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瞳第一次发现自己是没有办法和水木华堂沟通的。
假如他根本不想和她沟通的话……
他的态度气得她落泪。
她只有一个人默默地坐到房间里去,柳清叶给她打电话,说悠扬情况有好转,让她先在家休息一下。
杨瞳也确实很累。
她提出要去看雯雯,水木华堂倒没有阻拦,杨瞳就在雯雯的病房外的沙发上躺着,和衣而睡。
后半夜的时候,雅和悦菱都回来了。
雅怒气冲冲地进来,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水木华堂一个耳光。
声音之响亮,吓得悦菱都抖了抖。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雅厉声说道,“给我跪下!”
悦菱虽然也很气愤水木华堂的行为,但是老妈也实在太过骇人了一点,她忙想上前劝说两句,水木华堂已经膝盖不倒拐地,跪了下去。
“小、小堂……”
他跪得这么干脆,让悦菱也心里打颤。
水木华堂的面上如同从来,只带着浅浅的微笑,看不出任何的愤怒,任何的不满,或者任何的负面情绪。
悦菱去拉水木华堂:“小堂,起来,不要这样。”
她始终觉得这种形式有些畸形。
虽然水木华堂表现出了对长辈一贯的尊重和顺从,但悦菱心里渗得慌。
水木雅还在发怒,她左走右走:“你让人家怀孕,让人家一个人养孩子,你不认人家,不认孩子,这些都是你的自由。可是水木华堂,你给我说清楚,你把人家孩子抢走,是几个意思?”
水木华堂扬起头,声音很清脆:“姨妈,那也是我的孩子。”
“呸!”水木雅直接啐了他一口,“你有脸说那是你的孩子,你除了给了一颗精细胞,你还给了什么?”
水木华堂这次低下了头,但他依然很清晰地说了一个字:“钱。”
是的,他给了悠扬很多钱。
虽然他给她的目的,并不会因为他们之间有过那种关系,有了一个宝宝。
给她钱,给她帮助,仅仅出于人性中仅有的一点怜悯而已。
别无他意。
水木雅也没料到水木华堂会这么坦诚,她倒是愣了愣,然后问悦菱:“他真的给了钱吗?”
不等悦菱回答什么,她又发起怒来:“给钱算什么,你给再多的钱,能填补别人失去孩子的痛吗?你把一个孩子从母亲身边夺走,这事情我就不能忍。你马上给我把孩子还回去!”
水木华堂听到雅这句话,却突然抬起了头,他很严肃,眼中带着一点阴鸷地看着雅:“姨妈,你是我人生最敬重的人。但是雯雯是我的女儿,我有权利决定她的去留。这是,我的私事。请姨妈不要干涉。”
“那我偏要管呢。”雅倔强地一昂头。
悦菱看到情形不对头,忙挡在两人中间:“静一静,静一静,大家不要争!”
她挺着个大肚子,虽然没什么威严,但足够让两人都噤声。
悦菱推着雅:“妈妈,你还要倒时差吧,回去睡一睡吧,我和小堂谈一下。”
雅不想停止和水木华堂的战争,但是悦菱拿她的肚子挺着她,她怕女儿激动和生气,万一对肚子里的宝宝有影响就不好了。
只有悻悻的上楼去了。
雅走之后,水木华堂只盯着地面,也站了起来。
他坐回了沙发上,悦菱也坐到了他身边。
“怎么回事呢,小堂。”她皱着眉,尽量把声音放轻,水木华堂刚才抵触的情绪,她也看到了,原本她也对他一腔怒火,可是现在她明白不能硬碰硬,“雯雯是你的女儿,你都不知道吗?这一切到底是……”
水木华堂听到悦菱的询问,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他看回地面:“我不知道。”
“不知道?”悦菱有点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水木华堂摊手,“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和她有过……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怀孕的。总之就是,雯雯突然变成了我的女儿,就这样。”
悦菱能从他表面平静的语气下,感受到他勃发的怒气,她小心翼翼地问:“那悠扬怎么说的?”
