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林凡,这都几点了,还在躺尸?我请你回来是睡觉的么?”
苏妍看着像死猪一样的林凡,火冒三丈。
惠仁堂,是一家祖传的中药房,因为西医诊所的抵制,生意日落千丈,连个坐诊的医生都没了。
苏老爷子也不知在哪找来个二货神医,都十点也不开门做生意,让苏妍的期待是石沉大海。
林凡眼睛都不睁一下:“别闹,再睡会!”
“睡.....睡你娘,起来给我滚蛋。”苏妍实在无法容忍,气得爆了粗口,一把掀开了被子。
苏妍的话刚落下,便失声尖叫了起来。
目光更是痴呆的看着床上的林凡,整个人惊呆了,简直不敢想象眼前所看到的。
一个大男人,竟然裸睡?
而且,身边还立着一根金箍棒!
此刻,林凡也睁大着眼睛,瞌睡虫立刻飞了。
睡个懒觉而已,有必要直接掀被子么?而且,还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皮都不眨一下。
“老板娘,你闹哪样?”
愣了愣,林凡依旧不在意的开口,刚说完便发现裤裆凉飕飕的,吓得弹的一下起身捂住:“老板娘,你.....你该不会独守空房太久,兽性大发了吧!”
“你,你.....你无耻。”
苏妍虽然已经二十五六了,可还没正儿八经谈个男朋友,冒然开眼界已经很慌张了,在被林凡刺激一下是恼羞成怒。
拳头立刻扬起!
见此,林凡唯唯诺诺的急忙回答,好像很害怕:“喂喂,我从了你还不行么?别动手,千万别动手!”
“你.....”
这么无耻的人,苏妍可算开了眼界,气得胸膛是此起彼伏,刚想动手却觉得恶心想吐,急忙跑出房间。
小样!
跟我斗,你还太嫩了!
林凡不被这老板狼所喜,这几天没少受冤枉气,如果不是看在她漂亮的份上,早甩手走人了。
得意一笑,立刻抓了跟短裤穿上跟了出去。
苏妍趴在卫生间的组合洗脸台很难受,黑色套裙包裹的翘度格外显眼。林凡从后面看去,紧致有料,实在让人把持不住。
前凸后翘!
脸蛋诱人!
果然是个迷人的小妖精!
片刻后,苏妍居然吐了,林凡一惊:“我去,只是看一眼就怀上了?而且,这反应也.....”
“闭嘴!”
苏妍只是吃坏肚子而已,居然被说怀孕,大怒的随手抓起一块肥皂朝林凡狠狠的砸去。
这下苏妍是动真怒了,林凡不敢在乱开玩笑了,闪人穿上白大褂,装模作样到药房大厅当起了坐镇医生。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流不息。
可惜,这百年老字号的惠仁堂是无人问津,对面的西医诊所却是排起长龙。
片刻后,苏妍也换了一身白大褂走了出来,往林凡的面前一拍:“滚吧,我们惠仁堂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呵呵,三百块?想开除我呀!”林凡瞄一眼桌上的红钞,玩味的看着她。
如果眼前的是满脸麻子,肥成猪的老板娘,林凡肯定扭头就走。
可这是一个容貌,气质,身材俱佳,还没有男朋友的大美人。
现在走人,当老子傻呀!
“是,立刻滚!”
惠仁堂被打压得要关门大吉了,林凡更没指望,苏妍不在客气,见林凡不动:“怎么,嫌三百块少了么?那好,我再给你加两百!”
“老板娘,我是苏老爷子请回来的医生,你怕是没有资格赶我走吧!”
大美人当前,林凡当然舍不得,也没法走:“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师傅欠你老爷子一个人情,你这小庙还真供不起哥这尊大佛。”
“啥,就你这无赖还大佛?林凡,这里缺的是医生,你会医术么?”
林凡不仅赖着不走,还傲娇得很,苏妍气得都肚子疼:“一个乡巴佬,满嘴污言秽语也就罢了,还喜欢吹牛。就昨天那个病人,别人明明是小感冒,你偏说人是肝硬化,胡扯!”
苏妍永远记得林凡三天前来的情况,头戴一个破草帽,身穿发黄的背心,短裤,还一拖鞋的泥。
这种人,在天河市行走,就是影响市容。
可她爷爷偏偏将林凡当宝,说有林凡坐镇,惠仁堂肯定能起死回生,暗地里还鼓励她倒追林凡。
气死了。
“还怀疑我,哥早说了不出三天,那病人包回来求哥!”
林凡自信满满的一笑,说话间见苏妍疼得坐了下去,很玩味的道:“老板娘,赶紧去对面超市买包卫生巾吧,出丑了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无耻流氓,立刻滚,滚!”苏妍闻言更为大怒,可一激动,更是腹疼不止。
“得得,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林凡也懒得多说,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真正高明的中医,一眼断根源:“老板娘,你这么想赶我走,咱们打个赌好不好?你若不是大姨妈来了,我立刻走人。”
“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苏妍虽然是半路出家,但得她爷爷精心传授,对中医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而且,她离月经期还有一周多,一般都很准时,怎么可能提前这么多?
“嘿嘿,老板娘,如果我不幸看准了。”林凡胜券在握,趁机捞好处:“你不仅不能在赶我走,还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好,我答应了!”
苏妍迫切的要赶走林凡,也不相信自己会输,全盘答应下来。
“小样,连经前期紧张综合征都不知道,还当医生!”林凡暗暗一笑,已经开始盘算赌赢了之后,怎么在她身上收取好处。
静坐十余分钟后。
林凡差点睡着了,突然被一阵嘈杂的怒目之声所惊醒:“庸医,黑心诊所,赔钱,赔钱.....”
是七八个大汉,还有几个女人推着一辆轮椅来到,轮椅上还有一个脚裹纱布的中年男子。
“孟.....孟大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轮椅上的中年,苏妍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惠仁堂一个月前的一个病人。
来者不善,惠仁堂外甚至挂起了侮辱性的横幅,这让疲倦不堪的苏妍无力招架。
“什么意思?狗屁百年招牌‘惠仁堂’,全是骗钱的玩意,你看看我老公的腿,被你们治成什么了?”
中年没有说话,他身边的一个恶妇立刻扯开了嗓子:“来来,大家都来看看呀!我老公叫孟峰,只是一个可怜的建筑工人,一个月前来这里看划伤。结果伤没有治好,反而恶化,医生说除非截肢,要不然性命不保!”
说完,妇人便哇哇的抽泣起来,哭得很是悲哀。
“什么?”
“截肢,这么严重?”
“惠仁堂,天河市百年老店,怎么会有这种失误?”
妇人大哭之际,跟随而来的人全都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也引得不少路人挤入中药房。
一些不明所以的人,都发出了道德谴责,一些人甚至大呼赔钱。
“够了!”
事情越闹越大,苏妍立刻大喝制止,看了看孟峰不客气的道:“孟大哥,只是钢筋划伤而已,怎么可能要截肢?”
“呵呵,就知道苏老板你会这么说,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孟峰冷冷一笑,将一份诊断书丢在地上。
“什么,这,这.....?”
捡起一看,苏妍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那的确是天河市五院的诊断书,竟然真要截肢。
心道完了,完了!
惠仁堂这下是内忧外患,铁定得关门大吉。
“我去,不会吧!”一旁看好戏的林凡好奇上前,看后也震惊了:“这小妞治外伤能治到截肢的地步,人才呀!”
外伤而已,还用药了,会恶化得这么严重?
没道理呀!
看孟峰的气息、神色,怎么都不像重伤之人,林凡敢肯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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