利定制的高级西服。
贴身的西裤包着紧实窄臀,一双修长的大长腿,一路走过来,屋里的女仆们见了忍不住多看几眼。
寒少爷不喜欢穿正装,但他穿正装的样子真的好性感,好迷人啊!
每个月能看上一次穿正装的寒少爷,也是她们的一种福利啊!
夜子寒早习惯了女人们火热的目光,解开袖口的纽扣,把袖子往上卷了卷,领口白衬衣解开两颗扣子,松散的领带,卷起的衣袖,又平添一种慵懒诱惑的味道。
可惜,这样一个极品男人不会属于自己,连一夜情的机会都没有的。
夜子寒没搭理约翰的话,本家的人高不高兴,关他什么事!
看着夜子寒往楼上走,爱丽硬着头皮上来问:
“少爷,要不我让给你和小姐做点宵夜吧?”
夜子寒点头。
夜家大少爷的女朋友是欧洲造船大亨家的女儿,聚会上,少不得有人拿她与自己家这个平凡的中国女人相比。
老三夜子潭的腿还没好利索,在饭桌上又开始阴阳怪气的针对夜子寒,几个叔伯也是野心满满,对夜子寒这个死了老妈,但占据着集团和家族第一继承人身份的人百般嘲讽。
老头子假装看不到听不到,还在谈什么与美国那边的合作的事儿也准备交给夜子寒,让他准备准备。
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让众人嫉妒得发疯。
夜子寒也不是吃素的,一人对上一大家子也不占下风,再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走的时候,阴森森盯着老三那条伤腿的眼神,让老三夜子潭后背发凉。
等他走了,夜子潭就又去老头子那里告状。
“爷爷,你看看二哥,大哥带女朋友回来,叫他一起吃个饭,他摆个臭脸给谁看啊!”
老头子嘴里叼着个雪茄,七老八十的人了,看起来匪里匪气,穿着西装都透着一股子流氓大佬的气息,又混杂着一股高贵的气质。
这是一个很危险,很不好对付的老头!
夜子潭说了几句话,看坐在面前的老头子吐了口烟儿,一双墨黑黝黝的眼睛盯着他,不说话,看得他头皮发麻。
夜子潭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继续说:
“爷爷,你看看二哥他,这几年经常偷偷去中国,谁知道他去做什么!上次我们的运去南非的货无缘无故就被人劫了,连人押运的人都找不到。死不见人,活不见尸的,不是家里出了内鬼,又是什么?”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
“三儿,成语都用上了,看来你的汉语倒是长进不少!”
老头子又吐了口烟,嗓音干巴巴的,这话也不知道是夸人还是损人,弄得寒子潭很不自在。
他撇了撇嘴,还是不放弃:
“爷爷不是让我们学汉语吗?三儿自然要学好。”
还给每个人取了个怪里怪气的汉文名字,真是烦死了!
“爷爷啊,你说二哥平常胡闹些就是了,伯爵家的女儿他不娶,把个一穷二白,家里什么都不是的女人搞大了肚子,你说他要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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