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草长虫鸣。
红幔轻垂微动,幔内龙床上,两具紧紧缠绕在一起的身体。
翻滚,呜咽,喘息
沐雪一双雪臂攀着身上穆楚寒强健的后背,泪眼婆娑,眼神迷离,被穆楚寒吻住了唇,努力承受他晨间的。
龙延宫的规矩,入夜息灯后,不许一人停留。
早上,帝后没叫人,不许一人进去。
这规矩是沐雪强迫穆楚寒专门下了圣旨立下的,正儿八经找了传旨的内伺监,大声宣读的。
原因是什么呢,原因便是此刻压她身上这个男人,跟着到现世走了一遭后,用现世学的那些先进理念,几年间解决了内忧外患。
整个朝政的大臣给治的服服帖帖,他说一,绝没人敢说二。
云尊王朝不仅把之前的北燕、羌国、南楚圈了进来,北国的麻烦事儿也在去年彻底解决了,苏禄等一众南洋岛屿都给云尊王朝霸占了。
已经在训练水师,要去寻安德鲁他们的老家了。
这是个百姓们想都敢想的繁华盛世,整个元尊歌舞升平。
已经没了后顾之忧,他旺盛的精力无从发泄,只能发泄在她身上。
沐雪不知道历代皇上和嫔妃是怎么忍受得了,这样的事情让一堆人听墙根,随时候着等着伺候的,反正她是不想让人听到她在他身下发出的那些羞人声音。
他又向来不管不顾,怎么尽兴怎么来,连结实的龙床都给他折腾坏了两张。沐雪虽然脸庞挺厚的,但还是觉得无法见人,这才威胁了穆楚寒,让他立了怎么一道圣旨。
彼时,穆楚寒伸手要去解她的衣带,沐雪死死攥着不放手,狠狠瞪着他:
“穆楚寒,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就是这样,大臣们还说我狐媚君上,日夜勾得皇上呆在龙延宫,没给皇上选秀,独占圣宠呢!”
“你这样折腾,让满宫的宫娥和内伺监都听到了,还不知外面又要给我安什么罪名!我可不想以后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淫荡皇后的笔墨!”
穆楚寒不以为意,魅笑着,充满磁性的嗓音蛊惑她:
“娇娇,你能勾引得了爷,是你的本事。谁要敢乱写你,爷就杀了他。快放手,别吊爷胃口,不然
沐雪见穆楚寒不将自己的话听到心里,一把推开身上的他,坐起来,将身上的衣袍裹得更紧,低头扫了一眼他腿间。
“皇上,我想辰儿了,这就准备去一趟苏禄。”
每次没人的时候她喊他皇上,穆楚寒就知道她是真怒了,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胯间,无奈的摇头。
“朕不许,你去得了?”
沐雪凉凉睨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穆楚寒赶紧跳下床,上前将她一把拉住抱在怀中,轻声哄:
“好了好了,你这个没良心的,撩了火就想跑,那几个小王八羔子在你心里可爷还重要?嗯?你信不信爷这就派人去将他们杀了。”
“你”
沐雪转头,满眼怒火瞪着穆楚寒。
“皇上要如此说话不算话,我就带了念儿去庄子上住。”
穆楚寒一听她不仅自己要走,还要把心肝宝贝念儿都带走,一下就紧张了。本来念儿就一直对他没甚好脸,若她再刁梭一句,怕是念儿半年都不会与他说上一句话了。
“娇娇,爷逗你呢,瞧你急的。”
“你说怎样就怎样?爷都听你的!”
如此,才有了这个荒唐的圣旨。
没过多久,穆楚寒发现有了这道圣旨也是好事,如此身下的人再也无法找害怕别人听到的借口,推脱他的某些要求了。
于是更加放荡起来。
这日不是早朝日,已经日上三竿了,殿内帝后还没传人,一宫的人都守在宫外,无奈的望着天上的太阳。
一早,百里破风带着弥生来了一趟,见宫娥和内伺监整整齐齐的站了两排,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隔了一会儿,穆非钰带着红鸾也来了,红鸾见大家都站在外面,气的翻了个白眼,就要往里闯。
穆非钰拉住她:“别胡来。”
红鸾回头瞪着穆非钰,怒道:
“到底是谁胡来?娘娘明明和我约好了要去看晋王爷家新出生的小子,皇上这样胡来,娘娘又该走不动道了,还怎么同我一起去?”
穆非钰笑:“没关系,娘娘不能去,那我陪你一起去!”
“谁要你陪!”
