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发暗器之人,此时双手捂面,从指缝间已然流出了洇洇鲜血,口中嘶哑痛叫不已。他这一叫,手持铁杖之人心登时乱了,本是身前身后雨泼不透的铁杖,在前后相连时有了一个空隙。高手过招,千钧一发。那黑衣人女子武功极高,见此心中一喜,左手往下一压,将对方杖势压住,右手五指如钩,闪电般朝对方顶门落去。
此时本是必死之局,可那女子只感觉手腕一紧,再也抓不下去,心中登时一惊,起右腿就要往那来人身上踢去,就在此时,右臂一震,连带半边身子又酥又麻,又酸又软,如何还能用上半点气力?
到了现在,就连那面前的用铁杖之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气,只见来人穿着一袭宽大的黑袍,整个人也十分高大,正用一双眸子来回扫视场中的三人。
那女子运气连续两次要挣脱手臂,可胸腹的一口气竟是无论如何也提不起来,看了眼谢孤鸿,道:“你……你是何人?”
谢孤鸿手臂一抖,将黑衣女子直接抛了出去,那女子身在空中本来借不上力,暗道一声不好。可是眼看落地之时,身子竟是反而头上脚下,定在了地上。
那手持铁杖之人见了,心中不由得一凛,暗道:“此人武艺实在高我等太多,尚且不明来意,我与二弟且不能妄动才是。”想罢,将手中铁杖慢慢的柱在地上,默默的看着谢孤鸿。
黑衣女子扫了扫众人,她也知晓这人一来自己未必就能干掉这两个对头,说道:“阁下也是江湖儿女,此乃私人恩怨,你为何插手?”
谢孤鸿道:“非是插手,而是我在找几个人。”
黑衣女子道:“几个人?谁?”
待她问完,谢孤鸿转身看向了手持铁杖之人,拱了拱手,道:“可是江南柯大侠与柯二侠么?”
手持铁杖之人闻言一愣,但还是抱拳还礼答道:“正是我们兄弟,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谢孤鸿道:“在下谢孤鸿。”
手持铁杖之人,来到了那受伤之人的面前,伸手将他掺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这人的手臂,已做关心。后者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废了一对招子,不碍事。”说完,他捂脸的右手放了下来,只见他的面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血印,尤其是双眼上的更是鲜血淋漓,左边的眼皮已然被分为了两半,但现在他却一声不吭,也是一个硬气之极的人物。
手持铁杖之人心中知晓自己兄弟的脾气,因此也不出眼安危,反而再次对着谢孤鸿拱了拱手,道:“原来是谢大侠,此次我们兄弟真是感激不尽了。”
谢孤鸿也不说话,径直的走到了他们兄弟面前,道:“暂且忍耐片刻。”说着,伸手闪电般在受伤之人的攒竹穴一按。后者只感觉双眼一凉,好似三伏天进入了一片树荫般舒爽,可紧跟着左眼皮猛地一热,好似火烤一般,不由的在嗓子里发出一声痛叫,不过他到底十分硬气,直接憋任由谢孤鸿施展能为也是一声不吭。
那黑衣女子在旁边见了,心中一转,说道:“今日且饶了你们兄弟,他日再见可没如此运气了。”说着,飞身往山下奔去。
手持铁杖之人,冷哼一声,却不追赶。谢孤鸿也不去理睬,连续在他睛明穴,攒竹穴,太阳穴三处交替点出,如此这般一刻钟左右,收回了手掌,看向了两人,道:“这九阴白骨爪,不愧是九阴真经上的武功,你兄弟伤的不轻,左眼到底是保不住了,右眼虽然保全,但顶多能到原先十之六七。”
受伤之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我自己的伤,自己最是清楚不过,方才被她抓中,我便知晓这双眼睛是必瞎无疑的,可现在还能够保住右眼十之六七,哈哈,在下已然算是大赚特赚了。”
手持铁杖之人闻言也十分感激,道:“多谢谢大侠了,以后但有拆迁,我们柯氏兄弟无有不从。”
从方开始,谢孤鸿就已经隐隐猜到他们两人是谁,现时听他一说,心中更加肯定,道:“两位可是飞天神龙柯辟邪侠,与飞天蝙蝠柯镇恶么?”
两人点头承认,谢孤鸿暗道:“看来自己所料却是不差了,此时江南其余几怪,应该暂且还没跟这柯镇恶相识。”开言道:“柯氏兄弟最是嫉恶如仇今日有幸相认,必要痛饮才是。”又看向了柯镇恶,道:“只是柯二侠新伤,倒是不能多饮。”
柯镇恶大笑道:“哈哈,哈哈,能够在梅超风手下捡得一条性命,就该痛饮,何况认识了谢大侠这等武功盖世的人物,更是该大饮特饮才是。寻常小伤,挨不得什么事。”他口中说得极为豪迈,面上表情却是半分担忧也无,当真是没有将瞎了一眼,往心里去。
柯辟邪虽然担忧自己兄弟,不过料想一顿酒水那也是在寻常不过的,况且自己的兄弟什么脾气他是最清楚不过,因此也不劝解,说道:“前方便是不足五十里,就是镇南县,我们到了寻一酒家就是。”
见他们两兄弟,兴致高昂,谢孤鸿笑了笑,与他们三人到了山下,将自己马匹寻回,也不骑上,并肩在沿着官道,往前行去。
三人脚程不弱,没有多长时间,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城池,待进入其中,登时感觉这个县城并不大,在大门的一条街上,直接就能够望到另一头的城门,不过宋朝的经济实力确实很强,别看县城不大,可街道两侧的店铺可谓络绎不绝。什么成衣铺,粮铺,当铺等等,一家挨着一家。
谢孤鸿几个人,走不多时,柯辟邪一指旁边的一家酒馆,道:“谢大侠看这里如何?”
谢孤鸿看去,上写“聪慧酒馆”四字,倒是别有不同,说道:“呵呵,这家酒馆的东家,倒是别出心裁,我看就这里吧。”说着话,几个人直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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