水木华堂冷笑了一下:“她什么也不肯说,只知道哭,只知道晕倒,只知道装病。”
悦菱默不作声了。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地:“也许,你们之间只是缺乏沟通。”
水木华堂一伸手:“是的,很缺乏。但是前提是我有沟通的意愿,但她完全拒绝。”
“小堂——”悦菱忍不住打断他,“你……你是怎么和悠扬沟通的呢,如果就是现在这样的情绪和态度,假如我是悠扬,我也什么都不敢对你说。你温柔一点,和蔼一点,不要这么可怕,你这样,是女人都会害怕的,什么都不敢说了……”
“是么?”水木华堂突然整个身子都转向了悦菱,他的手肘撑着后面的沙发,颇有些*而轻薄地对悦菱道,“我还以为,她喜欢我粗暴一点对待呢,女人哪里喜欢男人做那种事的时候过分温柔呢?”
啪!
他这话刚刚说完,悦菱就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悦菱愤而站起来,对着水木华堂大骂:“*!她最需要你的宽慰,你却居然对她做那种事,还抢走她的宝宝,水木华堂你不是东西!”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还以为好好和水木华堂沟通,他至少愿意对她说一点人话。
可是她错了,水木华堂在这种时候,完全没有人性。
她打完这一耳光,就自己上了楼,真是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
整个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了水木华堂一个人。
他目光阴鸷地看着地板,隔了几分钟,也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出了大厅。
水木华堂去了医院。
悠扬,这个女人,手段还真是高明。
只需要往病榻上一躺,他身边所有重要的人,就全部倒戈,雅和悦菱,还相继对他出手。
他是很看重他身边的人,但悠扬并不在这些人之列。
他到医院的时候,悠扬正在沉睡之中。
她折腾了一天,终于进入了正常的睡眠之中。
只是在月光下,她没有血色的脸依然带着凄苦的神色,似乎她的心在睡眠中也得不到安宁。
水木华堂直接跪上去,掀开了她的被子,开始解她的衣扣。
他略微冰凉地手指碰到她身体的时候,悠扬惊了一下,随即睁开了眼睛。
“堂少……”她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了。
她还在昏昏沉沉的发烧,并不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水木华堂已经压住了她。
他用食指挑着她的下巴,眼里是轻蔑的神色:“看看这么娇弱的模样,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悠扬从他冰冷的眼神里,似乎记起了什么,她立刻对着他哀求道:“雯雯……雯雯在哪里……雯雯……”
水木华堂的手指滑过她滚烫的肌肤,恶魔般在她耳边吐气:“你没有资格见她。”
悠扬嘶哑地哭了起来:“不,堂少,求你……求你让我见见我的……我的女儿……”
“不是妹妹吗?”他恶狠狠地抓住她的下巴,“你这个爱撒谎的女人,你还准备骗我到什么时候?”
“不、不是的……”悠扬哆嗦着,她因为发烧,浑身都极其难受,皮肤一碰就疼,“我不想的……我不想的……”
她的脑子一脸混乱,也说不清什么话。
水木华堂咬着她的咽喉,轻轻一吸,就留下一个殷红的印记。
他不得不承认,这还没隔多久,他就开始想念她的味道。
虽然他心里满满都是对她的仇恨和轻蔑,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对于她身体的渴求。他能想到最好报复她的方式,就是夺走她的女儿,然后再给予她身体上的羞辱。
悠扬在他身下难受地扭动着,她喘不过气,觉得自己的心脏随时都要停止跳动了。
“救命……不……堂少,救命……”痛苦中,她无意识地叫着。
水木华堂停下来,他看着身下的女儿,她的眼中泛着辛酸的泪光,娇弱可人,鬼使神差的,他又低下头去吻她。
她的唇也是滚烫的,带着高烧的温度。
迷人的温度。
这一晚满是诡谲的气息,悠扬在水木华堂的怀里辗转,她生病痛苦,但是他毫不怜惜,不断折磨着她敏感的神经。
她身体虚弱,可是他并没有体恤她半分。
有一度,他感受她在持续的颤抖,似乎马上就要枯萎在他的怀中,可是他并没有停止。
“如果你会死的话,”他咬着她的耳朵,“那这就是最好的死法。”
“不……”悠扬仰着头,迷乱和痛苦中,她不断叫着他,“堂少……堂少……求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呢?”水木华堂逼问她。
悠扬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突然“啊”一声,婉转的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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