红鸾推了一把穆非钰还欲往里闯,穆非钰伸手圈住她的身子,低笑:“湾湾,你这般不听话,信不信今晚我也让你明日走不了道。”
红鸾回头,看见穆非钰嘴角噙着坏笑,反应过来脸一红:
“你敢,你要是再敢半夜翻我家的窗户,我就让师傅打断你的腿!”
穆非钰坏笑着说:“你答应嫁给我,我就不半夜翻你家窗户了。若你师傅真打断了我的腿,你心不心疼?”
红鸾把脸扭到一边,口是心非:“不心疼!”
“哦!那我以后就不去了。”
“你”红鸾猛回头,瞪着他。
“怎么,舍不得我?今晚我去找你,记得给我留半扇窗”
众宫娥和内伺监看着穆大人三言两语将炸毛的安宁郡主哄走了,更加无语。
一人小声道:“也不知安宁郡主怎么想的,就是不肯嫁给穆大人呢?”
另一人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
穆家的人好像脑子都有毛病!
从他们家皇上开始,到他们的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再到穆家几位大人,或多或少有些不正常呢!
有人小声凑过来说:“还别说,昨儿我见着太子殿下和漠北那位王爷两个在”
“别胡说,咱太子殿下可不是国师那种人。”
“不过说起来,国师大人也是挺可怜的,平日想见一面离天塔里面那位都难呢!要我说干脆让那位还俗算了,当什么和尚啊”
又一日凑过来说:“刚刚两人不是来过了吗?”
之前说话的人嗤笑一声:“那是因为昨儿咱皇后娘娘和那位约好了的,那位才下了塔,估计今日国师大人就是来堵人的!”
“哦,这样啊,不过,那咱皇上这样还真是干了件好事呢!”
“可就是苦了咱皇后娘娘了哟”
瞧瞧这都什么时辰了,太阳都升到头顶了,这样真的好吗?
想起皇后娘娘双腿打颤,强撑着走道儿的模样,大家突然沉默起来,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嘟囔了一句:“怕是不久,咱们又要有小殿下了。”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三四岁的一个小孩匆匆走来,从头发丝到脚底都精致华丽得不行,粉妆玉砌,比娃娃还好看。
可惜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孩始终抿着嘴,冷着眉眼,不笑。
“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
两排宫娥和内伺监全部跪下。
穆非念抬了抬眉,冷冰冰的童音响起:“母后还没起?”
众宫娥面面相觑,摇头。
说起宫里的两位小主子,也是奇葩。
太子殿下成天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见了青侍卫、冷王爷就软趴趴的挂在别人身上,笑嘻嘻的喊小崖崖,小愽愽。
而正该天真活泼的公主殿下,却每日冷着脸,难道见她笑模样,便是对皇上都是爱答不理的。
小小的一个人,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过,两兄妹都是不好惹的,下手又狠又毒。
“父皇是不是还在里面?”
穆非念又问了一句,众人只得点头。
穆非念抬脚就往里走,两个宫娥大惊失色赶紧拦住她:
“公主,公主不可进去啊!”
“让开!”
宫娥瑟瑟发抖,得罪皇上是死,得罪公主也是死,好无奈啊!
宫娥和内伺监不敢真拦着穆非念,穆非念直接就闯了进去,冷着脸,一双小脚蹬蹬蹬跑的飞快,脚步声在空旷的龙延宫殿上响起。
听到她脚步声,正是紧要关头,沐雪分神往红帐外看去,穆楚寒掰过她的脸,粗喘道:
“娇娇,别分心!”
“可”
“啊嗯”
“父皇,母后!”
穆非念一把拉开红帐,电光火石之间,穆楚寒拉起被子裹着两人,刚刚完事,还来不及退出来,一双狭长的凤眼冷冽起来,看过去,对上同样一双漂亮的凤眼,正冷冷的望着他。
穆楚寒的熊熊怒火瞬间就给浇灭了。
“念儿,你怎么来了?”
穆非念看着被穆楚寒压在身下,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沐雪,颇为不屑的扫了一眼穆楚寒,忽视掉他的问话,凉凉的对沐雪说:
“母后,哥哥和冷仁愽私奔了!”
噗
沐雪听了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一着急沐雪一把推开还压在她身上的穆楚寒,两人身下滴滴答答。露出一大截脖子和**的香肩。
“念儿,你说什么?谁和谁私奔了?”
穆非念的视线在沐雪肩膀的红痕上扫了一眼,又嫌弃的瞟了一眼旁边的穆楚寒:
“太子哥哥和那个漠北王爷冷仁愽!”
