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从小见惯了各种豪车,不管是自己家的,还是邻居家的,亲戚家的……
总之,出入他们家的车子,都是价值不菲的,两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出租车来他们家。
两双眼睛,都滴溜溜地盯着出租车门,好奇是什么人来了。
停了几秒钟,车门终于打开了,一个身影佝偻、短发灰白的老人,踉跄着从车子上下来,腋下夹着拐杖。
他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衬衣,洗的发白的裤子,一双大手粗糙的很,脸上也憔悴无神,皱纹深刻。
下了车,他迷茫地抬头望了望四周,露出一个自嘲而解脱的笑容。
他的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在触碰到君家兄妹的时候,忽然凝固住了。
这两个孩子的长相,这模样,分明是……
他的眼眶一下就湿了。
那眼神里的情绪,君如御形容不出来,但他本能地觉得有点害怕,好像这个老爷爷下一秒就会扑过来似的。
他下意识地把妹妹护在身后,大声问道:“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说完,小家伙还不忘看一眼不远处的门岗,仿佛警告老人不要乱来。
老人嗫嚅着嘴唇,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开,脸上的肌肉颤抖的不成样子,望着两个孩子,老泪纵横。
君展颜又怕又好奇,藏在哥哥身后小声问道:“哥哥,这个老爷爷是谁啊,怎么哭了?”
君如御眉心纠结在一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可能……他是饿了吧?”
君如御又把老人打量了一遍,凭自己在书上看来的知识,猜测这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老人可能是个乞丐。
是不是老人讨不到饭,太饿了,所以哭了?
“妹妹,我们把这包糖给他吃吧?等悦悦来了,我再送她别的礼物。”
君如御不忍心,和妹妹商量。
君展颜认真思索了一下,点头道:“好,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君如御大着胆子往前走了一步,把彩虹糖塞进老人手里,说道:“给你吃。”
老人握着那包糖,哭得更惨了。
君展颜想了想,把自己的彩色石头也贡献了出来,说道:“爷爷,你别哭了,这个也给你玩。”
老人控制不住情绪,掩面大哭。
兄妹俩手足无措地看了半晌,都打算喊人了,老人忽然抬起头来了。
他眼睛还红着,哽咽道:“你们是这家的孩子?”
君如御警惕地看着他,没有吭声。妈妈说过,不能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信息。
老人惨笑一声,喃喃道:“九笙把你们教的很好……”
君展颜忍不住探出脑袋问道:“老爷爷,你认识我们妈妈?”
“妹妹!”君如御连忙使眼色,提醒她别说漏了嘴。
君展颜吐了吐舌头,又缩回了哥哥身后。
不过,君如御自己其实也很好奇,这个老人竟然知道他妈妈的名字,好像还很熟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而且,他怎么一下车,看见他们俩就哭?
真的是饿的吗?君如御不太敢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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