沐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晕,看着站在床边的冷着脸的穆非念,想要扶额。
虽然穆非卿和冷仁愽玩的好,但他们之间绝对是纯洁的友谊,这件事她是可以肯定的。
“念儿,这件事是谁给你说的?别跟着外面的人胡说八道。”
穆楚寒在被子下捏了一把沐雪的腰:“娇娇,你做什么对念儿那么凶?”
说着,脸上扬起一个笑,温柔的对冷着脸,与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穆非念说:
“念儿,此事你母后知道了,你先出去,父皇穿好衣服,待会儿带你去骑马,可好?”
穆非念懒得把眼神分给穆楚寒,依旧盯着沐雪:
“母后,我没胡说,我亲眼瞧见了,他们两人勾肩搭背的甩开了人,出了宫,如今怕是已经坐上船,船都开动了。”
沐雪大惊:“你说他们坐船出海了?去哪里了?”
“说是要去苏禄!”
苏禄啊!沐雪松了口气。
盯着显然是来告状的穆非念,不是她对穆非念凶,对她严格,实在是她给穆楚寒宠得不成样子了,一不留意能将天都给捅破了。
瞧瞧她,小小年纪,整日冷着脸,对谁都没个笑模样,跟谁都不亲,对谁都爱答不理的,白长了这么一张漂亮可爱的脸蛋。
“念儿,母后问你,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穆非念沉默不语。
“是不是你也要跟着去,你哥哥没带上你?”
被沐雪说中了,穆非念抿着嘴,细细的眉毛动了动。
沐雪叹了口气,伸手在穆非念嫩白的小脸上捏了捏,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等你哥哥回来,母后一定好好训他!”
穆楚寒也想捏穆非念的小脸蛋,刚伸了手出来,穆非念就往后退了一步。
“念儿,你别老冷着脸,多笑笑,不然都不漂亮了。”
沐雪伸手又摸了摸她软软的头顶:“出去吧,你不是想学骑马吗?下午让你父皇教你!”
穆非念冷哼了一声:“不用,我下午要去找谷。”
告状不成功,穆非念心情更加不好,浑身冷气,掉头就走,就知道母后什么都迁就着哥哥,她一定要快快长大,学好本领,将哥哥压下一头,让母后高看她。
沐雪看她转身,赶紧喊:“念儿,你小心些啊,他哪里都是毒物,别给咬了啊!”
汪洋大海上,一艘坚固的红漆,龙帆大船。
夹板上放着一张太师椅。
十三岁的穆非卿越长越好,因他长得随了沐雪,明眸皓齿,男生女相,偏又一张穆楚寒一模一样的性感薄唇,眯着眼睛懒洋洋的依在太妃椅上,海上日光洒下来,照的海面波光粼粼,海风吹来,吹气穆非卿的长发,他慵懒的喊了一声:
“小愽愽,你好了没有呀,人家都要口渴死了。”
“马上就来!”
过了四年,冷仁愽又长高了一大截,身体也更壮了,漠北呆了四年,也黑了些,但毫不影响他硬朗英俊的面容。
他手里捧着杯茶递给穆非卿。
穆非卿端过来,喝了一口,嫌弃的皱眉:
“什么茶?寡淡寡淡的,一点儿味儿都没有。”
冷仁愽拿过来自己喝了一口,是没什么味道,撩了袍子直接坐在甲板上,将手中的茶杯扔到海里去。
“非卿,你知道我又不会泡茶,干嘛叫我泡。”
穆非卿一下直起身子,指着冷仁愽大叫:
“哎呦,那是人家娘亲亲自给烧得茶杯呢!小愽愽,你竟然给人家扔了?”
冷仁愽听了一下站起来,有些手足无措:“那怎么办,我这就给你捡回来。”
说着噗通一声跳下海。
青崖在一边看了全过程,于心不忍:
“殿下,这样不妥吧,别把王爷给淹死了。”
穆非卿躺回太师椅,笑嘻嘻的说:“没事,别担心,他死不了。”
青崖:“属下怎么记得娘娘亲自烧得那套茶杯上面绘得是梅花,不是桃花。”
“是吗?”穆非卿漫不经心的道:“那人家可能记错了!”
青崖腹讥:记错了,可能吗?皇后娘娘送的那套茶杯宝贝似的放在宫里呢!
眼前这位肯定是记恨冷王爷去年在他生辰的时候,没如约来付宴,这有折腾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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